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江果这件事的探讨之声响成一片,很久都没有停歇,甚至下了班,都有不少人在窃窃私语地谈论,毕竟这妮子在单位严格写稿、审稿是出了名的,她手底下的小编辑被江果批评的人有不少,现在这位严格的大编辑出了问题,自然是很多人讨论的对象,更何况这里面还有可能是江果男友的主角,要知道江大主编在单位冰清玉洁不管哪个男同事追求都丝毫不搭理的,这也足够有爆点让大家伙儿聊。
王副总编的办公室,他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泡了一杯茶,本来王副总编想抽根烟的,但一想到有女同志在,也就算了。
“小江啊,你说你这是干什么啊?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那个稿子不行!不行!”王副总编一脸的惋惜,当然了,也有生气的成分,毕竟自己已经是千叮咛万嘱咐了,这个事情的轻重缓急他也给江果讲清楚了,没想到这妮子轴劲儿犯起来了,那真是轴啊!居然直接去找胡开文,不知道那家伙正憋着劲地想找咱们的麻烦吗?
“我知道你对聂飞肯定是有感情的,要不然像你这种不管啥事都公事公办,丝毫不会被私事打搅的人也会去做出这种事情出来,但是作为媒体人来讲,咱们是要讲原则,讲规矩的。”王副总编苦口婆心。
“王总,我知道,正是因为我们是媒体人,所以我们才要正义、勇敢地发声!”江果气呼呼地说道,当然了,她也不会承认这件事是因为聂飞,那样的话就太伤王副总编的心了,人家这么关照自己。
“并不是因为聂飞是我的同学,我就故意去偏袒他!”江果又说道。
“我知道,咱们是得讲原则,江果啊,有句话其实也不该我说,你看全世界的媒体,有哪家媒体能够严格地讲原则吗?”王副总编叹了一口气,“不管是欧洲还是美洲,又或者是咱们亚洲,你能找出哪家媒体来,能够完完全全地讲原则?都没有。”
“我们是省里的媒体,自然是要协助省领导发声,而不是咱们擅自去发声,在协助好省领导的同时,咱们再发出自己的声音,这才是我们要做的,明白吗?”王副总编语重心长地说道,他担心这妮子那轴劲儿一上来了,又要搞出一些事情出来。
“是,我明白了,谢谢王总编。”江果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道是啊,有哪家媒体单位能够严格地讲原则呢?都不行,只要是媒体,都是有各自的服务对象的。
“行了,你出去吧,以后自己当心点,我这里还好说,别把事儿给犯到了胡开文那里,他对你可是不会发善心的。”王副总编叹了口气说道,要不是这妮子是自己很重视的下属,他今天都想发火了,这是搞什么搞嘛,完全不让人省心啊!
“对不起王总。”江果站起来鞠了一躬,他觉着自己挺对不起领导的,让王总今天也下不来台,王副总编也没说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她没事了,江果这才走出去。
大办公室里,这些同事们看到江果从副总编办公室出来,赶紧把脑袋给偏向了另外一边,江果自然也发现同事们都在看她,只是黑着脸快步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看见没,估计挨批评了。”
“可能是,何必呢!”
“唉,女人为了情郎,啥事儿干不出来啊!”
“对,这就是爱情!”一群人叽叽喳喳地低声聊着。
江果回到了办公室,将手里的文件夹给翻开看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办公椅上坐下,转过去看着玻璃幕墙外省城的街道,心中有些无语,拿起电话直接拨打了聂飞的号码,今天可得找这家伙出出气。
“果子,怎么啦?”聂飞的声音传来。
“聂飞,你这个大混蛋!”江果朝着电话里气呼呼地说道。
“干嘛骂我?”聂飞有些无语地问道。
“你说呢?让我把提案交给副总编也就算了,好歹是我的直管领导,人家也没把我怎么样,你又让我去交给总编,这下好了,当着全办公室的人批评我,你让我的脸面往哪儿放,现在那群人指不定还在背后编排我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呢,刚才我出来的时候,一个个的跟动物园看猴儿似的看着我,今天丢人都丢大了,这些都不说了,还直接给了我警告处分!”江果跟连珠炮似的,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
“就为这事儿啊?”聂飞有些无语,不过他也能感受到这妮子的愤怒,毕竟在省报社那种人才济济的地方,不靠其他的手段,就光靠写文章就能够在短短五年里当上主编,那绝对是业务能力过硬,严于律己的,像这样的人,在单位一般就是那种属于争议比较多的。
就好比聂飞一样,他对自己要求严格,对别人也要求严格,那些被要求严格的人做不到没做好受了批评,首先想到的不是自我批评,而是觉得上级在故意刁难,通常有一种有本事你来的想法,这种下属是非常憎恨领导的,所以一旦当领导被上级批评或者有什么花边消息传出来,那肯定是幸灾乐祸,甚至还有可能在背后落井下石瞎传小道消息。
“废话,要不然因为什么事儿?”江果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个坏家伙,我一世英名今天全被你给毁了。”
“放心吧,这事情我有计划,要不了多久,你的面子里子就能全部找回来,而且我还敢肯定,以后你们那个什么狗屁总编,包括你们那些同事,都得敬着你!”聂飞哈哈笑道。
“真的假的?你有那么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