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老奴也是奉命行事,您何苦如此为难老奴?”
这荣嬷嬷是要改变策略,卖惨了。
可骆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偏生她肚里还怀着一个,她当即捂着肚子呼痛。
“荣嬷嬷身为奴才,竟敢顶撞本王妃,惹得本王妃动了胎气,待陛下回宫,我定要去寻陛下好生讨个公道!更要好生问问淑妃娘娘,她带出来的嬷嬷竟是这般不守规矩吗?”
荣嬷嬷知晓时局对自个儿不利了,忙跪下认错。
“千错万错都是老奴的错,老奴是万死难辞其咎。”
“那你就去死吧。”
荣嬷嬷被骆卿这不咸不淡的一句话一噎,只得硬着头皮道:“还望王妃宽宏大量,给奴婢一个机会,让奴婢好生伺候您。”
“那本王妃可是消受不起。”
骆卿丝毫不让,这时候已有机灵的内侍从屋内搬了椅子出来,她肚子实在是有些难受,也就顺势坐了下来。
“只要我在这儿,你们休想进入拂华宫吵着惠嫔娘娘和小公主安睡!”
既是小公主荣嬷嬷也安心了几分,可惜他们今儿这般大阵仗那惠嫔还没能死,他们哪里能甘心?淑妃娘娘又如何甘心。
无论如何她现今藏在身上的东西都得放进拂华宫里去。
“王妃,老奴也是奉命行事,也是为了各宫娘娘负责,何况淑妃娘娘也中了毒,搜查各宫也是为尽早找出凶手,这闯宫的人也还在这里……”
“闯宫?这宫门是我闯的,你们要抓抓我好了,干万夫人什么事?万夫人也是受我胁迫的!”
骆卿打定主意此番是不能再连累万夫人一家了,不然她和以歌都无法自处,此事她只能自个儿担着了,何况万夫人确也是好心帮忙的,没得又让人飞来横祸。
还别说,这荣嬷嬷觉着自个儿拿着理的,当即也不客气了。
“王妃,那就不好意思了,还请王妃跟老奴移步明漱宫,待淑妃娘娘好转,或是陛下回来之后,再行问答,老奴在此期间定然会好生照看好王妃的。”
“荣嬷嬷好大的派头,你是拿着什么来搜宫,又是拿着什么来捉拿本王妃?”
骆卿今儿是打定主意了,不能让万夫人出事,也不能任淑妃陷害以歌。
这淑妃今儿原本是摆明了想让以歌难产而死,见一计不成便再施了一计,想拿她中毒一事陷害以歌,好来个所谓的人赃并获,若今儿她真让他们进了这拂华宫的主殿搜查,怕还真叫他们得逞了。
她不跟他们走他们是万万不敢来硬的,毕竟她的夫君还带着兵在战场上抵抗着匈奴呢,若她真在宫中.出事,那外面得传成什么样儿啊,皇上定然也容不下淑妃了,淑妃能想出这连环计来想必也不至太过蠢笨,不知这其中利害吧。
她只要拖延着时间,待淑妃那刚正不阿的兄长进宫来,淑妃自是不敢再造次的。
六喜得了她从宫中传出的消息来必然也拎得清楚利害关系,定然当即派人快马加鞭出宫去护国寺寻皇上了的,想必晚些时候皇上派的人也紧随其后会来了。
这淑妃当真是做了完全准备的,还别说,还真用凤印拟了道懿旨,说是让搜宫,彻查她中毒一事,当然,这闯宫一事也是带上了的,还真是名正言顺。
读完了这道懿旨骆卿冷冷一笑:“读完了?那别的宫荣嬷嬷可带人搜查了?”
荣嬷嬷是对答如流:“回王妃,别的宫是有别的嬷嬷或是公公带着人去的,老奴只负责这拂华宫。”
“那这道懿旨可有说要将本王妃抓起来?”骆卿不咸不淡地问道。
荣嬷嬷愕然,一时有些慌神,但很快反应过来:“老奴并非捉拿王妃,老奴只是想派人将王妃保护起来。”
“大可不必,本王妃还用不着你一个奴婢为本王妃做主。”骆卿是打算胡搅蛮缠到底了,管她拿着什么懿旨,她只要赖着不走便是。
荣嬷嬷忙道:“王妃方才也说了,您闯了宫,老奴只好奉旨先将王妃请去明漱宫,待淑妃娘娘定夺。”
骆卿讥笑:“你这岂不是前后矛盾?到底是要保护本王妃还是要将本王妃缉拿,这可是大大的不同!”
这时候她和曾香云坐着的椅子中间已经被支起了一个小方桌,一应茶水也上好了,她说得是口干舌燥,当下便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
曾香云也不是个傻的,立时帮腔道:“是啊,荣嬷嬷,话得要说清楚,你是淑妃娘娘身边的人,带着淑妃娘娘传来的懿旨,你的一言一行都言明了淑妃娘娘的立场,到时候若有好歹,陛下也是要细细盘问清楚的。”
“这院儿里十几二十几双耳朵呢,可都听得真真切切的,想清楚了再说话,到时候也好有个论断,不然各人执一面,那可就不好了。”
骆卿是想得清楚,既然她淑妃敢走出这一步,还敢白纸黑字写出来,再盖上一个戳儿,那她就得有失去凤印的觉悟!
这可是她自个儿亲手递上来的证物,是赖也赖不了。
荣嬷嬷尴尬一笑:“王妃严重了,老奴自是不敢缉拿王妃的,只是老奴请王妃去明漱宫走一趟。”
“本王妃方才被你吓住了,动了胎气,现如今走不得。”骆卿理了理手中的绢帕,“要不荣嬷嬷就在这里陪着本王妃吧。”
荣嬷嬷想着今儿已经将人给得罪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强硬一点也罢。
“王妃,对不住了,事态紧急,这又刚抓到了一个可疑的闯宫之人,为着惠嫔娘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