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以为?”
“不懂你在说什么。”田曼打定主意不再跟他掰扯。
一路走来都杀气腾腾的,看起来身上牵扯颇多,贸然去问,容易惹祸。
“你离左巍远点才能保命,话到此处,你好自为之。”谢京江眉头一锁,身子微微发抖,眼眸离开她瞥向门口。
“懂。”田曼转着扇子,玩味地看着他,“传说有人,其名为哥,哥之好,带病也要护其妹。”
“呵~随你怎么想。”谢京江少血色地脸扯起一个微笑,桌下地手按着腹部,右手点到图纸上,
“这套不错,给我留着。今天身体不舒服,改天再看。”
田曼垂眼去,眼里精光一闪,好家伙,城西最贵的秀竹风吟馆。
扇身轻拍掌心,她犹豫了一下,这两兄妹都不是什么好人,但花钱怎么都那么大方,食之有毒,弃之不甘。
“上次见你没这么严重,莫不是气温高了,犯病次数增多?”
“水土不服,过些日子便好了。”
“没找到大夫看病?”
“拜田大夫所赐。”
城中大夫本就不多,被田曼这一紧急调配,大夫跟草药都流到灾民那去。
现在大夫染病还未出道观,到公办医馆要登记姓名,只能等着身体慢慢自愈。
“这样啊。公子要的这房价格比较贵,原定有附送免费医疗一次,公子要否?”
田曼说完咬了下舌尖,这种人为什么要救啊。。。一定是被钱蒙蔽了心智,嗯,一定是这样。
“有劳田大夫看看。”谢京江楞了一下,抹起宽袖伸出右手手腕。
“。。。哦。”田曼端坐,左手指肚搭上脉门,
“伸舌头。”
“。。。”谢京江脑门布着细密的汗珠,没说话直接照做。
“年纪轻轻,怎么虚成这样。”田曼摇头从包里拿出几个药瓶,“你这问题不大,药都是现成的,吃几次就好了。你不要贪凉,没事多出去晒晒太阳,肠胃有点不好,我再给你开个食单,按着上边的吃。”
边说,招呼跑堂的弄了点温水来,当面谢京江面混合几种药的粉末,托着纸片倒进水里,“拌匀、喝下去就不痛了。”
她指法娴熟的包拇指粗细的纸药包,拿出做工粗糙的铅笔写上早、晚,在本子上撤下一张纸,笔尖在纸面点了几下,沙沙写了半张纸,抓小纸包在一起推过去,
“三天用量。。。”
谢京江下意识跟着田曼的视线往后看,背后并没有人。
“没事没事,你喝了感觉怎么样啊?”田曼笑道,刚差一点脱口而出‘下一个’。
“好多了。”
“那就好,反正都要晒太阳的,顺路去看看房怎么样。”
街上。
“真是有伤风化。”
“可不是嘛。哎呀~”
。。。
“这些话你不到么?”谢京江目光扫过阴凉处的窃窃私语的人。
“老被说,很习惯了。”田曼摇着扇子,天热也要坚持锻炼,这小体格,不练谁都打不过,这才是要郁闷的地方。
“逆来顺受要不得。”
“你说的对。”她把伞举高递到他面前,“晒得差不多了,一起打吧。”
她只嫌身上带的东西多,想腾个手拿包。
“不要。”谢京江腰板挺直得往前走,看都没看她。
“害羞么?头次见到不蹭伞的男娃呢。”田曼笑哈哈地斜着伞棍,还好包安了背带,这地方直男真多。
“你说话怎么老气横秋地?”
“老气。。。我是姐姐,不跟你计较。”
“就你。”谢京江哼了一声。
田曼觉手一空,头上光景升高,眼睛被太阳闪了一下,身边就都是阴凉了,跟再树下地感觉一样。
“可以啊,你经常给你妹子打伞吧。”她侧了一下摇扇地手,让谢京江也能被扇到风。
身为独生子女,有哥哥的感觉想不出什么样,但是打伞不只顾自己一定是个好哥哥,有点羡慕谢沁呢。
“沁儿这种天气不会出来。。。”
“小娘子,咋们又见面了,嘿嘿嘿。”张富贵猥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远处的客店的近处,一个素裙女子被一群壮汉围拢到墙边。
“走开!”女子脆声道,话里恼怒并未有一丝害怕。
“上次一别,张某甚是想念小娘子,想的夜不能寐啊~”张富贵靠近女子,女子便嫌恶的后退,他不当回事,招呼人从后面包围住女子。
女子察觉回身一个劈手,不料被撞着抵消力道,壮汉弯下身便将她拦腰扛起。
“放我下来!你们还有王法么,知道我是谁么!”女子使劲挣扎,重拳砸下跟捶背似的,扛着她的壮汉面上颇为享受。
“在青州城我张富贵就是王法。”张富贵摸了一把胡子,“给爷送到府上。爷今晚要好好享受享受。”
“光天化日、强抢民女,来人,拿下!”
一队巡逻士兵见田曼发话,不好再当看不见,持枪将几人围起来。
“田大夫,这事你就不要管了,今儿个州牧可不在城中。”张富贵一手背在身后,面上春风得意。
“你知道你抓的是谁么?”田曼嘴角一抽,作死啊这人。
“小娘子啊,这城里我张富贵想动那个小娘子,她东家都得给几分薄面。不劳田大夫操心。”
“你敢抓我,谢一心知道扒了你的皮!”谢沁死命的蹬脚、大叫着。
“不过一个风月女子,都尉知道也不会计较的。”张富贵挥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