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见到真人,魏亭裕也得承认,留在书面上的内容大概不算是夸大其词。
原本吧,小草他们才是这条街上引人注目的对象,可是,在这个人出现之后,可以说男女老少都被吸引了过去。
小草脑子里都不由得冒出了“掷果盈车”之类的词语,到底是因为现在的人不是那么的奔放。
“萱儿怎么就觉得是一个人不是两个人呢?”
“如果状态与年龄相符合的话,他应该还不具备这身气度才是。”有些东西是真的需要阅历,时间去沉淀的,如果太小就经历了太多,那么在二十多岁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不是偏执,就是麻木。“十几年前见到的,大概已经有些现在的模样了,但是差距的确是挺大的。”
“这么说倒也对,所以,萱儿倒也无需怀疑自己的想法。”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对小草的吸引力终归是有限的,大概也就是人的共性,有那么一瞬间对美好的欣赏,再多,再多也就没了。
将注意力收回来之后,小草才咂摸出一点味道,“亭裕知道他是谁?”
“如果所料不错,应该是谢家三爷。”魏亭裕淡声道。
不知道是不是“谢家三爷”这几个人呗对方捕捉道,那男子看了过来,注意到魏亭裕他们之后,眼中当时没有多余的情绪,甚至是轻轻的扬唇笑了一下。
那一瞬间,好像是真的听到了吸气声,而且的确气就发生了无辜相撞事件。
小草也在想,这什么谢家三爷的,好像有点耳熟,在什么地方听过,然后猛然间想起来了,就因为想起来了,才是真的目光灼灼的看过去,比起刚才单纯是被美好吸引,所表现的情绪强烈太多了。
——莫非就是那个她娘他们年轻时候大姑娘小媳妇儿的白月光?!
那个凭借一己之力,压得同辈人所有人都暗淡无光,任何方面的争夺,似乎都最多只有第二。
肆意傲气,甚至有点儿狂妄,却引得多少女子小鹿乱撞。
而这其中似乎还有甄牧遥那位寡言严谨冷肃的娘。
当初听到在八卦的时候,小草觉得有点夸大其词,听了也就过了,也没有将其与十多年前见过的人联系到一起,然而现在,那种“不愧是他”的感觉却强烈起来。
小草甚至觉得,如果是现在的谢三爷回到皇城,只怕是比年轻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或者是因为小草的目光太热切了些,对方的笑容加大了两分,只是随后他就将目光收了回去,向着马车伸出手。
哦,众人这才注意到马车上还另外有人,那是一个女子,挺漂亮的一个女子,被丫鬟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明显的挺着个大肚子,按理说这样的情况,不管是谁见了,再如何郑重小心都不为过,然而……
“她凭什么”,“哎呀,也太好命了”,“长得那么丑,她怎么有勇气站在那样的男子身边”,“为什么不是我”……
这样乱七八糟的想法飘过无数人的脑海。
尤其是当他小心的扶着女子从马车上下来,站定了之后也不放手,轻言细语的询问她的状况,更是有不知道多少人恨不得直接冲上去以身相代。
小草是被身边赵家姑娘愤恨的龇牙跺脚的响动给拉回来的。
啧,怎么感觉就跟狐狸精给所有人下了魅惑似的。毕竟这状况确实是有点夸张啊。
小草这会儿想闪人,尽管她对对方其实不仅仅是认识,毕竟十几年过去,印象还那么深刻,而且那时候还不像现在这么“勾人”,能让小草记住,必然是发生过点什么的。
只是那些东西,小草并不是那么想要去回忆,如果回忆的话,现在的美好大概会瞬间破灭,让小草只想翻白眼,说不定还顺手的将人给打一顿。
小草正要推着魏亭裕走人,却不想,男子竟然带着怀孕的女子走了过来。
这一状况,让外人还以为他们双方是认识的,所谓人以类聚嘛。
“谢某有礼。”男子见礼,那动作都是如此的令人赏心悦目,声音也是格外的好听,这从头到脚的,似乎是无一处不完美。
相比较而言,魏亭裕还礼就显得有点敷衍,态度也有点无礼了,“谢三爷客气了。”
小草有点疑惑,亭裕这是跟对方有仇吗?不过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蹲了蹲身,什么都没说。
而对魏亭裕的态度,对方也并未恼怒,似乎对小后辈带着极高的容忍度,“你们如何认得我?按理说,正常情况下,如果见过,对你们当是有印象的,不过现下确实是想不起来。”
“谢三爷威名赫赫,认识的人自然多,我等无名小辈,谢三爷不认识不是很正常。”
这话是真的明显带刺儿了。
谢三爷微微的挑眉,要说他的“威名”的话,大概是“年少轻狂”,当然,这个“年少”持续的时间可能有些长,是从十几岁就持续到三十多岁?貌似是这样,但,认真说起来吧,那段时间,大部分都是在皇城,离开皇城之后,也还有那么几年,这后面,完全已经沉寂下来了吧,没干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所以这威名是那时候遗留下来的?
谢三爷稍微的思虑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与令堂认识?”
在谢三爷的的认知中,大概也就只有曾经的“fēng_liú债”能将“仇恨”遗留至今。
此话一出,小草嘴角抽了抽,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