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淮从后抱住骆卿,满足地蹭了蹭她的耳根,才温声回道;“是啊,回来好久了,奈何夫人没来接为夫,为夫就来瞧瞧夫人在做什么事,竟是连最为重要的为夫都话时扑出的热气拂过骆卿耳际,骆卿只觉痒痒的,就想避开:“哥哥,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
结果她一抬头,却见库房内的人都出去了,连带着库房门都给关了。
“你这点一点东西也是点的痴迷,是叫人给卖了都不知道。”
言淮直起身,让骆卿可以转过身来面对着自个儿。
骆卿吃吃一笑。
“这不是还有哥哥吗?谁敢卖我?”
她长出一口气,直接一脑袋钻进了言淮怀里。
“这不成景小侯爷要成亲了吗?要送礼啊,两人身份都不一般,自然要送得慎重些了,但也不能太过,我这不就比较着先前他们送我们东西的礼单选个价值相当的嘛。”
“这般用心啊?我可是要伤心了,竟用心得将为夫都给忘了。”
言淮面上虽是摇头叹气的,心头却是在窃喜,这成景可算是成婚了,都拖了这般久了,难不成还想觊觎他的卿卿?
简直是痴人说梦!
骆卿不知言淮心头所想,见他竟是同自个儿撒起娇来,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干脆踮起脚尖在他的唇边留下一吻。
“我的好哥哥哦,怎地也这般不讲理了?你这不是耍无赖吗?我可是事事都先想着你的。”
“那我们就先将骆卿抱了起来,“你看看都什么时辰了?”
言淮和骆卿用饭向来不是很讲究,甚而这时候两人还会说许多话,这不,骆卿就同言淮说起了今儿去清音观之事。
言淮听罢,便道:“这新城郡主的性子惯来如此,她还很会甩鞭子呢,好像是跟着她母亲学过两手,后来十四岁那年去蒙兀又呆了两年,想必现今的功夫要比原先强些了。”
“不爱红装爱武装?”骆卿反问。
言淮点了点头:“听说新城郡主本是不答应这门婚事的,可是赛罕公主觉着这成景不错,还带着两人见了两面,新城郡主也就答应了。”
骆卿想想也是,若不是赛罕公主那边点头了,皇上也不会就这般下旨赐婚,毕竟这蒙兀的脸面还是要给的。
她又塞了块言淮给她剔好的鱼肉进嘴里,才疑惑不解道:“这赛罕公主背后是整个蒙兀,我想不通,皇上要是为了拉拢蒙兀的势力,大可直接将新城郡主纳进宫,为何没有?”
“蒙兀大汗老了,该是他儿子继位了,他的儿子跟赛罕公主这个姑姑的感情能有几分深?若是赛罕公主在大启皇城出了事,蒙兀是不会善罢甘休,可牵系到底是不如以往了,懂了吗?”
骆卿立时明白了。
“大启和蒙兀还要和亲?”
言淮又给骆卿夹了一筷子自个儿给她剔好的鱼肉,不吝夸赞道:“我们家卿卿就是聪明。”
骆卿若有所思地吃着碗中的鱼肉:“蒙兀已经送过公主来了,这血缘还不算单薄,蒙兀定然不会再送第二位公主来,那就只有……”
她双眼瞠大:“大启再送一位公主嫁给蒙兀大汗!”
蒙兀已经归顺于大启,大启公主嫁过去定然就是蒙兀大汉的正妃了,可一个人嫁过去,人生地不熟的,也是说不出来的凄凉。
“当年赛罕公主初初嫁到大启来也很苦吧,不过,当初赛罕公主为何会嫁给皇室宗亲,而不是嫁给先皇或是哪一位皇子王爷呢?这宁远侯比起皇室到底是要远了一层。”
“我听说了一二,当年父皇已经有了我母妃,他觉着自个儿岁数也到了那儿,不愿再纳妃,诸位皇子、王爷的也是野心勃勃。”
言淮见骆卿吃得差不多了,又给她盛了一碗鲫鱼汤。
“父皇要平衡各家势力,正好赛罕公主瞧上了宁远侯,他便成人之美了,传到蒙兀去也不算亏待轻慢了赛罕公主。”
骆卿着实没想到这里面有这般多的弯弯绕,只觉自个儿脑子都不够使了,赶忙喝了一口汤助自个儿消化消化。
只是……
“皇上打算着哪位公主前去和亲呢?”
言淮为自个儿盛鱼汤的动作一顿,只一瞬便恢复如常。
“不知,还没定下来,还得蒙兀那边派人来求了亲才能定下来,不然大启就很是被动。”
骆卿是不懂这些个政事的,只是想着平阳也是公主,也到了适婚的年纪,若是……
平阳的日子现今已经够苦了,若是再被拉去和亲岂不更是可怜?
骆卿用了两日可算是将要送去宣平侯府的礼品给拎清楚了,如今京中局势平稳,她也没得多少忧愁,大多就是理理这些个家务,好生学学看账簿管家了。
只是她还惦记着骆如月的不对劲儿的,就打算过个几日回骆家瞧瞧,也好单独同骆如月说说,可她没来得及回骆家肃亲王妃那边就传来信儿,说是春日来了,草都长出来了,是个赛马的好时节。
她着人一打听,肃亲王妃也送了帖子去骆府,宋玉静势必是会带上骆如月的,倒也用不着她另选日子回骆府了,正正好可以跟她好生聊聊。
不得不说肃亲王妃选的还真是个好日子,天气晴朗,偶有微风拂过,于赛马来说当真是畅快不已。
“肃亲王妃还真是阔气。”红梅在骆卿耳边道,“还特地选了今日来办赛马会,各家的爷都休沐在家。”
青杏怕骆卿不知肃亲王妃的底细,又在骆卿耳边解释道:“这肃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