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如月满脸泪痕,点了点头,哽咽道:“知道了。”
其实骆卿觉着骆如月该不如表面柔弱才是,起码这日看来她觉着她并不是那般柔弱不堪,只是惯于依赖旁人罢了。
几人急急赶到了宋玉静住的院儿里,却是被魏妈妈给拦下了,说是宋玉静劳累了这般久,这会子歇下了。
骆卿忙将自己的来意模模糊糊地同魏妈妈透露了一二,魏妈妈是个机敏的,忙改了口说此事耽误不得,就去唤主母起来。
宋玉静起来的很快,似是听魏妈妈提及了,显得还有些迫切,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在理着衣裳,嘴里激动地问道:“魏妈妈说的可属实?快快进来,同我说说发现了什么。”
骆如月还在哭着,说清前因后果之事自是落到了骆卿头上。
骆卿将东西一一摆放出来,又说了这些个东西是什么,宋玉静顿悟,只见她拍案而起,面上似愤怒似得意,带着人浩浩荡荡就往如春园去了。
到得如春园,宋玉静吩咐了守在门口的家丁将如春园园门口把好谁也不让出后就径直进了宋元春的屋子。
她也不看宋元春的脸色,直接坐到了屋内上首的位置,面无表情地理了理衣裳后,就抬头给跟来的丫鬟婆子使了个眼色。
魏妈妈立时会意,上前一步,率先动手将宋元春拿住了。
骆如烟本是想扑上去扶宋元春的,可她惯来养尊处优,拗不过身后的丫鬟婆子,被人架着手臂动弹不得。
“你们要做什么?”她又看向端坐在上首抬了抬下颌的宋玉静,“主母,你就不怕爹爹晓得后发怒?”
“别妄图拿主君压我!”宋玉静瞪了骆如烟一眼,又看着被人押住跪在地上的宋元春,“将人给我拉来趴下,杖责八十!”
骆如月听得这话,心中涌动着快意,身子禁不住都抖了起来,骆卿见状,悄悄握住了她的手。
而被人押住的宋元春心头却是大骇,这杖责八十可是要她的命啊!
她挣扎得愈发厉害了,但她哪里能拗得过身后惯做粗活的丫鬟婆子们,不过是徒劳无功,只能颇为不服气地喊道:“凭什么?你凭什么杖责八十,你这是滥用私刑!”
“滥用私刑?”宋玉静冷笑一声,身子往前倾了倾,“你原本就是我们宋家买来的丫鬟,跟了我宋姓,后来,你被主君纳为妾了,那妾室也算是下人,还滥用私刑?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说完这话身子往后仰了仰,后背贴到了椅背上,才掷地有声地道:“给我打!”
宋元春被两个婆子拉住手臂,立时放来趴到了地上,可她不甘,吼道:“你这样待我,主君知晓吗?就算是主母要用刑,那也得给我个名目吧!”
宋玉静冷哼一声:“名目?我就给你名目!”
骆卿会意,将两样物证放在了榻上的小方桌上。
宋元春见得这两样物件,脸色霎时大变,这时候一板子已经落了下来,使得她禁不住痛呼一声,可饶是如此还在做戏。
“主母什么意思?我不懂!”
宋玉静一拍桌子。
“什么意思?物证都在了,你还要狡辩?你意图谋害跟你同样身为妾室的王姨娘,还有她肚里的孩子!”
她顺了顺自己的衣裙,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宋元春啊宋元春,你不能生还要让旁人也不能生吗?你是个什么居心啊?当真是个毒妇!”
宋元春被打得冷汗涔涔,挣扎间发丝也凌乱了,可宋元春的话似乎是刺到她了,她讽笑道:“论毒妇,主母才是好手啊!要不是你,我会再也不能生育吗?”
骆卿愣了愣,她没想到宋元春不能再生育是宋玉静一手促成的,怪不得府中人都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也怪不得骆文总也不待见宋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