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华武瞅瞅桌上的饭菜,心中拒绝,但想着晚上的锻炼,还是将剩下的素菜汤倒入饭碗中。
看着碗中的汤泡饭,史华武觉得自己一定是飘了,若是以前他定会觉得这是极其美味的东西,但此时却有些味同嚼蜡。
第二日,白昔照例让史华武去挑一只鸡鸭杀来吃,丝毫没有考虑到眼前之人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
史华武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按照白昔的吩咐杀了一只鸭子。
不过这次倒是没有之前那般惨烈,但还是有不少鲜血喷在了他的衣衫上。
接连几日,史华武已经可以面无表情的一刀将手中的鸡鸭放血,杀死,同时大口咀嚼碗中的肉食。
半个月过去,白昔买的鸡鸭全部被三人吃完。
正在史华武觉得自己已经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白昔牵着一头羊回了家。
“师师傅”
史华武拎着刀,双腿发颤的站在那山羊面前。
白昔看看身边的山羊,又瞅瞅自家一脸菜色的小徒弟,最终还是决定先演示一番。
接着史华武便看到,自家师傅拍了拍那羊身子,山羊便自己滚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在史华武一脸见鬼的表情中,白昔拿出绳子,在山羊的配合下,将其双腿绑好。
接着白昔从史华武手中拿过刀子,耍了个花刀,尖刀直接刺破了山羊的喉咙,鲜红的血水顺着白色的皮毛滴落在地上。
就在尖刀刺破喉咙的瞬间,史华武看到那山羊将脚上的绳子挣脱开来,但却被自家师傅死死按住。
时间慢慢过去,山羊也不再挣扎。
白昔将羊的喉咙直接切开,拔出连接肠道的管子,随后麻利的打了个结。
“这是为了防止羊肠道内的食物和粪便流出。”
白昔对着史华武解释道。
史华武:啊我不听我不听我不想听啊
史华武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僵硬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家师傅大刀阔斧的将羊肚子剖开,随后剥羊皮,取出内脏,最后将羊头砍了下来。
白昔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不过嗅着空气中的血腥味,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用旁边的毛巾擦了把手上的血水,白昔将带着血的刀子递到史华武面前:
“把它分成小块,等下我有用。”
说完白昔站起身,准备去洗下手。
史华武握着手中有些粘稠的刀子,几近晕厥。
最终史华武还是颤抖着将已被白昔杀好的羊分成了小块,其间也因那浓重的血腥气,吐了好几次。
当白昔走出房间,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史华武,最终没说什么,只是让其回房间休息一下。
接着白昔站在桌旁,挑挑拣拣,选了几块看起来还不错的羊肉,用油纸包好,放在筐中,朝外走去。
史华武看着终于离开的师傅,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闻着自己身上的味道,史华武忍不住干呕了几声,急忙将自己剥了个精光,朝外走去。
不过在出门前,他想到隔壁的方莹,又委屈巴巴的将那身带血的衣服穿在身上,快步朝厨房跑去,准备洗澡。
方莹听着门外的声音,看了看院中的场景,摸着零天的毛喃喃自语道:
“哥哥真的好辛苦啊。”
零天对此很是赞同,心中对史华武生出淡淡同情。
保和堂门口,白昔将手中的羊肉递到孙大夫面前:
“孙大夫,我家莹莹最近多谢您照顾了。”
孙大夫本想要下班离开,却被白昔拦住了去路,见对方取出一带着血腥味的东西,顿时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在白昔一脸严肃的目光中,孙大夫双手颤抖的接过白昔手中的羊肉,随后便看到那凶悍的刽子手转身离开。
孙大夫看着手中被包裹着的东西,想要扔到地上,但想着对方刽子手的身份,还是没敢这般,只能僵硬着身子,慢慢朝家中走去。
“爷爷,你回来了啊。”
孙大夫的小孙子见自家爷爷回来,将上前。
瞅了瞅自家爷爷手中的东西,便直接一把接了过来。
“别”
在孙大夫的拒绝声中,七岁的小孙子打开了纸包,仔细嗅了嗅,惊呼道:
“爷爷,您竟然买了羊肉”
说着小孙子没有理会呆若木鸡的孙大夫,快步朝屋内跑去:
“奶奶,爷爷买了羊肉回来。”
“哎呀,是吗”
里面孙大夫的妻子也是惊喜的喊道。
孙大夫听着房间中老妻和孙子的声音,方回过神来,不由摇摇头:
“老喽,老喽,竟开始以貌辨人了。”
说着孙大夫朝那闪着橘光的家中走去。
白昔这边将肉送给孙大夫,还去了趟汉州府的牢房。
“牢头,这是我今日刚杀的羊,特地送给你的。”
白昔将手中的纸包递到牢头面前。
牢头本还因天黑,白昔却前来而提起来的心也松了下来:
“嘿,你这小子,竟然还惦记着我。”
牢头虽对白昔有些恐惧,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一个牢头,自然也知道对方只是职责所在,打趣道。
白昔只是嘿嘿笑了两声。
两人寒暄几句,白昔也知道对方对自己的恐惧,也便告辞离开。
原主偶尔也会送些东西给衙门中人,但毕竟身份特殊,就算是送了,大家还是有几分恐惧。
然而送礼却可以保证自己不会被对方穿小鞋。
毕竟若是牢头不让人将犯人捆好,行刑时压好,白昔想要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