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飞同志啊!”甄友伟的声音便带着笑意,心中还有些高兴,今天是大年三十,他以为聂飞是打电话来给自己拜年问好的,心道看来这家伙还是懂礼数的嘛!“过年好啊!”
“甄局,刚才我托人在省气象局查了一下未来一个月的天气状况,省气象局那边回复说未来一个月都是强降雨天气,我在想咱们葫芦水库那边是不是要加强一下巡查力度?或者说让一些容易受灾的村民先暂时撤离一下?”聂飞并没有接甄友伟的话茬,而是急急地说道。
“额……”甄友伟心里就有些不爽了,麻痹的,这眼看都大过年的,好不容易有几天假期可以休息,你一个当副手的副局长,还要不要老子休息了?你聂飞又不是分管的水库工作,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聂飞同志多虑了嘛!”甄友伟便笑着道,极力压制住体内想要爆发的洪荒之力。“葫芦水库是宁安乡水利站代管的,如果有什么事情,人家会第一是时间上报的嘛!如果没上报,那就证明一切正常,你心系工作,这种精神是值得肯定的,但是都绷紧神经工作一年了,聂飞同志还是好好在家休息吧!先就这样,我这还有点事!”
说罢,也不等聂飞再说什么,甄友伟便呵呵笑了两声就把电话给挂了。
“喂!甄局!喂!”聂飞拿着电话喂了几声也没什么用,听筒里已经传来忙音,虽然他并不分管水库工作,但聂飞心中总有一种不安宁的情绪,总觉得这次一个月时间的强降雨,葫芦水库会出点什么事情。
还是那句老话,既然当了这个官儿,那就得管点儿事儿,水库下面那几户人家的安全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在水库是由陈元林在分管,所以聂飞想了想,又将电话给拨了过去。
“陈局,我是聂飞!”电话拨通后,聂飞就急忙说道。“根据省气象局的预告,未来一个月有强降雨天气,我有些担心葫芦水库,那边可能会出点问题,陈局你看要不要采取一点措施之类的?”
“是聂局啊!”陈元林听到聂飞的话就有些不高兴,这家伙可是要夺自己的权呢,马匹的,这真的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谁都知道老子分管水库和工程,这明显是老子的工作,老子还需要你打电话过来安排吗?你当你是市局的副局长?还是你的县局的一把手局长?
“这件事情就不劳聂局你来操心了吧?”陈元林便有些不快地说道,“再说了,海通市这个气候,哪年冬天不下雨的?葫芦水库都在这种气候里挺了二十多年了,那就证明这个水库是经得起这种气候考验的!”
“如果聂局长要真的不放心的话,不如干脆你今年就到宁安乡过年吧,顺便也守着水库,看看水库会不会出问题!”陈元林说罢便将电话“砰”的一声给挂掉了。
“妈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陈元林没好气地骂了一声。“手也伸得太长了!老子偏不买你的账!”
“喂!陈局!喂喂……”聂飞就更加郁闷了,有种想要把电话给摔了的冲动,麻痹的,老子是好心好意提醒你们,结果都把老子的话当成耳旁风,聂飞新想要不给兰桥宏打个电话,让他也关注一下这件事情。
不过电话通了之后,聂飞话到嘴边又给咽回去了,毕竟兰桥宏都不分管水库工作,跟他说了也没用,现在是放假期间,甄友伟和陈元林也不可能牺牲掉自己放假的时间去为公家办事。
不过正如聂飞所想的一样兰桥宏对此也有心无力,用兰桥宏的话来说,只要你尽到这份心就好,毕竟这是人家分管的工作。
跟兰桥宏寒暄了两句,聂飞就把电话给挂了,坐在车里发呆,良久,才感觉手臂被人给掐了一把。
“小兔崽子你被鬼迷住啦?还不开车?是不是还想等果子那妮子上车啊?”刘惠瞪了聂飞一眼道,他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发动车子朝家驶去。
因为下着小雨,聂飞下午就呆在家里躺在床上睡觉,不过却翻来覆去睡不着,眼看雨越下越大,聂飞对葫芦水库真的有点放心不下。
“希望是我想多了,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啊!”聂飞心中想到,到最后聂飞打算等初二三不忙的时候去葫芦水库看一看,至少心里有点底,如果发现什么情况的话,也好及时跟局里做出沟通,早做预防。
到晚上的时候聂飞跟全国绝大多数人一样,跟父母一起坐在电视机前看春晚,他一直要等到十二点,按照农村人的习俗,这叫守岁,凌晨的时候就要在院子里放鞭炮,表示辞旧迎新,因为凌晨算起就是大年初一了。
等到这一切都搞完之后聂飞才上床睡觉,第二天睡了个懒觉,起床吃过早饭,聂飞一家子就拿着香烛钱纸准备去祖坟上香,这也是农村的习俗,大年初一要给逝去的老祖宗拜年,敬贡一些香烛给劳作只能怪,烧点钱纸给老祖宗们用。
“咱们开车去吧!”刘惠一出门就盯上了聂飞开回来的车子,自己儿子有出息了,坐上车去上坟她觉得特别有面子。
“不到一公里地,开什么车?”聂长根没好气道,“就喜欢瞎几把嘚瑟!”
“我嘚瑟怎么啦?”刘惠瞪了聂长根一眼。“我儿子有出息了我自然要嘚瑟一下子,我这叫母凭子贵,有本事你聂长根也这么出息让我嘚瑟一回?”
“开车去吧!”聂飞就笑着道,他知道老妈的心思,主动拉开车门,“这下了雨走过去就是一脚的泥。”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