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请马县长放心,每年这笔钱过来,胡荣民是以发展东城街道的公益金的名义贡献给两居社区居委会的。”郑永健便详细地介绍了一下,“所以我们东城街道办事处也有权动用这笔基资金,都是以各种名义将这笔钱给淡化,抹平,所以不会出什么问题。”
所谓公益金,那就是用来做公益的,公益就包括了实质性的公益活动,也包括了公益宣传,比如说搞一些公益展览,包给广告公司来做,本来只收费两万的,广告公司就报个六万的价格。
搞这些的方法太多了,只要逐渐地把这笔钱给淡化下去就可以了,难道他们还能过去追查几年前的广告展板价格多少?谁还能记得住?
“现在两路社区那边是个什么情况,你知不知道?”马光严就严肃地问道,“跟那边联系没有?”
“在来的路上我试着给居委会主任打过电话,处于接通状态,但是一直没人接听。”郑永健便赶紧说道,“后来倒是接听了,是纪委的一个办案人员说的,说他们正在了解一些情况。”
“居委会那边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违规违纪的情况出来,反正这笔钱是绝对抹干净的。”郑永健又继续道。
“那就好!”马光严就点头道,“你先回去,既然你淡化得不错,那估计就挨不着你什么事儿,你留在我这里,纪委该找你的时候也该找你,就算我也无法把你截下来。”
“哎,马县长,那我回去了,这件事您可得帮我啊!”郑永健苦着脸说道,没办法,虽然他也想窝在马光严办公室里,但马大县长说的话也是实话,县纪委真要带他回去协助调查,别说是马光严,就是何大市长来了也不能阻止。
郑永健走了,马光严躺在老板椅上思索了一阵,便将桌上的一包好烟抓起来塞进裤兜李玲,直接走到了县委那边去,他得去找蒋天谋问个清楚。
来到蒋大书记的办公室,马光严就跟他抽着烟吞云吐雾,聊着县里的一些事情,他也在想如何开口。
“光严同志,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直说嘛,到我这儿了,何必还这么吞吞吐吐的。”蒋天谋自然是明白马光严为什么事情来,不过他现在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既然蒋书记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有话直说了。”马光严呵呵笑着道,“听说县纪委副书记李平同志带队去了两路社区,不知道居委会那边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儿?”
“有这回事吗?”蒋天谋一楞,一副我完全不知情的样子,“没听说过啊!”
马光严心中一声冷笑,心道马匹的,还跟老子装,县纪委是你手底下的一把利剑,他们有什么事情能不跟你汇报?恐怕陈春辉这位子就该早就坐不住了吧?不过蒋天谋越是这样,马光严就越相信,这件事肯定是蒋天谋和聂飞搞出来的鬼。
只是他不明白,聂飞死活要找两路社区居委会的麻烦却不找东城街道办事处的麻烦干啥?这不是脑子有病吗?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啊?
“要不这样,我让春晖书记过来问问,看看是怎么回事!”蒋天谋呵呵笑着说道,“光严同志你看这样可以吧?”
“行,那我就在这里等等看。”马光严笑着道,既然你蒋天谋愿意装傻充愣,那老子就看你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蒋天谋也不含糊,拿出电话来联系了纪委那边,不到二十分钟,陈春辉便风风火火地赶过来了。
“蒋书记,您找我有什么指示?”陈春辉笑呵呵地问道,又看向了马光严,脸上又挂起了笑容,“马县长也在啊!”
“指示倒是没有,就是有件事找你了解一下。”蒋天谋笑着指了指沙发,给陈春辉扔了一根烟过去,“听光严同志说,两路社区被县纪委调查了,是不是有这回事?”
“是有这么一回事。”陈春辉立刻点头道。
“那你怎么没给我汇报?”蒋天谋立刻就板着一张脸,“刚才要不是光严同志来问我,我都还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呢!”
“蒋书记,事出突然,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嘛!”陈春辉便笑着道,“您给我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准备出门来向您汇报呢,要不然从纪委那边过来可不用这么短时间就到。”
“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蒋天谋这才点了点头,“说详细一点。”
“这倒没什么事情,只是有人举报说两路社区居委会因为一直没有移交,账目上存在着一些问题。”陈春辉就说道。
“这不是胡闹嘛!”马光严一听,立刻就不干了,“我们洪涯县现在这些匿名举报包括人身诽谤的不正之风是越来越浓烈了,连个证据都没有,你们县纪委怎么不调查调查就开始行动呢?”
“是啊,洪涯县的一些风气,完全就是被一些动不动就搞什么举报,抹黑的社会败类给搞坏了!”蒋天谋这时候拍了一把沙发扶手愤愤地说道。“依我看,这种人是最可恨,最可恶的!”
马光严听得嘴皮子都抽了抽,心道蒋天谋这是在指桑骂槐,要说洪涯县最会搞举报抹黑的人是谁?不就是他马光严吗?被人给骂成了败类,马光严还真不敢发火,只要他一发火反对,蒋天谋立刻就会说我又没说你,你激动个啥?
“马县长您听我说完嘛!”陈春辉呵呵笑着说道,“对方的确是出示了证据的,今年社区居委会那边搞的一些公益活动,举报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广告公司的账目,那数额跟社区居委会公示上报的数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