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韩氏温声的慢慢说完,平阳侯夫人也没话可说了,的的确确也只有一心为孩子考量的,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再有就是觉得有几分脸红,都是家里那个孽障!
韩氏端起茶杯,浅饮了一口,微微敛目,既然“兴师问罪”,那将你儿子拉出来当“罪魁祸首”那也就不好意思了,尤其是我家二闺女对你儿子相当反感,你再掂量掂量。
不确定平津侯夫人心头那口气是不是消了,不过,就算是没消,大概也是转移到儿子身上去了,华柏辰会面临什么,韩氏可没什么兴趣。
平津侯夫人回去的时候,可没有来的时候气势足。
韩氏将人送走了,也就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了。
然后就是筹备闻人湘出嫁的事情了,到底是闻人家的姑娘,该做的面子还是要做全了不是,至于章家那边怎么做,会不会故意踩闻人家的面子,倒是无所谓,他们娶的是“救命恩人”,真有意踩闻人家,丢脸的到底是谁,还真不好说呢。
全了面子这种事,按照身份,正常准备就是了,韩氏也是驾轻就熟,临到头了,要忙的,左不过就是婚宴罢了,也没什么特别的。
倒是平津侯夫人,回到家后,也琢磨出来,韩氏的话多半是真的,但是说到她儿子,也有故意的成分在里面,在某种程度上,也就差指着她的鼻子说她没教好儿子了,这使得平津侯夫人心气儿不顺,“那个孽障呢?将他给我叫来。”
虽然没指名道姓,但是,这几个月里,华柏辰已经不是第一次惹平津侯夫人生气了,下人这心里倒是也有数。
而近段时间,华柏辰基本上都被拘在家里读书,侯夫人从闻人家回来,发这么大火,想也知道跟闻人七姑娘有关,现在烧到华柏辰身上,下人对他稍微有点可怜。
然而这份可怜并未维持多久,因为去叫华柏辰的人回来说,他出门了,趁着侯夫人去闻人家的时候,还偷偷摸摸的从后门出去的。行吧,还怜悯什么,就是欠收拾。
平津侯夫人的病本来就没好全,这一气,险些直接犯病,将身边的人吓得不轻,急忙拿了两颗药丸子给她喂下去。
平津侯世子夫人得了消息后,急忙赶过来,瞧着平津侯夫人恹恹的,要知道这段时间,可是养得跟正常人差不离了,面色精气神各方面都不错的,现在……“娘,你没事吧?”
平津侯夫人无力的摆摆手。
”娘,要不要去将小叔找回来?”平津侯世子夫人犹疑的开口道。
“找他作甚,他有种偷跑,最好死在外面,永远别回来了!”
平津侯世子夫人闻言,没当回事,婆母生下爱长子后,隔了好些年才又怀上,而且因为长子听话懂事又优秀,侯府后继有人,对小儿子难免就多宠溺几分,那小叔身上倒没什么大毛病,比起很多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纨绔子弟,要好上许多,一家人对此都还挺满意,也就是遇上那水性杨花的黎若水,整个人就犯轴,脑子都喂了狗。不过就算是这样,婆母也就嘴上说说狠话。
不过那是小叔,父母兄长俱在,自然轮不到她一个做嫂子的管,婆母说不找,她自然不会多管闲事,不过,平津侯世子夫人想了一下,还是让人去找了丈夫,跟他支会一声。
然而,不管平津侯夫人还是平津侯世子夫人,都绝对想不到,华柏辰这会儿被人堵在床上。
今儿许国公府的公子姑娘办赏花宴,认真说起来,其实也是相亲宴。
许国公,年轻的时候也是有为青年,在先帝时期,可谓是意气风发,好不得意,不过在上回的夺嫡之争中,因为站错队,自然也就成为被打压的那一波,因为牵涉不深的缘故,他当时还是世子,表面上倒是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倒是他父亲打击颇大,在宣仁帝还没继位的时候,就已经一命呜呼,现在的许国公承爵,但是之后也就那样了,就此郁郁不得志。
而这男人不得志,就容易沉迷酒色,本来嘛,儿子都差不多到成婚的年龄了,还花天酒地的,越来越不像话,什么香的丑的都往府里带,原本好好的国公府就被弄得乌烟瘴气。
原本感情还不错的发妻,被弄得离心,孩子跟他也不亲。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偏生在几年后还弄出了宠妾灭妻的事情来,着实让人看够了笑话,不过好在是公国的爵位险些受到影响的时候,许国公好歹是清醒了两分,将宠妾及时给处理了,就算是如此,发妻算是彻底的死了心,索性就收拾了东西,回祖地呆着。
作为唯一的儿子,不能随身侍奉,就遣了长女随同代替父亲侍奉祖母。
而许国公夫人在数年前去世,作为可以说是长在身边的孙女,足足守孝三年,又在祖地居住了一年时间,如今以及及笄,是谈婚论嫁的时候,不得不前来皇城,寻觅姻缘。
因此多年时间侍奉祖母,这身份自然是非同一般,就算是许国公分外的荒唐,对这个孙女儿也看重几分,而她入皇城时间也不算短了,只不过或许是在礼数方面欠缺了些,倒是没有急着出来走动,因此,知道的人甚少。
就算是如此,当母亲的,哪怕女儿都不是在膝下养大的,感情上或许欠缺一些,这血缘上却是割舍不掉的,再说,她是嫡长女,后面的孩子都还不到年龄,这婚事自然不会马虎,之前一段时间一直在收集皇城各家儿郎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