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是这么一个堪称凶残的家伙,居然变得这么无害,柔弱,软绵……
小霸王不自觉的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说实话,小草虽然知道魏亭裕的木轮椅非同一般,只是猛不丁的看到他动手,而且这威力着实有些惊人,心里多少都惊了一下,不过,随即也没当回事了,他能自保是好事,她也相信,他不会随意伤人,刚才看似凶险,他必然是有分寸把握的。
小草走过去,在他面前半蹲下来,“你怎么来了?”
魏亭裕看着小草,眼神温柔,“在皇宫的时候得知你出宫了,就出来瞧瞧。”抬眸看了范无过一眼,“手术已经做完了吗?对于这种眼高于顶无礼之辈,管他作甚?不就是嘴巴上有个缺口,嘴巴那么欠,该的。”
“魏亭裕,你他娘的再说一句试试,真以为小爷不敢动你是不是?”
魏亭裕嘴角微扬,闲适的往后靠了靠,“皇城第一小霸王,也就蹦跶得高。”
不仅是话中带着浓浓的嘲讽,再配上那怡然的姿态,越发显得欠抽,小草嘴角动了动,她倒是没想到,三年不见,亭裕这性情变得还真不是一点半点,明明是很谦逊温和的一个人,现在也是嘴毒,拉仇恨妥妥的。
范无过果然越发火冒三丈,大有扑上来砍了魏亭裕的架势。
小草站起身,恰好阻挡了几分,范无过到底是顾忌几分。
小草握着魏亭裕的手,不着痕迹的将他的注意力拉走,别再火上浇油,小霸王想必也不是徒有虚名,真要刺激狠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亭裕跟小公爷很熟吗?”
“同是督司的人,自然熟。”
话虽如此,不过想到三月前在周群山,明面上貌似是小公爷打着开平卫的名头行事,晚上却是亭裕接手的,那么,小公爷估摸着也是属于隐藏开平卫后面的一员。
“同僚啊,那该好好相处才是。”反正,感觉这两个都不是善茬,尤其是对上的时候,凭感觉而言,小草都希望他们能和平相处。
“萱儿怎么跟他遇上的?他有没有对你动手?”魏世子表示很愿意听媳妇儿的话,但有些“原则”是不能破的。
他对范无过的脾气太清楚了,或许不会将人弄死,但是伤了的可能性就太大了。在进来之前,他都提心吊胆,生怕有个万一。
小草还没如何,范无过却忍不住心里发寒,这闻人家的姑娘眼睛不瞎,闻人家跟平阳侯府结亲,那是倒贴嫁女儿,赔大了,所以,婚事能成,肯定有其他原因,看他们之间熟稔又超乎寻常的亲昵,能让魏亭裕瞬间化为绕指柔,也足见他这未婚妻在他心里的地位有多重要,要让他知道自己出初见面就掐了闻人姑娘的脖子,哪怕并没有伤到分毫,魏亭裕就算是不弄死他,也肯定不会让他好过,这病秧子发起狠来,他也招架不住啊!
就刚刚,不过一句话不对,就直接对他动了轮椅里的东西,那玩意儿的杀伤力……
“不知道是谁要算计她,或者是算计闻人家吧,毕竟闻人家几个姑娘都在。小爷倒是想动手啊,谁让闻人姑娘机智呢,我那不是还没来得及动手嘛,现在帮了小爷的大忙,就是小爷的恩人,别说对她动手了,外人想动她一根头发,小爷那肯定也护着。”
魏亭裕冷笑一声,“范无过,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欲盖弥彰?”这小霸王的烂德行,如果他占了理,还不知道多嚣张,更何况他刚才动手了,范无过可不是吃亏能忍的主儿,现在主动开口解释还示好,摆明就是心虚了。
小霸王低咒一声,娘的,魏亭裕这混蛋,轻易色糊弄不过去,“那什么,那不是一根头发都没伤到么,你刚才那一箭差点就让小爷血溅三尺了,小爷都没跟你计较了,你要揪着不放可就没意思了啊。”
虽然还是那嚣张的姿态,示弱求和的意思也很明显。
魏亭裕却没想这么轻易就放过他,还是小草在一边握住他的手,“亭裕,其实真没事儿,小公爷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
范无过闻言,抬头挺胸,下巴一扬,嘚瑟了。
小草好笑,所以这小霸王,那就是个熊孩子,有时候虽然确实挺招恨的,本质上其实不坏,偶尔看起来还挺可爱,到底不过是十来岁的孩子,大概还处在叛逆中二期。
小草这么说了,魏亭裕肯定不会依旧不依不饶,免得坏了自己形象,不过在心里是怎么想的,大概也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心中有了计较,魏亭裕一分注意力都不再投注在范无过身上,“萱儿还要入宫么?放心,不管之前是有人针对你,还是针对闻人家,我都一定会将其揪出来。”
“这会儿再进宫,宫宴已经开始乐吧。”倒是有心想要尝一尝宫宴,中途进去貌似不太好。
“并没有,这样的大型宫宴不太一样,基本上要未正初刻才会开宴。尤其今日,开宴之前,皇上携文武百官……”后面的流程,魏亭裕都与她一一说明。
总之,从两点才会开始上菜,席间还有诸多精彩,这宫宴一直要持续到晚上,然后还有别的节目,总之,会相当的热闹。
算算时间,虽然有些紧张,但现在入宫也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