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士兵跑过来,把街道围了个水泄不通。
出来一身铠甲的大块头男子,看到谢沁惨白呆滞的样子眼里满是心碎,
“田大夫,你要躲到什么时候。”
“我。。。”田曼看到人都看着她,只得从门后出来,“都尉,情况是这样的。。。”
“你无需多说。”都尉大手一挥,制止了田曼说话,
“纵容家仆当街斗殴,还不领回去好好管教。”
“哈?不是,我。。。”
“本都尉无权惩处你,待州牧回城再做论断。”
“哦。”田曼一扫谢京江跟谢沁,好家伙,这护的。
田曼一扫地上晕死的张富贵,心里窜上来一股火气,对都尉抱拳道:“张富贵色欲熏天先起的祸事,望都尉明查。”
说完跟谢京江带着谢沁出人群,人群外以有马车在等候。
武都府。
“玉儿还没回来?”谢沁担忧的踱步。
“玉儿跟你一起出去的,你要去哪?”田曼扇着风,单手叉腰。
“我。。。你的脸什么时候好的?”谢沁不甘示弱,语气发虚,眼咕噜直转。
“早好了。”田曼这边已经破罐子破摔了,生死看淡,“回答问题,怎么回事啊?”
“我就出去走走,张富贵手下那群人就追着不放,玉儿挡着,我才逃出去的。”谢沁话里带着气,刚经历那么危险的事,不安慰反倒质问。
“玉儿上次在街上遭遇的事没跟你说么,你们在哪里分开的?”田曼放缓语气。玉儿自己还没走出来,不会带谢沁出去,除非她拿主子身份逼迫。
“人生地不熟的去过什么地方我都忘了,玉儿的本事能出什么事嘛。”谢沁锁着眉。
玉儿的本事你知道什么,晚一点回来而已。
“谢京江,你妹子。”田曼收扇,捏着眉心。要老命了,这破事。
“哥。”谢沁楚楚可怜的望着谢京江。
“沁儿,你要去什么地方?”
“真的是走走而已。”谢沁目光游离,嘟着嘴。
“田大夫,玉儿自小与我们一起长大,跟妹妹一样,你能帮忙找一下么?”
“她跟你们一起长大,关我什么事。”
田曼冷眼道,打开折扇,冷漠道,
“你们的好兄弟现在在帮你们收拾烂摊子,别惹事了拜托。这事就这样,热死了。”
“田曼你个没心肝的。。”谢沁飘高声调,指着田曼,被谢京江拦在身后。
“田大夫开个价吧。”
“天太热,办事不开张。”田曼眼珠子一转。
“随便什么都行。”
“。。。”田曼拿扇挡着下半张脸,打量他半响,
“教我剑法。能超过你的那种,谢沁那种程度的不要。”
“欸!我怎么了?”谢沁瞪着眼,双手抓着谢京江的袖子。像个吃到糖的小孩,偏要别扭的说不喜欢糖,装作生气要别人相信。
“能不能超过我要看你的悟性,我懂的都交给你便是。”
“。。。”田曼狐疑的看着他,来回踱步,直看的谢京江身后谢沁虚火退去、面上忐忑不安才平淡道,“成交。”
“沁儿,回去。”
“哼。”谢沁白了田曼一眼,扭头进去府里。
“田大夫打算怎么找人?”
“全城翻。就这么简单粗暴。”田曼一摊手,走出去跟士兵交代了一番。
“找人的事交代下去了,趁着天没黑咋们看宅子去。”田曼心情颇好的走前边带路,一点没受血腥场面的影响。
“你缺钱?”谢京江几步跟上,背着手并肩走。
“以前缺,现在凑活。张富贵完了,你还有钱吧?”田曼下意识空出两人间的距离。
又是一个高个子,晚上出去玩不带他。
“没有多少。买个宅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傍晚十分,田府。
陆续有蓝、灰麻布短衣的杂役扛着大包小包进出府门。
“田大夫,东西都齐了,你过目。”
几个戴方巾帽子的掌柜跑前跑后,一手拿账本一手拿毛笔,府门外板车上的东西被卸下完,聚在田曼面前。
“嗯。”田曼目光扫视府里堆积如山的薄被、布匹、粮食、药材、锅盆碗盏等东西,
“你们先回去,明天再来对账。”
掌柜们对看,一人轻声道:“田大夫,这东西这么多,少说你也得算三天,不如我们帮你看账。小本生意,挣得就是个流水。”
“我也不为难你们。田容,去拿算盘。”田曼稍微侧脸,脸色一丝变化。
这个时候那还有什么小本生意,身后没个大家族撑腰,开门生意不如关门织布。
田容面色古怪,不一会拿来一个长方缎子包的物件,小手揭开。
咕噜咕噜咽口水的生意,田曼侧目,几人直勾勾盯着田容怀里金光闪闪的算盘。
“各位掌柜,现在开始算账吧。”
“好好好。”
“田容,把米袋打开。”
“是。”
粮店李掌柜额上掉下豆大的汗珠,瞪着两眼看着田容小身子跑过去,与样品米袋擦肩而过。
“我不是信不过各位,只是习惯仔细看看‘好东西’。”
田曼轻笑,随手拿起一个陶碗,慢步走到米袋边,微弯腰身,将碗沿插进米里,向边上划。
“田大夫。”粮店李掌柜心尖一跳,声调抖动到破音。
“李掌柜何事?”
“田大夫,小的记起家里有上好的益州米,打算给田大夫换上。也不是说小的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