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请回去。”
门口大汉早料到一样拉上房门。
两扇雕花门合上,田曼跟吃了苍蝇一样苦着脸,默默走到左边,坐在墩上,看着桌上发呆。
这张脸出来很保险,总共出来两回,不该惹什么祸事。
难道是拍卖会那次,那次做什么了来着。。。
“公子,时候不早了,早点歇息吧。”女子眼里万种风情,田曼吓的一哆嗦,
“你别过来,我不需要服务。”
“东家吩咐伺候公子休息。”女子撒娇一样的语气,目光幽怨,如看负心汉一般。
“叫你们东家过来,有话直说。”田曼看着窗外月光下的回廊。
“哼。”女子去跟外面人说了一声,直到正主出现换她下去,田曼没有一句话。
朱红衣袍,像个新郎官,男子脸色苍白,眼底卧蚕紫青。
“鄙人邓豪,公子怎么称呼?”男子陌生,跟李大人长相差距过大。
“你不是邺城邓豪,三兄弟里你谁都不是。”男子冷眼走过田曼身边,坐到软榻上,合上眼养神。
“鄙人受人之托找邓豪,用这个名字寻他出来,公子若有消息,可否告知。”田曼眼珠子一转,原来是邓豪这个名字。
“连姓氏都不要的女人,没有信义可言。公子为青石会效力,钱财美人因有尽有,比看那张丑脸自在。”男子眼眸微张开。
她听太多这样的话,心情毫无波动,
“在下生性懒散,没有加入帮会的打算。”
“你只需在祈雨祭上露面,平时不需经常出现。”
“有这好事,什么职位?”
“朱雀堂主。”
“公子是何人?”
“青龙堂主,李缺。”男子一双细长的眼睛看着田曼,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道,
“邓馆长是我师傅。我跟邓豪一起入的青石会,他在龙虎山失踪。。。”
“公子,那李四又带兵来了!”
门一下被推开花妈跑进来,看田曼无事,半是放心半是歉意的别过脸。
“狗腿子。”李缺咬牙捶床,手一挥,花妈低头退去。
“。。。”
田曼看向窗外,隐约看到人头攒动,很像士兵。
看势头还会到里边来,她不知道进今晚还有这动作。
“公子随我来。”闻声看去,墙上出现一个方型大口,李缺拿着蜡烛走进去。
火把光亮照进屋里,里边以无人在。
一处临街的地方,李缺出来便吹灭了蜡烛。田曼拍了拍身上的灰,抬眼打定注意,今夜事当她没来过。
她来看堂主美貌,不是来当堂主。
“现在邓豪生死不明,祈雨祭你替他去。”李缺摸出一块令牌递给田曼。
“。。。邓豪是朱雀堂主,认识他的不会少,我如何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替他?”
“不难,公子莫要爽约才是。”
“我去可以,好处是什么?”
“公子腰间的金玉蝉。”
“呃。。”
李缺嘴角上扬道:“云瑶境内的风月场所,有这个都能得到最高待遇。”
见田曼兴趣不大,李缺并未灰心,
“公子对女人没兴趣,男人也可。”
“呃。。。”田曼十分无语,要不是怕打不过她非得当场动手。
从哪里看出来的?
再纠结这任务跑不掉,她不钻牛角尖,问:“邓家武馆的事,公子怎么看?”
“谁做的尚不明确。”李缺话音一顿,
“师傅朋友多出身土匪,新州牧剿匪多半是被迫参与。出事后被充军发往雷州,这点田曼知道否?”
“这事我会告知田大夫。”田曼抱拳,这事她不想多管。知道不知道不重要,见到人自会清楚。
“如何能联系上公子?”
“以这玉蝉为凭,等时候到了你们能找到我。”
翌日。
天未亮,东边天上一弯月牙,黎明得街道上走着一群矮小得身影,在高大的府门前挤作一团。
朱红的大门打开一角,小女孩睡眼朦胧的看着门口的孩子们,面色不解。
“小丫头,田大夫要的人到了。请跟田大夫通传。”
“你在此等候。”田容嘟嘴,推着门关上。
不远处,修长的身影拐进副街里,见府门前站着许多小孩,骆府门口看稀奇的家丁忙向他问候。
“骆书令,这是名册,请过目。”一个差役满脸笑容,快步跑到骆山冲面前双手递上纸薄。
骆山冲片刻愣神,拿过翻看,册上墨迹未干,看来是连夜写出的名册,手续齐全。
正常情况弄齐这些因该至少一个月的时间,那帮官差这本事放在什么上做不好,偏甩锅厉害。
吃饱了没事干才会养这些吃白饭的,骆山冲眉眼冷漠看了眼田府大门。
他被关到现在,一宿没睡,刚到门口就要处理任务。
天光放亮,田曼才出府门,见门口情形略微错愕。这么快,孤儿院揭不开锅了么?
“田大夫,让孩子们进去吧。”骆山冲没好气的说,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小孩鱼贯进去,田曼侧身出来,问:“你才回来么?”
“。。你昨天什么时候走的,有行动你怎么不说?”骆山冲把一堆文件往田曼怀里一丢,想起这个都气死了,她还一脸轻松。
“我不知道啊,李四他跟翠莺楼有什么私怨吧。”田曼看着文件,仔细翻阅,
“州牧的批文呢?”
“还在武都府。州牧昨晚上也去了,怎么脱身的?”骆山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