不多时路上便有人马来,那些打散的回来骂骂咧咧的收拾残局。
一路上有些零散的田地,两个比赛似的到处找蛐蛐。时至傍晚才顺着沿着记号与田曼会合。
默念心经,田曼才没有骂他们。这样散碎的执行任务,对方还是白影阁的刺客,卒,卒,卒。。。
她也不想说坏话,便路背经文,可以预见在益州少不了见师兄弟。但是背诵环境特别差,她常常断思路。
“我这蛐蛐个大凶猛,你看你那啥玩意啊。”邓平安嘲讽道。
小伙子也不甘示弱,“你这个打一会儿没劲了,我这个才是常胜将军。”
两个人争论不休,野地里也没有让他们斗蛐蛐的地方。
邓平安仰头查看了周围环境,锁定一个方向,“那边是不是那个卖姑子小子住的地方?”
领路的人连忙点头,“他家老爷子好这个,去他家也好让蛐蛐休息一番,明早长精神了再斗。”
听到这个建议,邓平安叫了声好,开开心心的到了人家门口。
月亮匀去了半边轮廓,显得不是那么圆。借着这点亮,可以看见院子里堆起的竹材,门前还有人在编蛐蛐笼子。
狗吠声在山里响起,空旷无边。
“山娃,是叔欸。”
院子里摸起身边柴刀的人,一跛一跛的走到了门口,“叔?”
门被打开了,人也给领进去了,拴在院子里的狗凶猛的大叫着,看样子没一会儿功夫不会停下。
叔侄两个说了一阵,安排了住宿后又去说了一阵。
院子里的香味令人不安。乌枫也在这个院子里,而且方才的声响他一定醒着。
“山娃是吧,你咋一个人住这么远呢?”邓平安看田曼又来蹭床位,抖擞了精神出去跟山娃聊天。
小伙子也不敢跟田曼呆在一个地方,捧着笼子出去说要给蛐蛐喂点水。
田曼十分郁闷:跟老娘要把你们怎么滴似的。
简陋的木头房子一点也不隔音,门口聊什么里边听的清清楚楚。
山娃说着一口地道的方言,大意是他跟他爷爷一块住。邓平安再问便陷入一阵沉默。
他的爷爷是附近有名的大夫,给人治病陷入一场纷争里才来这山上躲避。
“爷爷已经。。。”
“去山里采药了。山娃他爷医术不是最强的,研究香料那可是一绝。
听闻这山上有一种草药能驱除百种味道,老爷子便一直想找来来着。”
被截了话头的山娃眼神一闪过一丝迷茫。
“真的假的,西域有一种香,用了身上好几个月都不会散味,那也能祛除?”邓平安不信这个邪。
人说的跟真的似的,两人一聊就聊到了大半夜。
小伙子在一边打起哈欠,秋凉冻得他打哆嗦,小声问一边的沉默编竹笼的山娃,“你这还有房间么?”
瞥了眼屋子半敞开的门,山娃摇头,“这就我跟爷爷住,房间都让出来了,不去只能睡外边,现在秋凉寒气重也不适合。”
看对方一脸悲怆,山娃有些不忍,接着说,“那边来了个求医问药的人,不知道会不会允许你们一起住一晚。”
小伙子看着那扇拼接简陋的木门,困意消去了一半。
“山娃,去把火塘点上。咋们几个围着火塘取暖过个晚上不打紧。”
领路大叔取来米酒,给邓平安两人倒上。
“这酒自家酿的,山上官府的人管不着,只管放心大胆喝。”说着先喝了一大口。
“好酒量。”邓平安笑道,一口闷了碗里的酒。
小伙子捧着碗不敢多喝,他可宝贝着他那些蛐蛐呢,一只顶一头牛。偷偷卖掉一两只在乡下置份田地,美滋滋过自个的小日子。
想的眉开眼笑的,嘬了口酒便怎么劝都不喝了,缩在火塘就睡。
“这出息。”邓平安不管他,跟领路的人边喝边聊,直到酒喝干净了,也把人喝趴下了,他才倒在火塘边上。
头一侧,目光沿着张开的手看到了半开着的门,屋子里田曼已经睡了,他关上门回到火塘边坐下。
小伙子不知道在做什么梦,一会一个诡异的笑声,领路的人翻了个身打起了呼噜。
乌枫背靠着木墙,眼睛盯着门口,握着长剑横在身前。
午后来到此处寻医,却听闻医者以逝,山娃给他包扎了伤口,他便给了钱财留宿。自打知道身上异香招惹野兽后,他便学着沿路住宿。
“明明人已经死了,怎么又活了。”乌枫想不通,但他此行的目的便是找祛除异香的办法,既然有那种草药不可放过。
天放亮时,几人围着火塘吃饭,山娃已经找不见昨夜的客人。
“此行能找到你爷爷么?”田曼昨晚担心了一会儿便没心没肺的睡着了,她也确定了乌枫身上的香闻久了会有麻醉的效果。
听他们聊天,田曼间接知道了接下来要进山找老爷子。无论乌枫在那里藏着,必定会尾随。
但是进山时间太长,田曼不会因为找个为数的人耽误筹备兵马的重任。
现心里已经在打退堂鼓了,却还是笑嘻嘻的逗小孩。
山娃脸埋进了碗里,耳尖上都是红的。
“有点浪费时间,我们吃了饭下山去吧。”邓平安担心在山里走个没完,蛐蛐都死了还怎么出去显摆。
“对对对,过不了些日子这风气就过去了,要趁早。”小伙子听到要进山都急死了,连忙附和邓平安下山的做法。
邓平安满意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