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兵力分散到了那里,那于夫罗和颜良的战斗应该能够压力小很多吧?
要是于夫罗能够将刘备后方搅得一团糟,而颜良还能够将敌方的粮草销毁,那己方还是有机会胜利的。
袁绍想要安抚一下文丑。
却发现文丑一点也没有战败的耻辱和难过,反而是一脸正色和焦急,在见到袁绍的时候,本来想要开口说明情况,却看到了袁绍身边的许攸,他便将要出口的话收回来。
他突然觉得如果能够将计就计的话,或许能够给己方提供很大的机会。
“主公,末将遭到埋伏,有辱使命,但是希望能够单独向您认错。”
文丑低下了头,却突然瞄见许攸在一旁嘴角似乎在上扬,心中更加确认了自己的判断。
其实这倒是他自己想歪了。
只不过是之前文丑跟许攸处不来,关系不好,这次也是袁绍做主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文丑,不然许攸更想让文丑去干于夫罗的差事,但是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事情,文丑也能干不好,这可就让许攸幸灾乐祸了起来。
他是希望能赢的,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看文丑不爽。
当然他也肯定想不到文丑对自己已经有了猜疑,而且因为他的这个笑容之后,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嫌疑,他现在还在思考着接下来的战略应该要怎么调整,才能够获得更大的战果。
“哦,没事的,好好休息就好了,敌方设伏,我们也没想到,这不怪你。”
袁绍对于颜良文丑的宽容度还是很高的,他还是拍了拍文丑的肩膀,希望他能够宽心一点,他以为文丑的严肃和认真是因为失败了也不想在别人面前露出颓势,这确实是自己熟悉的文丑会赶出来的事情。
“不,主公,我觉得我很有必要向你做个深刻的检讨,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出现失误了,上次在北海让大哥受了重伤,也是因为我的问题。”
文丑很执着,甚至抬头起来直视袁绍的眼睛。
袁绍这才明白文丑应该是有什么话想要跟自己说,但是碍于身边两位先生在不方便说,很可能跟两位先生有关的,这就需要引起重视了,所以他也没有再拒绝,而是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那你随我来吧,两位先生还请先去休息一下,等我安抚好仲谦之后再与两位先生细聊。”
他还是回头交代了一下沮授和许攸,让他们到一旁喝茶去。
随后袁绍就先一步朝着营帐去了,文丑跟在他的后面低着头进了营帐。
“仲谦,发生了什么让你如此谨慎,连两位先生都要瞒着?”
袁绍有些不理解,但是相比起其他人,他还是最相信颜良和文丑,他们两个可是跟随自己时间最久,一起度过苦日子过来的兄弟。
文丑观察了四周,担心隔墙有耳,不过观察了一阵发现没有什么异常,才近了袁绍的身伏在他的肩膀旁轻声说了自己的判断。
“主公,我们的队伍中出了一个叛徒。”
“而这个叛徒很有可能就是公与先生或者是子远先生。”
袁绍眼睛浑圆,他没想到文丑给自己带来的是这个消息,这个他没有料想到的消息。
“怎么可能?”
但是嘴上说着不信,其实袁绍的声音很低,就是不想让外面的人听到,这说明他在文丑提的时候也开始怀疑了。
“我一开始也不觉得,但是主公,实在是这次行动太过于蹊跷,我前思后想,顿悟其中的问题所在!”
文丑双眉紧蹙,他开始跟袁绍说明自己的分析。
从自己带兵出发一直很平静,但是在浮阳城东南方向的山林右侧遭到了伏击,并且还是常山赵子龙亲自率领的白马军。
而且赵云一上来没有技巧的攻击,以及之后的守势。
文丑将所有的细节全盘托出,引导着袁绍思考。
过了良久,袁绍闭上了眼长长地叹了口气。
“若不是仲谦拼死归来,不惜声誉,怕是这次我就要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败,死不瞑目啊!”
袁绍心中已经信了八分。
“不过我们再等等消息吧,应该于夫罗和公骥的消息也快传回来了,到时候看看情况就能够确定了。”
袁绍眼睛睁开,充满了愤怒和果决。
“如果我们三路进军都被埋伏到了,那就说明真的有问题。”
袁绍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文丑都能够感受到了袁绍身上冒出来的怒气,他轻声问文丑。
“仲谦,你说,你觉得哪位先生更有可能是我们之中的内奸?”
这个问题。
文丑的大脑飞速地运转着,他知道自己这些年的学习和积累终于让自己再关键时候能够再智谋方面派上用场,给主公提供更多的帮助,而不是让自己只局限于一个工具人角色的莽将。
他的大脑再迅速地飞转之后,给出了他一个完全逻辑融洽的解释。
看来自己的判断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不过这种问题,还是得先装一装的。
“末将智谋不及主公分毫,不敢乱言,万一影响了主公的判断,那末将罪该万死。”
文丑看的书真的挺有用的,他现在已经会拍马屁和欲擒故纵了。
这倒是熄灭了一些袁绍的怒火,他笑了笑按住了文丑的肩膀。
“仲谦什么时候也学会说场面话了?你我相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