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间的对决么?笑容还未全现便随风散了。对方是在暗处的敌人欸。
呼出口气,田曼直起身,拿出本子在上面记下几个名字。这个没法制的世界,她曾经难得一见的致命事件,跟吃饭喝水般普遍。
要不是有点心理基础,她还真走不到今天。
仇恨是不可能装进心里的,既然有威胁她生存的人,一时半会又干不掉,也可能往后还有用,那就先把死亡名单列出来,有机会就动手。
不问对错,就跟这里有本事的人善恶难辨一样。纠结那么多,不如多看看男孩子漂亮的脸蛋。
“又这些就够了,收监。”
功曹的令牌晃呀晃,主事的官员都不敢多说话。
出去衙门,李洵跟在田曼后面皱着眉。这个女人对权力的需求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但到底是她本来如此。还是州牧刻意修饰。。。
“李公子,你想跟我回府去看看苏姑娘么?”田曼明目张胆的打了个擦边球。
微笑的脸上流过一抹近似于无的失落。李洵的样貌不差,心思有点沉不适合发展,就跟骆山冲是个小孩,调戏尚可,再进一步膈应一样。
“田大夫说笑,李某告辞。”李洵面上透出一层浅浅的粉色,连忙抱拳。走两步又折返回来,
“州牧如让田大夫当官,田大夫还请三思。”
田曼还想听他说说什么根据,李洵却脚底抹油跑的贼快。
“当官啊,这个。。。”有点分身乏术徒增暴,露风险,全盘依赖李家又会被控制。有点意思,
“还想着工会的事呢。赢家通吃,好大的胃口。”
她还兵的时候,远远看到谢一心在跟人聊天,看装束有点身份,但也懒得过去。交接完毕后策马便走。
望着那城、那房屋、那百姓,田曼难以想象这是战前的城池景象。“谢一心不找咱耍横,被左巍教训过了吧。”
离别的哀伤萦绕在心头,她宁可没有这感觉,抓心挠肝的难受。
感觉到骑手纷乱的心绪,马儿的步子也乱了,走着走着便到了一连串都是独立小院的地区。
“白师傅,我的针弄好了么?”田曼做出单纯可爱的样子,气的银匠的胡子一抖一抖的。
看出这的工匠基本上什么都懂一点,厉害的一种材料千种工艺。
互相串着帮忙也不含糊,可塑性让田曼好好惊喜了一把。
“若非你用此物是救人,这活我才不接呢。”白老头拿出一包银针,话语埋怨难掩神色间的骄傲。
细如发丝,闪闪亮亮,这质感、这成色,“白师傅,工艺精进了呀,恭喜恭喜。”
听着这阵恭维,白老头忍着上扬的嘴角,狠狠掐了把藏在桌下的大腿。这般赞扬,这小娃是不打算放过他了呀。
“我来是为了工会的事,你们业界把这事传一下,地方就定在我那里,过几天讣告出来都过来把名字登记了。”
“这工会能作甚?”白老头自觉以是工户,田曼要啥去户曹那就行了,通知他们白费功夫。但田曼亲自过来说,想必还有什么深意。
活的大半辈子,竟看不透一个小女娃。白老头叹了一口气。
“工人自己的组织,抱团才能维权。平时保护一下传承,战时搞点军备。”田曼轻描淡写说的很通透。
她才不会说,大量的制造力在手,她才会感觉到安全。太矫情不好意思。
“这是果真是州牧授意的?”白老头一吓,这辈子都没人跟他说组织的事,他们这些工匠都是上头的人罢了,上头坐的人是谁就听谁的。
田曼的瞳子游移了一下,她很明白这些工匠本事不缺,缺的的领头的。就是说,随便谁领头,只要话说的在理,他们就跟谁走。
既然如此,那个人为什么不是她呢,“州牧授权我做工会会长。”
“草民见过会长。”白老头的诧异不过半秒,立即离坐朝着田曼跪拜。
“起来,工会规矩第一条,会中无跪拜礼。会中成员无论高低贵贱均用抱拳礼。”田曼扶起白老头。
“是是,讣告出来,草民。。。我第一个去登记。”
“好啊,我也不打扰白师傅了,先走了。”工匠半数住在这个区域,消息传播很方便。
李家因该不会在这个时候挡路吧。对此田曼不做定数,要来的话,战意满满。
回去田府的路上没什么阻碍,提着一坛酒还了马。
“你家门口被堵了。”骆山冲听到看马厩的小厮报告,在田曼还没接近田府时拦住了她。
“谁啊?”田曼有些心虚。
家里莫名其妙的来些人,府里不干净了,得早点找下家。再找个没人找到的地方做老巢。
“朝廷派来协助州牧的长吏,丞相府监察使,驻西戎长生部使节,还有很多人,”骆山冲自顾自说着,也不看田曼急成什么样,
“有人带头给监察使告状说州牧作风奢侈,简直太过分了。”
看着骆山冲对着墙壁发火,田曼急过了面上一片泰然。监督加告状的专业团队啊,左巍有麻烦,可是现在自己翅膀还不够硬。
“你别回去了,他们找不到你人,就没法说州牧什么了。”
“师弟,我知道州牧很厉害,但是,苏桃锦还在府里。”在左巍迷弟面前,夸就夸了吧。
“苏桃锦是用来对付起义军的,现在她没用啊?”骆山冲想起家中长辈的议论。
“这种告状监督一体的人吧,他有一种特殊的功能,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