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记下了吗?”聂飞就看向旁边的负责记录的警察问道。
“记下了!”那警察忙不迭地点头,虽然他不知道身边这位坐的是谁,但听了这么多,也有点印象了,似乎现在网上炒作的,就是这位,而且这里可是市纪委,这家伙能自由出入这里,那肯定是有关系后台的,自然要给面子。
“何东,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聂飞又看向了何东问道,脸上带着笑意,今天他就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给解决了。
“没有了啊……”何东一脸的无辜和不解,“聂书记,我全都交代清楚了啊,我真没有马县长直接参与进来的证据,他压根就没跟我见过面,这……您还要让我交代什么啊?”
这家伙还以为是嫌自己交代马光严的证据不够呢,毕竟他也经常听杨德凯说,马光严跟聂飞斗了好多年了,这次好不容易抓到了他,自然要把那些证据都给压榨出来。
“我该交代的已经交代清楚了,没有的事儿,我也不能瞎编乱造不是?”何东一脸谄笑地看向聂飞说道。
“真没有了?”聂飞冷笑一声,摸出一根烟来点燃了,又给旁边的几个警察都散了烟,“我给你一根烟的功夫,你好好想想,还有其他的什么事儿没有!”
聂飞也不着急,跟几个警察坐在那儿抽烟,询问室显得一片寂静,何东也有些郁闷,他知道的全都已经交代清楚了,同时心里也把聂飞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个遍,马匹的,你这么牛掰自己去找证据对付马光严呐!在这里难为我,这算个什么事儿?
气氛又这么僵持了下来,直到聂飞手中的那根烟抽烟在烟灰缸里掐灭,他这才看向了何东,眼神中透着冷淡。
“怎么?你还是不打算招供吗?”聂飞冷冷地问道。
“聂书记,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需要我招认的啊!”何东哭着一副脸说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也没啥可说的了。”
“那我给你提示一下,三年前大年三十挖掘机把燃气管道给挖破了而造成的流血冲突事件,你心里应该有底吧?”聂飞冷哼一声说道。
“想必在事后你也应该在网上或者在电视上看过这个新闻的吧?”聂飞又冷笑着说道,“难道你就不想为此事说点什么?”
“我……”听到聂飞这么说,何东心中大惊失色,他一直以为聂飞不知道他参与过这件事,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在这里等着他,何东的心脏都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不过在短暂的紧张之后,他就冷静了下来,何东开始分析起聂飞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有两个,第一,是真的怀疑或者说有证据证明他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了,但是应该不会,如果说有证据的话,他就没必要让自己再说什么了,刚才他就直接拿出了证据。
第二,聂飞是在试探他,想看看他究竟参与没有,因为那件事本身就是马光严和杨德凯在背后策划的,聂飞肯定是想通过他,来找到马光严更多的证据,毕竟从常理上来推断,既然何东能帮马光严跟踪聂飞,那就有可能帮他搞那件事情。
但是不管是哪种原因,何东都不能承认这件事他有参与,因为跟踪聂飞,顶多是助纣为虐,检举一下杨德凯马光严两人,就可以有立功表现了,这事情是没死人的,也就是诽谤别人罢了。
那个流血冲突事件那可是死了人的,而且一死还是死了三个,这种情况,何东自然不会承认了,性质都不一样,而且他很明白自己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那可以算得上是第一线的直接策划和推动者了。
如果说跟踪聂飞这种事情,顶多让何东判个一年半年就出来的话,那件事他要以承认,起码是三年起价了,这谁受得了?三年出来,自己脑袋上起码是一片绿油油的青青草原了。
“聂书记,这事情你可就冤枉我了,我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大年三十的什么流血冲突,我平时连洪涯县都不怎么回去,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情?”何东立马说道,他打定了主意,不管怎么说,这事情绝对不能松口,不能承认。
“那行,那我就来给你讲个故事,三年前呢,有人指使一个人,想办法破坏创建工作,手段就是在大年三十的晚上把一条街道的天然气管道给破坏掉,造成中兴路和余庆路两条街道大面积停气。”聂飞冷冷地笑着道。
“于是这个人就找到了永安集团工地上的一名挖掘机司机,当场清点了十万块给他,而且还保证能够提供交通工具帮助他逃窜!”聂飞又继续说道。
“于是这名挖掘机司机在金钱利益熏心之下,干了这件事情,随后,一辆丰田车就把他给接走了,直接送到了市里,然后再送到了外地,包括车票什么的,都已经帮这名司机准备好了。”聂飞继续冷笑着说道。
“何东,你说我讲的对不对?”聂飞冷笑着看向何东。
“聂书记,我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何东嘴角剧烈地抽了好几下,聂飞说的这一系列的过程,其实就是他当初去操作的过程,同时他心中就震撼不已,而且一种绝望开始慢慢地弥漫上了他的心头。
聂飞能将这事情知道得这么详细,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个挖掘机司机已经被聂飞给找到了。
“怎么办?怎么办?”何东觉得背后一阵针扎似的紧张,甚至连脑门子都开始冒细汗了,他不怕别的,但是这件事他是真的怕,一旦坐实了,那几年的牢狱之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