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聂飞吃过早饭就跟办公室打了声招呼便往靠山村赶,到乡场口的时候聂飞又给邵波打了个电话,让邵波随时准备一下,毕竟乡里道李老五的家不到两公里的距离,万一有什么突发事件几个人往面包车里一塞不到五分钟就可以赶到。
朱朝洪已经在桃花坞等着了,两人也没有直接到李老五家那边去,而是在桃花坞里抽着烟,现在村里到处炊烟袅袅,很多人家都在做早饭。
“今天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朱朝洪往李老五家的方向望了望,这里离李老五家还有些距离,但勉强还是能看得清楚,李老五家的大院门还没有打开。
朱朝洪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村委还承担了调解村民矛盾的责任,要是因为这件事情闹腾得一发不可收拾,朱朝洪压力还是很大的。
“派出所那边我已经通知了,他们随时准备过来。”聂飞散了支烟给朱朝洪笑道,“你那边跟民兵连联系得怎么样?”
“昨晚我就打电话说了。”朱朝洪便急忙点头道。“民兵连的郭连长跟我是老铁,我就跟他说了一句今天可能要他带人来帮忙,他说给我留二十个人。”
因为以前港桥乡经常有偷盗情况发生,不是东家丢鸡就是西家丢鸭的,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但这些村民也是为此苦恼不已。
以前在洪涯县驻扎着一个团,然后在港桥乡这边征用了一块地驻扎了一个连队修了个靶场,后来前两届乡政府便跟部队领导商议,由乡里抽调精干劳动力到部队训练捕俘、追踪等技能,白天生产,晚上轮流在村里和乡里夜巡防止贼患。
后来这就成了民兵连,就这么一直保留了下来,乡里拨出一定经费维持着,不过人数却没有以前偷盗高发期的时间多了,只有三四十人。
“那就好!”聂飞点点头,身子又偏了偏,凝神一看,李老五家的大院门就已经打开了,从另外几个方向还有四个男人也一起走了过来,聂飞看得明白,是其他四户涉及到拆迁的人家。
分别是距离李老五家不远的村里给人理发的刘黑毛,杀猪的张屠户、在县里当泥水工的杨德才和杨德超两兄弟,几个人看样子走路虎虎生风,凭这股走路的劲头都能想到他们脸上那凶神恶煞的样子。
跟李老五会和后,几个人就站在了那条石板路上,靠山村的公路只修到了桃花坞,再往里走就没公路了,还是以前的石板路,现在这个点基本上就是那些村民出来干活的时候了,看样子这五个人是昨晚就联系好了,今天要来给村里的这些人弄个下马威。
“来了来了!”朱朝洪看见一些村民已经开始三三两两地说这话走出来,领头的就是吴建国几人,一路有说有笑,聂飞和朱朝洪就开始打起精神来准备看着了,那些村民走过来的时候聂飞还特意跟邵波打了个电话,让他准备好。
“吴建国!”李老五腰一插,站在大路中间就喝道,“你给老子过来!”
“干啥?这副模样你要吃人吗?”吴建国见了李老五和另外几个人没由来的就是身子一抖,不过又定了定神,心道我怕个鸟,又走了过去。“走开走开,别挡着大家伙下地干活,耽误了种花生,你负责啊?”
“你少他妈跟我装模作样!”李老五就恶狠狠地走上去,不由分说提起了吴建国的衣领子。“说,昨晚在我家门口泼粪是不是你干的?他妈的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是吧?”
“李老五你放手!”吴建国被李老五抓得涨红了脸。“你啥意思?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打人吗?信不信我去派出所告你去?”
“告我?别他妈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下面干那些事情!”李老五恶狠狠地说道,吴建国平时在村里就是属于那种上蹿下跳的人物,干什么破事挑头的都是他,虽然昨晚的事情确实是吴建国搞的鬼,但是李老五并没有证据。
但这并不能影响李老五抓着吴建国来搞事的打算,因为这两人以前本来就有些冲突,说到底,李老五也不知道昨晚的事情是谁干的,他打算今天把吴建国揍一顿,来警示一下其他的村民,用一句老话讲,那就是杀鸡给猴看!
“我告诉你们这些人,别他妈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挑拨离间!”李老五的眼神就在人群中恶狠狠地瞪了几眼,虽然这些村民都很愤怒,包括几个吴建国的死党都想要上去,但眼看这李老五背后那四个人却也一样恶狠狠地瞪着他们。
这几个人都是村民凶神恶煞的存在,这些村民也敢怒不敢言,一时间村民这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局面,五个人把大路给读者,后面拍了一窜几十号村民却都不敢往前一步。
“小聂,怎么办?”朱朝洪和聂飞还没走近,朱朝洪便有些紧张了,“我们要不要上去劝劝架?”
“先不用,等李老五再耀武扬威一阵子!”聂飞冷笑道,他现在巴不得李老五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呢。
“李老五,你要干啥?要打人吗?把人家吴建国给放了!”一些村民就开始喊了起来,“大清早的就要打人,你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李老五林晓一声,“我告诉你们,我不管你们谁昨晚在我家泼了大粪,今天老子都要揍吴建国,这叫杀鸡给猴看,你们看清楚了,这就是得罪老子的下场,谁叫以前这狗日的得罪我了,今天老子就让你们看看跟我作对的下场!”
“走!咱们过去!”聂飞见李老五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