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无需跟小孩一般见识,这个花脸弄醒了让他说便是。”
田曼目光扫了堂中一圈,轻笑一声,转而检查起地上昏迷人的情况。贸然叫醒,不知出什么危险,她手上慎重。
“田大夫认识的人挺多啊,不知州牧知道否?”都尉面色冷峻。
今次找来的人竟然选择站在田曼那边,赵家、骆家的态度摆在明面上,李家现在不说话,难保他们的立场。
“我办事的都是州牧直接下的任务,都尉不信去问州牧便是。”田曼没抬头。左巍跟都尉一起长大的,能一起去青楼的哥们,关系到底如何,根本看不清。
“州牧回来,本都尉自会去问。”都尉一转身,大马金刀的坐到椅子上,目视着田曼,却不见她丝毫慌乱。
左巍能搞这些盘杂的关系,他万个不信。若是田曼借着左巍的势,培养自己的势力,这倒是可信。
都尉狐疑的盯着田曼,还缺一个理由。按理说,钓到左巍这个金龟婿,没有道理还做这么危险的事。
看了半响,田曼放弃了,果然本事不够,看不透花脸使者的武功。假死?龟息功?
眼里渐渐不耐烦,伸出手在他人中狠狠的掐。
反正堂主都不要他了,她这个普通香主没道理去救他,万一救回一个敌人,那叫一个酸爽。
“呜~”花脸使者两条眉毛跟毛毛虫一样粗,吃痛后同时靠拢,长而密的睫毛微微抖动,眼缝慢慢打开。
“田容,拿碗水来。”田曼结果碗,掐着花脸使者的下颌,给他灌了两口。
“咳咳咳~”花脸使者脸色刷白,伸出手看着双手手腕。
衙门门口。
都尉脸色余怒未消,对田曼抱拳,“田大夫,待州牧回来,本都尉可要去你府上喝上一杯水酒。”
“我说过请都尉喝酒,何必等州牧回来,今天就去吧。”田曼抱拳道。
见田曼如此恬不知耻,都尉气的手抖,“田大夫自重,莫要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告辞。”一挥斗篷,带着一队披甲士兵远去。
“田大夫,这个小娃可暂时寄养在骆府。”骆三爷拱手道。
“不敢劳烦骆三爷,我带回去就行了。多谢三爷今次为田某说话。”田曼对骆三爷抱拳道。
零碎的信息显示,骆山冲是这个三爷带大的,花钱如流水,就算兼职道士、书令,加起来的钱也不够他经常出入高级会所,还长时间包单间,财源原来在这个商会会长身上。
“田大夫莫管他人说什么,清者自清。”骆三爷劝道。
“我不是要放弃自己,这小子伤势颇重,近一些好照顾而已。”
“那随田大夫意。”骆三爷平时叫人长来家中坐,此话不敢跟田曼说,拱手告辞。
“田大夫为百姓除去祸害,功劳甚伟。”
“张家那些人鱼肉乡里多年,没田大夫制理不知还要横行多久。当让报州牧以功论赏。”
“。。。”
“各位大人,这功劳是都尉的,田某偶尔看见而已,不敢当此大功。
到州牧回来之时,还请诸位多言都尉好话。州牧与都尉相亲才能保青州太平无事。”田曼看着围上来一群小演员的老头,一个头两个大。
这帮老小子肯定没安好心,要是换做今天倒下的手她,还不知怎么叫好。
“田大夫高见,下官受教。”
“田大夫有如此见识,青州之福。”
“田大夫乃仙子下凡保佑我青州百姓,社稷之福啊。”
。。。
田府。
深檐下,石阶上,田曼坐在木走廊上陷入自闭。这么恶心的话左巍天天听,怪可怜的。
“田大夫,驻马石送来了。门口一群工匠模样的人要见你。”彩云快步走来,福身道。
“他们消息真灵通呢。”田曼食指交叉放在嘴前,“一看他们就没好好做事。不急,我先缓缓。”出去多半也是那些恶心人的恭维。
王朝末年么,信了呢。
“田大夫,不是彩云要说。你毕竟是个女子,养个男子在家传出去不好听。”彩云面上勉强的做出些表情,似哭似笑。
“都养了一百多号了,也不缺他一口饭。”田曼脑袋上顶着一片乌云,过会还要出去见人,要了老命。
“那些是兵,都有备案。这个人田大夫可知道他的来路?”彩云试探的问。
“来路,知道啊。一个朋友的手下。”
“你那朋友是何人?”彩云紧追不舍,大有刨根问底的趋势。
“不清楚,他没给我说名字。这人好了自然回去,你别问了。”田曼听着头大,叫彩云管家总不能第一天就骂她,但是这老妈子的既视感怎么回事?
果然管事操心催人老,得好好对她。
“彩云不该多说,只是田大夫手下养着这么多小孩,处事因当慎重。”彩云福身后,见田曼不停点头,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只得走开。
沿着院墙的小道走,从西面铺位出去,进去离田府不远的客栈。
“堂主,田曼把人捡回去了,不日便能康复。”
彩云经过打扮成伙计的几个守卫,匆匆上楼道。
“他还活着。”男子喃喃念道,一双眼如清泉,握笔的手停了下来。
“彩云是否需要先下手,请堂主指示?”彩云福身道。
“他现在可认得你?”
“他现在刚醒还不认识,不能保证他想不起来。”彩云偷瞄纱幔后的人影,
“此人是白影阁安插在堂主身边的眼线,现在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