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珍珠所言,尤言心摆了摆手: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的眼中划过一抹暗芒,轻咳几声,随后说道:
“你也知道,我最近身子不大爽利,所以想找个人来伺候老爷”
说着又咳嗽了几声,但却一直在观察珍珠的表情。
果然,她的话音刚落,珍珠的脸上闪过一抹喜色。
尤言心顿时心下一寒。
她没想到自己的贴身丫鬟竟有着这种心思。
诚然,陪嫁丫鬟一般其中定会有几人是在主母身体不爽利时会成为伺候主子的通房,但尤言心却从来没有这般想过,毕竟当通房,哪里有当正头娘子过得舒心。
不过既然这是对方所愿,她也不介意成全对方。
想到这里,尤言心似是无意的说道:
“对了,珍珠你觉得相爷怎么样”
珍珠听此,心下欢喜,但又担心尤言心会生气,强忍住脸上的笑意,低下头,恭敬的回答:
“相爷自然是好的。”
说着微微停顿:
“奴婢虽不想嫁人,但若是为了主子,定然也会好好伺候相爷。”
尤言心眼中划过一抹冷意:
“既然如此,那下次相爷再来我这边,便由你来伺候吧。”
说完便挥挥手示意珍珠退下。
珍珠眼下哪还有心情再去关心尤言心的状态,自从进入府中,看到裴同甫第一眼,她便期盼着自己能够成为对方的通房。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尤言心却一直没有松口,让她很是怨恨,便暗中投靠了裴三小姐。
按理来说,裴若彤一个庶女,不可能会管到父亲房中的事情,可珍珠见对方确实在裴同甫心中有些分量,加之她也是实在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毕竟她确实对尤言心心生怨恨。
看着欢欢喜喜离开的珍珠,尤言心眉头紧皱,对着身后的翡翠说道:
“翡翠,是我做错了吗”
翡翠上前,轻轻给尤言心按摩着太阳穴,坚定的说道:
“夫人没错,错的是珍珠这个背主的丫头。”
尤言心深深吐出一口气,苦笑了一下,慢慢朝里间而去。
她现在没有心情再去理会这些,丈夫的偏颇,婆婆的仇视,庶女的针对,甚至于自己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儿子貌似也有事情瞒着自己,让她身心俱疲。
看着躺在床上,眉头深锁的尤言心,翡翠眼中闪过心疼。
她的小姐啊,这段时间除了在大小姐面前还能笑一笑,私下里可是从未展现过笑颜。
之前她也以为自己的小姐和相爷相敬如宾虽有遗憾,但也生活美满,可最近她越发为对方不值。
待尤言心睡着,翡翠方走出房间。
示意小丫鬟们随时注意着尤言心的动向,她则派人去调查裴白逸的事情。
再说裴若彤和裴安荷两人,因裴若彤女扮男装出门,导致两人的关系产生裂痕,加之这段时间每次她给对方的饭食做些手脚,都会被祖母警告,也便越发仇视对方。
第二天清晨,裴安荷和裴若彤在花园中相遇。
“呦,这不是三妹妹吗你今日怎么出来了”
裴安荷看向裴若彤,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裴安荷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抹杀意,但想到这毕竟是相府,便不咸不淡的开口:
“身体已无碍,自是可以出门。”
虽府上的人都已知晓事情的始末,但裴同甫为了裴若彤的名声,对外还是说对方身体不适,需要静养。
而今天裴若彤和裴安荷在花园相遇,是因为今天乃是十五。
相府规矩,每逢初一、十五的清晨,子女都需要向母亲请安,而晚上,一大家子人则去裴老夫人的院子里用餐。
裴若彤虽不喜这规矩,甚至觉得向原主的仇人请安就是在侮辱她,但眼下她现在还生活在相府中,同时也明白,若是自己想要离开,唯有嫁人这一条路可走,现在她的第一人选便是四皇子,而若是嫁入四皇子府,定然需要父亲的支持,所以只好装的乖巧一点。
毕竟被人关在院子里的事情,她可不想再发生一次,而且若不是她身手好,定会被整整关一个月。
裴若彤此时丝毫没有意识到,将侍卫撤走是裴同甫的主意,甚至于还对这般行事的人有些鄙夷。
还没等裴安荷说些什么,裴若彤已转身离开。
裴若彤到了尤言心的院门口,刚想要进去,却被守门婆子拦了下来:
“三小姐,夫人还未起床,请您在这里稍等片刻,容奴婢先去通禀一声。”
听罢,裴安荷本就有些难看的脸色瞬间挂满了冰霜。
本来她还因为尤言心让裴同甫将她放出来,还有些疑惑,此时也明白了过来,对方果然是包藏祸心。
但眼下她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当初她对白昔做的那件事情,仿佛是投入大海中的小石子一般,没有惊起任何波澜,让她心中生了警惕。
这也是她最近除了出府,并没有再对白昔出手的原因之一。
她需要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才好确定下一步的计划。
尤言心知晓裴若彤已来,但看着身边正打着哈欠的女儿,伸出手戳了戳对方的额头:
“你啊”
说着便牵着白昔的手来到了床边:
“困就再睡会儿吧。”
白昔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随着尤言心的动作直接躺在了床上,很快便睡了过去。
零天原本还被如意抱在怀中,见此,急忙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