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你再跟我细说。”谢京江看了她半响。看起来她也不是故意这么做。
“好的。”田曼点头,“我们这就回去吧,明天再看结果。”
这时一辆马车哒哒的跑来,两匹马一齐向城的方向跑!
“那个傻公主。”田曼看到马车里的人说出了声。
“剑给我用一下。”
只听到这一声,谢京江便追了过去,待到田曼追上他们,马车已经停在一棵杨树边。
地上倒着两具尸体,院子里边似乎还有打斗的声音。
田曼一扭头上了马车,车门被一剑刺透的样子,打开门边倒出一具温热的尸体。
里边能坐两人的软坐上,苏桃锦已经晕过去了,手腕被麻绳绑在前边。看来没人觉得她能逃走。
“醒醒。”田曼拿手背拍她的脸,苏桃锦慢慢醒过来,醒来便是一声惨叫堵在喉咙里,田曼不想这边吸引人过来,捂住她的嘴瞬间手上钻心的痛,
“松口,我是来救你的。”田曼疼的倒吸气,风过牙齿嘶的一声长。
“邓公子?”苏桃锦张大眼睛,马车里黑漆漆一片,借着一点微弱的星光只能看到人的轮廓。
这一片地方没有一点人造的光亮。
“知道就行了,赶紧跟我走。”田曼跳出马车,借着一点亮,看到右手被咬出了血,一滴滴滴到地上。
“邓公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苏桃锦躬身走出马车,蹲在车上观察着地面跟车上的距离,犹豫着怎么下马车。
“我知道了。”田曼摸出一个药瓶,到上药粉止血,把手包扎好才去看她。
刚打算学剑法,右手就被废了,等到好至少得三天,鬼知道这三天会发生什么。
苏桃锦磨磨蹭蹭得跳下马车,一下来重心不稳摔到了地上,田曼几步过去给她扶起来,解开绳子。
“谢谢公子。”苏桃锦握着手腕,眼里转着泪光,卖力得眨眼。
“这个是你的东西吧,拿好。”田曼握着她的手放上一块弯月般的黑石头。
触之温热,苏桃锦看着手上的东西,“这不是我的东西。”
“怎么会不是你的东西,刚才从你身上掉出来的。”田曼放开她的手笑道,“好好拿着,看起来是个贵重物件呢。”
“嗯。”苏桃锦感觉脸上很烫,刚才被男的摸手了,接下来要怎么办。
“邓豪。”谢京江提着剑从院子里走出来,白衣裳墨迹斑斑,很有后现代艺术的意思。走近才闻到一股血腥味。
“赶紧走吧,去你家。”田曼一想田府里二百多号人,还有守夜兵巡逻。附近其它房子有点舍不得,谢京江家里正好。
风吟馆。
“今晚什么都没捞着,还惹了一身腥。”田曼站在烛光面前,低头仔细看身上的衣服。夜肯定是不能在这过,还得回去。
“。。。”谢京江在一边的椅子上坐着,将剑擦拭干净,收回剑鞘,放到她面前。
“不白保护我一场,这个当酬劳吧。”田曼看了一眼。
还好穿的红的,现在回去因该不显眼。
“剑上刻了名字。”
“你的名字啊。想当拜师礼来着。”剑上的名字用的繁体字,他看不出来,有点意思。
“真的?”谢京江一脸不相信,听起来想对谁都能用的话术。
“我开始时打算让你教我学文的,哪知道阴差阳错的当了武术老师。”田曼一挑眉看着他,“要不顺便把文化也教一下吧,省的我到处找老师。”
很可能是左巍的同学,看剑术就知道本事不会差。比起去请教那些老头子,跟谢京江学更现实一点。
她给那些动不动杀人的人吓怕了,就想上速成班,一个月能打一堆人的那种。
“你算计我。”
谢京江本来不信她,听到这话完全确定她就是这样的人。打造剑的时间,她在迎春楼见面那次便开始算计了!
“我给钱的,”田曼心虚地往后退了一步,“我资质不差,你教我不亏。”
“赶紧走。”谢京江无语的看着她,拜师就拜师用的着这么处心积虑的么。
“好的,明天见。”田曼一笑,“我左手也能练,你信我哦。”
“那个女人你带走。”谢京江嘴角一抽。刚开始可是打算杀掉她,她还打着要学本事的算盘。
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留在你这,我那人够了。”田曼脱口而出,随即解释道,“李缺不是要她么,放你这他好领走。”虽然压根没有帮忙的意思。
“你一直拿着冥石?”谢京江面上非喜非怒,看不出在想什么。
“师傅,看破不说破。”田曼眨了眨眼,脸上笑容浅到看不见。感觉他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身份被揭露也就一层纱的距离。
若谢京江想逃离大祭司的身份,倒是可以帮他把脸上的记号抹去。
万一要坚持起义,把公主当吉祥物的话,那就难说了。。。
“人不能给李家。“谢京江眼里一片明悟。鬼脸说的男人和女人是同一个人,就是她,真的公主。
“你们不是一伙的么?”田曼抱着膀子看他。
“不是。”谢京江回看她,“李家跟青石会不一样,李缺加入青石会也只是为家族牟利,他接走公主会带回李家。”
“你在青石会什么地位?”田曼眼睛一亮。
“长老。”
“有实权么?”
“没有。”
“这样啊。”田曼一手环在腰间,一手撑着虚触下巴,像是在判断他的价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