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景华,没想到这么两年,我以为你有些长进,当初我当乡政府临时工你就是这样,没想到现在你还是这些老腔老调!”聂飞握着秦雅路的手,眼神却是一脸讽刺地看向舒景华。“你说你,真是白瞎了有个当宣传部部长的姨父了。”
“两年前在洪涯县咱俩比赛竞争高速路出口,你仗着你姨父帮忙都输给我了,想把我给整出乡政府你做到了吗?”聂飞就笑着问道。
“聂飞,你说什么!”舒景华脸色一变,不光是他,就连赵兴民乃至刘民举一家子都变脸色了,这聂飞是属狗的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一般来说,大家都是有档次有身份的人,在体制中混久了,哪怕是再恨一个人那也得表面是人,背后装鬼,可这聂飞完全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怎么?难道你还能否定这件事?”聂飞就挑眉问道。“这件事当初洪涯县体制里的人可都知道呐,最后谁输谁赢了?”
“是啊,两年前我跟苏黎情投意合,有些人条件比我好,工作比我好,家室比我好,可苏黎就是看不上眼呐。”聂飞又笑着道。“为此当初我还被某些人给背后陷害关进纪委的小房间里过呢,舒景华,你说是吧?”
“我……我怎么知道!”舒景华就有苦难言了,坐正了身子,不敢接聂飞这一茬。
秦继业心中不禁对聂飞都暗自点头,心道这小子简直就是睚眦必报,这完完全全就是聂飞完了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把戏。谁都知道聂舒景华本人呢,这家伙压根就不敢说是,只要你一说,别人可就会猜想了,当初恐怕就是舒景华在搞鬼。
所以舒景华就只能说不知道,反正不管怎么说,大家伙也得看在赵兴民的面子上,不会再去继续这个话题,一个不知道,算是给画上了一个句号。
而且聂飞这完完全全就是丝毫不给面子的在嘲讽和轻蔑舒景华了,言下之意就是两年了,我聂飞都从一个乡政府的临时工变成管委会的副主任了,你还是喜欢搞这些背后下黑招的招数,意思就是说别人要是有你这么一个姨父,恐怕早就是重要岗位上的领导了。
“哦,我以为你知道呢!”聂飞又笑着说了一句,也就不再说话了,而是笑着给秦雅路夹了一筷子菜。
“聂飞,你……”要不是赵兴民拉着,舒景华差点都拍案而起了,这家伙,简直太不可理喻了,农包!简直就是农包!狗改不了吃屎,洪涯县还真是个没档次的地方,这哪里像一个国家干部,简直就跟农村的泼妇没什么区别。
“秦董事长,我再敬你一杯!”赵兴明端起酒杯笑呵呵地对秦继业说道。“那边饭桌上我还得陪,今天最后一杯聊表心意,还希望哪天能单独宴请秦董事长!”
“赵部长言重了。”秦继业笑着道,举起杯子跟赵兴民砰了一下,干净利落地喝下了这杯酒,赵兴民便起身告辞,顺便也不着痕迹地拉了舒景华的胳膊一下,这家伙正满脸深仇大恨似的盯着聂飞呢,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只是在酒桌子上不好发作罢了。
“景华走了!”赵兴民又说了一声,舒景华才站起来直接离席而去,赵兴民见到这小子这个态度,又给秦继业告了个罪才转身走了。
“好了,都吃饭吧!”秦继业呵呵笑着道。“老刘你别客气,吃啊!”
“吃吃吃!”刘民举笑着道,又看了一眼聂飞,心说这家伙可真不好对付啊,有句老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聂飞这家伙就是一个光着脚的啊,还真不好对付。
发生了这么一件不愉快的事情,刘民举也没什么心情吃饭了,刘安则是全程没有说话,今天倒是显得很安静了,或许知道现在已经没什么希望了,又或许这家伙现在正憋着放大招呢,不过聂飞也没去管他,没惹到他就行。
一顿饭吃完,刘安没喝酒,开车载着他一家子走了,赵东渠这时候也把一辆高档的商务车开了过来,一行人进去。
“聂飞,你以前跟赵兴民叔侄俩有仇?”现在方便问了,秦继业便问道,他之前也不知道是这么一个情况。
秦继业去餐馆的时候遇到了赵兴民,这家伙是中途杀进来的,所以秦继业也没有提聂飞的事情,只是说了一下今晚是招待未来女婿以及刘民举这个老同学。
“以前我还是个临时工的时候就是被当时还是政府办主任的舒景华给开除的。”聂飞就笑着道。
“为了苏黎?”秦继业笑了笑,李淑贤也笑着看向聂飞,对于聂飞来说,舒景华好歹也是个有身份背景的人,没道理跟聂飞过不去。
“是!”聂飞笑着道,眼神中丝毫没有躲闪。
“哎呀爸,你这是要打听什么啊!”秦雅路没好气地道,“苏黎的事情我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个舒景华说的那个样子。”
“我又没说什么嘛!”秦继业便笑着道。“不过你这么做,那就是给自己树立起一个敌人啊!”
“也无所谓了。”聂飞摊摊手,“当初在港桥乡我进纪委不下两次,都是被舒景华搞黑材料弄进去的,去年搞创建,虽然没有证据,但我也能猜到,他收买我一个朋友给我送十万块钱,夹在一盆盆景的土里送进来的,目的就是想把我给搞掉,这仇恨已经摆这里了,也无所谓赵兴民怎么想。”
“不管怎么说你要注意,不要以为赵兴民是个简单的人物。”秦继业就提醒了一句。“省政协副主席周瑾宏是赵兴民的表哥,虽然是个副主席,但好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