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不能让她们得逞,熬了那么多年,为的可不就是那点东西,以及子孙后代。
要说也是那个老不死的,自己荒唐无德,将好好的国公府搞成那个样子,如果早点将国公的爵位传下来,那里还会有那么多的牛鬼蛇神,她早就将国公府给肃清干净了,对外的名声也会好起来,名声好了,对各方面都好,毕竟皇上在这方面都相当的看重。
说什么因为上回的夺嫡之争,惹了皇上的厌恶,才不得重用,也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如今的朝堂上,当初没站在皇上身边的,不知凡几,分明是为自己无能找借口,不愿承认原本的意气风发不过是依靠关系而非真才实学,今上重才干,登基之后,原本那些无能之辈可不就被打回原形,有些人看的开,这有些人嘛……
成日的醉生梦死,什么都不管,却偏偏把着国公的位置,养大了那些宵小的野心,成天做梦想着不该想的,她对这些事情深恶痛绝,但是,也都只能闷在心里,什么都不能说,一直那么熬着,就巴望着老不死的那天死了——一把年纪了,还夜夜笙箫,能活多久?
老东西现在就立即暴毙了才好,即便是他死了,丈夫需要丁忧守孝三年,枯等三年,她也高兴。心里再怎么诅咒,却也不能被抓到把柄,让人攻讦她,毕竟谁知道那老东西会干出什么。
所以,不管为了什么,不忍也得忍了。
——只不过,许国公世子夫人不会知道,她口中的那老东西可没那么容易死,要知道在闻人滢的前世中,在三年后,还想要娶闻人溪做第三任妻子呢。当然,如今是绝无可能了,毕竟杜氏好好的,而闻人溪也会在十月里出嫁。
然,许国公世子夫人这会儿看着自己女儿,眼神就有点不对了,不知道她自己有没有察觉,韩氏无意中看到,分明是染上了恨意与厌憎。
韩氏大概能理解她的心态,却相当的不耻,这种人,也配为人母?好好的姑娘啊,投身在许国公府,投身在这样一个女人肚子里,当真是倒八辈子霉了。
小草没再管其他人,在对许姑娘仔细检查,还询问了那唯一“幸免”的丫鬟之后,心里面有点沉重,目前这情况,是非得开颅不可了,虽然,开颅的风险很大,但是,开了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不开,根本就活不过三天。
但是,开颅这种事情,的确不是嘴皮子一张一合那么简单,要如何劝服许国公府的人同意?或者可以隐瞒下来?但是,家属该有知情权的,小草一时间犹豫不定。
“萱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相比较而言,韩氏反倒是更为关心,当然,她主要还是关心自家闺女,见她的表情就能知道,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
“很糟糕,一般情况下,我也最多能吊她三天命。”小草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许国公世子夫人心态上发生了改变,或者是太医院的人已经判了死刑,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这会儿看上去倒是还算镇定,倒是许姑娘那丫鬟有些崩溃,扑到主子身边,“姑娘,姑娘……”如何都不能接受这样一个结果。转身抓住小草的手,“闻人姑娘,你救救我家姑娘,求求你救救她,我家姑娘人很好的,真的,不仅是对我们,在祖地的时候,她不时的就会施粥舍药,帮助穷苦的人,便是被野猫野狗冲撞了,都不让人动手伤了它们,她自幼就跟老夫人一起,时常都说要积福积德,她这样的人,不该就这样,就这样……”
“你先冷静点……”面对这样的,小草也有点束手无策。
韩氏叫了人将这丫鬟给拉开,她倒是听出了自家闺女的言外之意,“萱儿,你的意思是不是还有特殊情况?或者说有什么特殊的救人手段?”
“有的确是有,不过存在很高的风险,我不能保证什么,如果不成功,她可能当场就会丧命。所以,要不要救,还要看许国公世子夫人的意见。”小草说着,目光往旁边移了移。
许国公世子夫人到底还是有些心乱,“我来问问闻人姑娘,是用什么方法吗?”
小草收回目光,微微的敛目,沉默了片刻,“抱歉,独门秘方,不对外言,不过兴许在将来某个合适的时候会公布出来。”到底现在不是前世,开颅这种事说出来,实在有些惊世骇俗,正如她对魏亭裕所言,她有顾虑。
“如果夫人选择治疗,那么就将人交给我,之后的事情你们不必再管,我会派人将治疗的进展告诉你们,当然在那之前,需要签一份契书,如果许姑娘没了,我不承担责任。”责任书这种东西在当下就不合适,不过现在到底是特殊情况,小草总要杜绝后患,“如果夫人不治疗,那么现在就可以将人带走了。”回去准备后事吧。
许国公世子夫人只是犹豫了片刻,就点头答应了,治疗还有希望,不治疗就必死无疑,认谁都知道该怎么选择,死马当活马医吧,万一救回来了呢?
许国公世子夫人还想着用女儿联姻,寻求一大助力,毕竟,她女儿国公府其他姑娘不一样,她长在祖母膝下,侍奉祖母,又为祖母守孝,这名声清白得很,上一回相亲就有不少的夫人打听,这一点就是最好的证明。
如此,许国公世子夫人当然是希望这个女儿能活着。
既然同意了,小草就迅速的准备了契书,让许国公世子夫人签了字,而许国公府跟随来的其他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好像就是为了走个过场,办点没有要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