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勾唇一笑,轻描淡写道:“吵得很,将她的舌头给割了。”
骆卿一听这话,眉眼微微一动,可到底是没说什么。
言淮不想骆卿跟着自己的缘故便是这个,可这便是他的为人处世,既成为了夫妻他也不想多瞒她了。
想了想,他试探着伸手握住了骆卿的手,还好,没躲。
骆卿察觉了言淮的不安,根根细白手指插过言淮的手指,同他十指交扣,也是在同他说,她不怕,也不觉着这有什么。
她从来不想跟人计较太多,但没得旁人冒犯了自己自己就得原谅他们。
“等等。”
长庚本欲动手,听闻此言,立时收回了手,在座诸人也是大松了口气,想着这怡亲王到底还是顾忌着这是定国公府的。
没成想言淮用手将骆卿的双眼捂住后,竟是慢悠悠道:“可以了。”
长庚犹豫了一瞬,转身看了眼素素,见她毫无所觉,似还示意他快动手,他也无所顾忌了,掏出匕首就将还在大吵大嚷的婆子的舌头给割了下来,顿时,鲜血四溅,那婆子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像摊烂泥般瘫在地上从喉咙里艰难地发出一点微弱的呜咽。
这一幕着实血腥了,惹得屋内惊呼声一片,定国公夫人对着言淮也是有些犯怵的,可想着这是定国公府,又生起了几分胆子。
“怡亲王,您这是什么意思?虽说您贵为亲王,没得在我府上……”
她是看也不敢看地上的婆子一眼,摆摆手让人将那婆子给拉了下去。
“没得在我府上这般处置人……”
言淮轻笑,收回了捂着骆卿双眼的手,没甚诚意道:“对不住了,夫人,是本王的不是,倒是忘了不该在这里审问。”
骆卿看着地上的一滩血,大抵知晓当时的惨状,握着言淮的手紧了紧,是一句话也没再多说。
言淮感觉到了骆卿心头的不安,他也不打算再多做纠缠,出声提点道:“只是那婆子害了本王的王妃,那本王是断没有饶了她的理儿,本王这人短处一箩筐,特特是这护短,最是要不得,可是本王忍不住啊。”
他起身将骆卿拦腰抱了起来。
“本王话已至此,告辞了。”
话罢,他抱着骆卿转身离开了。
成景瞧着这样的言淮只觉心惊,他果真如传言般心狠手辣,办事丝毫不拖泥带水,甚而好似一点感情也无,这样的人若有一日厌弃了如卿,会不会……
是淑华郡主拉回了他的神智。
“人也走了,也没什么好看的了,走吧。”
淑华郡主觉着自己不能再由着成景了,是时候该给成景寻一门好亲事了,无论他愿不愿意,就是不能再由着他的性子来了。
就在言淮抱着骆卿上马车的时候,忠义伯来了,见了两人,同两人匆匆行了一礼后就进定国公府去了。
“听说骆如烟做主给忠义伯接进门的小妾生了个儿子。”骆卿道。
言淮点了点头:“以后她的日子该是不好过了。”
待将客人都一一送走后,定国公夫人到底是耐不住发起了火。
“竟然在我定国公府上动手,这荣国公夫人也是奇蠢无比,死了女儿是真真活该!”
骂完这话定国公夫人理了理自己的裙摆,起身让家丁丫鬟将花厅内给收拾了,又低声啐了句。
“晦气!”
要不是端亲王素来与太后亲厚,而这荣国公府又握着京畿防卫军,他们家哪里会选择扶持端亲王?
真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事情已然到这个地步,好在这样的日子也不会太久了,怡亲王也猖狂不了多少时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