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李大人听到便有些不乐意了,如借此让赵家缓过劲来,少不了麻烦。
“赵家占的皮草份额很大,且是世代经营,对西戎那边也很熟悉。他们家一份免不了。”
田曼说的很中肯,李大人虽舍不得这口饭,也不会为此纠缠不休。此处产力不足,也可用其它产业补足,亏是不亏的,只担心没空吃。
肉很多,聊的很顺利。
顾及冯家,田曼也不敢让李大人太放松,“请问李大人,青石会原来的帮主,何许人也?”
“耄耋老人,即使还活着小友也无需担心她出来做阻。”李大人红光满面,不禁多说了两句,
“原帮主是一位美人,手段能力通天,青石会做大之后便去南蛮瘴气之地寻那长生之术,一去便再无音讯。
老夫听闻城中出没血色玄猫,还以为她回来了,时令封城无法走动,最近几天寻访却无踪。
许今昔,她还活着应当有百余岁了。”
看着李大人感概的话,其眼神追忆往昔美人风姿。田曼自是明白那个女子确实很漂亮的,这描述不就是猫仙人么。。。
仙术没学到学个变妖怪的法子,活该尸骨现在还躺在冷池之下。道观都没了,也无需去捞。
“如此之久没有帮主在,青石会也能运作如常?”田曼一挑眉。
“青龙、朱雀、白虎堂的堂主常换人,唯独玄武堂主自帮主在时便坐着堂主之位。
青石会以他为尊,你坐他位置,老夫为你说话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哟。”李大人一手指着田曼笑道。
“多谢李大人。李大人先前还看不出我,为何后来便知道了?”田曼不禁问道。如这个老人家看的出来,那么其它人不也很容易看出么。
“你那日到府中说事,我未曾看出,你犹豫用不用那雷火引时,我心中以无疑问。”
“咄咄逼人的时候像个男孩子么?”田曼饶有兴趣地一问,“前任帮主是女子地话我也无需费心装男儿吧。”
“非也,前帮主得罪人众多,你以女子之身多招口舌。且女子不入行伍是规矩。”
再问李大人为何执意于此,得到地只有浅笑不言。
这老狐狸还想要火药,这胃口也是了得。田曼嘴角抽了下,“李家与起义军的情况,李大人还请多跟我说说。”
“可是州牧问起此事?”李大人神色一凌。
“李大人无需紧张,咋们合作如此愉快,只要我还在那个位置,自不会亏待李家。”
“劳田大夫费心,我李家孙辈犯下这等大不韪之事,实乃家法不严。老夫自当好好管教,再犯者诛。”李大人向田曼握了拳礼。
“大人言重了,”还在跟左巍表态啊,田曼汗了一下,“是我想问这事,为何只有李缺、李洵二人在做此事?
李家跟白影阁是何关系,还请李大人明说。”
任何一个马虎眼都会让对方失去信任感,李大人此时脸上以无先前那般轻松,
“家族子弟进京谋功名,曾救过那白影阁白枫一命,她便找上门来图报答。可多年来无用她之地,而当初救他之人已去京城做官。
此次对青石会出资建造的道观痛下血手,老夫不知,每每想起心有不忍呐。”
“道观此疫突然,非人力能测。李大人保重身体。”田曼有些咬牙,两句话的功夫,这老头已经垂垂老矣了,拿出刚才十分之一算利的精神这事也能捋清楚!
“白影阁害的李家好苦啊,何苦以怨报德将我李家带入如此窘困的境地,”李大人一句话一叹气,似蒙上了一层哀怨的雾气,
“道观不过百余丈,确是青州地脉所在,寄着青州百姓的愿。白影阁一人便将它焚毁,足引得天怒人怨,此战之引呐~
虽绞杀之功有李家一份,不足以脱去这耻辱,门庭又因李缺造出这等孽,半尺烛台遥遥欲熄,可怜啊~”
田曼掐了下眉心:这老头装的让人头疼。
“李大人,时候不早了,监察使那边还等着呢。”田曼点点头,抱拳道。
本以监察使的青睐她也可以去陪同,左巍却让她做这些采买后勤之事。看在现在监察使在忙,她也懒得往上凑。
“是啊。怀玉的伤青州以无人能治,望田大夫不计前嫌救他一命。有用到我李家的地方,虽死而往。”
“李大人言重了,生伤之事非人愿能左右,我尽力而为。”
“有劳田大夫费心。”
看着院中茂顶大树,田曼心有余悸:李大人是不是看出自己想拉着他们李家去死,才那么试探,方才表现出什么没有。。。
到底现在还是一体同利的,只是不能把宝全压在那老狐狸身上。
“田大夫,请跟我来。”光彩照人的李夫人现如今一脸憔悴,肿着两个眼眶尽是疲态。
嫡子李喜的生母,冯家大小姐,都尉夫人表姐妹,这种种联系令田曼有些忌惮眼前这个富贵的女人。
看到李喜木乃伊一样躺在榻上,竟然有一种舒畅的赶脚。看来早该转职业了,医生的悲悯之心,越来越稀薄了,哈哈哈。
“田大夫,你请一定救救我儿子,李家就这一根独苗啊。”看到李喜这般,李夫人擦着干涸的眼,以无泪可出。
嫡子的话确实。“李夫人还请去休息,我自当尽力。”
丫鬟跟着哭泣,田曼越发坚定转职地正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