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点点头,纪诗诗微微笑了笑,但眼中却是充满了惆怅:事情安排得周全一点,不要牵累到他。他这个南诏国的伏魔将军,得来不易,是拿我们保龙密卫多少年的情报换来的,必须让他继续潜伏下去才行。aprdo
如果我们的人在行刺之后,被他们抓住了活口,一定要咬定,这件事完全是我们利用了杨将军,他啥都不知情,明白了吗?当然,最好不要给对方留下活口,所有人嘴里都有毒囊,到时见机行事吧。aprdo
是,特使大人,小的明白。aprdo
微微一躬身,那老鸨面上前所未有的凝重。
纪诗诗紧紧盯着铜镜中自己那如花的容颜,眼中却是止不住地泛着泪水。
这次行刺丘比皇子的任务,即便成功了,我们也绝难有生还的可能,这完全就是一场绝死任务。
只是可惜,与你只做了不到半月夫妻,但诗诗已然知足了。
起码今生与一相爱之人,有过一段美妙的时光,比组织里的其他姐妹,幸运多了。
一念及此,纪诗诗颇有些伤感的抹了抹眼泪。
叩叩叩!
这时,一道沉闷的敲门声响起。
那老鸨子面色一凝,款款走到门前打开,见到外面是一个龟公装扮的密卫,便与他悉悉率率的叙聊了几句。
等到把那龟公打发走,老鸨紧紧关上门扉,再次来到纪诗诗身后时,已是整张老脸耷拉了下来,都快哭了。
十娘,怎么了?aprdo
看她这个样子,纪诗诗不解。
那老鸨子瘪了瘪嘴,无奈看了纪诗诗一眼后道:特使大人,刚刚礼部官员传话来,说原本安排的明晚给丘比使团的歌舞表演,取消了。aprdo
什么?取消?为什么?aprdo
身子不觉一震,纪诗诗不可思议地看向她:难道是咱们走漏了什么风声,引起了对方怀疑吗?aprdo
没有,对方一点都没怀疑。aprdo
那是为什么?aprdo
因为aphellipaphellipaprdo
咂巴了两下嘴,那老鸨子一脸尴尬地看向她:丘比皇子等一众人等,今早在入城时被人打成重伤,现在全躺在驿馆疗伤呢。没十天半个月工夫,难以痊愈,哪还能看什么歌舞表演啊?aprdo
什么?使团的人全被打伤了?谁干的,这么大胆?aprdo
嗨,还能有谁呀?上使大人呗。aprdo
他?aprdo
脸皮止不住狠狠一抽,纪诗诗霎时彻底懵逼了。
那老鸨子也是灿灿一笑,无奈耸耸肩道:你说上使大人他,怎么每次做事都这么出人意表呢?明明咱们身为保龙密卫,卧底他国,应该低调行事。可他倒好,比南诏皇帝都要高调,就怕整个上京城的人,不知道有他这神大侠一号人物似的,咋啥时候都能惹出点儿事儿呢?真是天生的闯祸苗子啊,啧啧。aprdo
这个死鬼,他究竟想要干什么?aprdo
在怔忡了好一会儿后,纪诗诗才反应过来,不禁气得直跳脚:怎么每次老娘要马上行动了,他都跑出来搅局,真不知他是故意的,还是碰巧的。aprdo
应该是碰巧的吧,他都不知道咱们计划的。aprdo
那这就更气人了,冥冥之中,他每次都跟我做对,他是上天专门派下来整我的吗?我们的计划定得那么完美,每次都被他横插一脚,给搅局了,简直就是扫把星,哼!aprdo
嘟着嘴,纪诗诗生着闷气,但很快她便又一脸担忧道:对了,他把特使团的人打了,南诏皇帝没有对他怎么着吧?会不会把他抓起来,以平丘比使团之愤呢?aprdo
那倒不会吧。aprdo
翻着眼皮想了想后,老鸨子摇摇脑袋道:虽然礼部那边没具体说明怎么回事,上使大人是什么情况。但今天下午月儿还跑回来,说传上使大人的话,他今晚要在咱这里宴请贵宾。让我准备一套上好的雅间,一桌子酒菜,再加二十个姑娘作陪。如果上使大人真被南诏皇帝降罪了,不可能还能回来请客吧。aprdo
碰!
狠狠一拍桌子,纪诗诗听他没事,不由放心了不少,但很快又怒火中烧起来:这个丧门星,惹了这么大的祸,还这么没心没肺,还要请客?看他回来后,老娘不好好修理他,哼!aprdo
特使大人息怒,其实小的能看出来,您是关心上使大人安危的。现在您可以放心了,既然上使大人打了使节团后,还能大摇大摆地走回来,就说明没事了。话说上使大人是真有本事啊,短短数月,就成为了南诏皇帝跟前的大红人,连殴打使节这么大的罪过,都能轻易摆平。高,实在是高!aprdo
高个屁,他就是个疯子,净干些不着调的事情!aprdo翻翻白眼,纪诗诗满脸的幽怨。
忽然,就在这时,一声高喝响起,却正是杨峰回来了,声音中还满是得意洋洋的意味。
夫人,老鸨子,我带一个小弟回家吃饭,酒菜和姑娘们都备齐了吗?aprdo
丫丫个呸的,他还真敢回来啊。我刀呢,把我刀拿来!aprdo
脸皮止不住狠狠一抽,纪诗诗气势汹涌,将房内武器架上的长刀一抽,便如个母夜叉一般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老鸨子紧紧跟上。
等走到楼下,放眼看去,果见那死鬼一脸得瑟地在跟翠香阁里的姑娘们,也没管他身边还站着一个面相特别异类的公子,便直接提刀砍了上去:你个混账东西,闯了那么大的祸,还敢回来,坏老娘大事,看刀!aprdo
刀光凛冽,寒芒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