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收礼而立,淡淡看着林若辅,静听下文。
“不管珙儿之死,背后主谋以及凶手是谁,终究是借助了你与珙儿的恩怨,将他引出城去。”
“那与我何干?”
范闲这毫不客气地反问,让林若辅心暗恨不已,失子之痛,没有让他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陷入癫狂境地,已经很是难得了。
如今,范闲颇有落井下石之意,怎能不让他心中更加愤怒。
“我与二公子素未谋面,他却处心积虑地想要杀我,林府也未曾承认过我与林家小姐的婚约,怎么,难道相爷以为,我范闲是那种心宽似海,能够以德报怨的人?”
听到范闲这番说辞,林若辅咬咬牙,脸上的不愤,却消散了许多。
不错,范闲这时候的表现,才是正常人的举动。
否则,就连自己都要怀疑,珙儿确实是死于他之手了。
还有一点范闲没说,那就是,在牛栏街刺杀之前,自己曾到林府大闹一场,将林珙暴揍一顿,临走之时,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五个字:“牛栏街刺杀!”
可是,他还是按照计划,继续对自己执行了刺杀计划。
范闲自以为,自己至今仍未杀了林珙,而只是断其一条手臂,已经是很便宜他了。
若非因为欣赏他与自己一样,是个护妹狂魔,早把他扔到寒沙域喂那些独行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