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岩盯着安成文那张格外俊秀的脸,看着对方脸上的愤怒,语气没有丝毫起伏:
“安成文,你对昔昔动手了。”
安成文脸上原本的愤怒消失,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你听谁说的,根本就没有的事!”
见安成文这幅样子,肖岩静静的站在对方面前:
“昔昔是被我送进医院的。”
担心白昔会再次受到安成文的殴打,肖岩思索后说道。
想了想又继续补充:
“是我威胁昔昔,若不将实情说出来,我便会报警。”
安成文看着面前穿着高跟鞋约有一米七五的女子,眼中划过一抹阴狠,但对方毕竟是岷州日报的记者,若真对其做些什么,也会出现麻烦。
想清楚这些,他立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肖岩,是我对不起昔昔,你打我吧!”
肖岩只是冷漠的看着地上的安成文,没有任何避让的意思,而是说道:
“和昔昔离婚,不然我便将你家暴的消息刊登在岷州日报的报纸上。”
安成文身子微微一僵,但还是说道:
“肖岩,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就这一次,我只对昔昔动过这一次手。”
肖岩听罢,眼中满是讥讽,冷冷的打断了对方的话:
“闭嘴!”
刚要将自己已从白昔那边得到具体情况说出来,但想到自己那个有些软弱的好友,选择将全部责任担在了自身上:
“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你既然敢打昔昔一次,那自然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于……无数次!”
似是怕安成文不同意,她又补充道:
“你最好想清楚,若是让外人知道你有家暴的倾向,先不说你的工作,就连你的前妻的死,也会被翻出来……”
安成文听到对方提及自己的前妻,低着头的脸上表情有些扭曲,但很快便镇定下来。
结婚又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只要白昔不同意,他自然是不会离婚。
而且……
就算对方说,外人就会相信吗?
以他在周围人的眼中,一直是一位温文尔雅的形象,哪有人会相信他会打老婆。
但眼下他也不好反驳,只想着暂时稳住对方,之后去寻找对方的黑料,来反威胁。
肖岩见安成文没有再反对,以为对方是怕了自己,同意离婚,便推开了楼梯口的门,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走了出去。
大门被再次关闭,投入到楼梯口的灯光消失,周围再次恢复昏暗,一人。
安成文站起身,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无意识的摸索着左手的虎口,眼中的凶狠也慢慢消失,重新恢复为那个儒雅的人。
将鼻梁上的眼镜摘下来,细细的擦拭干净后,安成文方推开门走了出去。
不过安成文并没有去白昔的病房,而是离开了医院。
白昔听着零天的汇报,皱了皱眉,吩咐道:
“看看他要去做什么。”
零天听罢,仔细关注着对方,丝毫不敢有任何错漏。
那边肖岩也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走进了病房。
“昔昔,你醒了。”
看着已坐起身的白昔,肖岩有些意外。
白昔点点头,脸上浮现担忧。
肖岩故意忽视白昔的表情,照顾她洗漱。
白昔倒是没想到看起来大大咧咧一派女强人模样的肖岩,竟然还有这般温柔的一面。
等一切收拾好,肖岩方问道:
“昔昔你想吃什么?”
白昔回忆着原主的喜好,随意报了个菜名,便见肖岩点点头后转身离开。
“你说肖岩是不是喜欢原主。”
白昔看着肖岩的背影,若有所思的问道。
原本还在死死关注着安成文的零天身子一个趔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刚想要反驳,但想着自家小祖宗的脾气,还是试探性的开口:
“应该没有吧……”
白昔皱了皱眉,问道:
“那肖岩为什么对原主这般好?”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现在,肖岩对原主那超出常人的关注和在意,都让白昔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甚至于白昔觉得上辈子肖岩可能根本就不是无奈离开的岷州,而是因为其他原因……
再也无法回来。
零天想了想问道:
“那小祖宗,是否需要我去查一下?”
白昔微微思索,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算了,那毕竟是她的秘密,暂时不用管了。”
零天见白昔不再胡搅蛮缠,终于舒了一口气,便又继续死死盯着安成文。
仔细观察安成文所开的黑色轿车在马路上疾驰的时候,他却捕捉到了一丝奇怪的信号。
零天有些疑惑的看着车上的安成文,不明白对方眼下还想要和谁通电话。
“您好,这里是竭诚律师事务所,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从安成文手机中传来一道男声。
安成文没有按照对方所言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
“拨开乌云晴天日。”
那边微微一顿,随后说道:
“山高水清见牛羊。”
听罢,两人都舒了一口气。
接着安成文便对其说了自己的要求,对方倒也没有拒绝,而是直接开口要价三十万。
电话挂断后,安成文的车便继续朝远处驶去。
零天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将这件事情告诉白昔:
“小祖宗,安成文命人去找肖岩的黑料。”
白昔挑挑眉,倒是没想到对方会这般做,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