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那句话,更让云安安心口犹如塞了块巨石一样堵。
她什么时候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了?
!“回答我的问题。”
霍司擎狭眸骤然沉冷,掐着她下巴的长指不断收紧。
云安安紧咬着下唇,双眸里猛地燃起了簇簇火苗,就快要烧光她的理智。
回答个鬼!他和颜觅意夜宿公司办公室一整夜,还让秘书骗她自己外出了这件事她还没有找他算账!居然还无中生有污蔑她!见她久久不语,如同默认了般,霍司擎神情愈发骇人,眸底的怒火即将迸发,“云安安——”余下的话未说完,便尽数被封缄在柔软微凉的唇瓣中。
他们离得本就极近,云安安甚至不需要费什么力气,微微抬头,就能轻而易举地吻住那张菲薄浅色的唇。
——凶狠而用力地堵住了他将出口的冷言冷语。
她就像是只气到极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发泄的小兽,娇蛮又任性地在他的唇间横冲直撞,蹭破皮了都不肯罢休。
霍司擎冷然的狭眸略微一滞,似是没想到她会突然有此举动,紧扣着她手腕的不由得松开了些许。
感觉到他力度的减轻,云安安趁势把双手从他的手掌里解脱出来。
第一时间却不是推开他逃跑。
她素白的小手一伸,紧紧地攥住了霍司擎整洁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衫,让他没办法推开自己,加深了这个吻。
然而不过片刻,霍司擎便后悔松开了她的手。
那双素白纤细的小手攥住他的衬衣后还不够,竟大胆地解开了几粒纽扣,那双小手便灵活地钻了进去!如同雕凿而成的胸膛线条温热有力,与微凉的小手温度形成了鲜明对比。
偏她不是单纯进去逛逛,而是四处点火,惹得男人一声闷哼,想要捉住她作乱的小手,她却先一步察觉,顺着衣摆往下——“你想要什么?”
男人的嗓音嘶哑低沉,如雕似刻的俊颜上携着抹隐忍,额上都渗出了一层薄汗,些许顺着清隽的眉骨滑落。
滴在了云安安微敞的领口里,很快便没入了衣服中。
霍司擎眯起的双眸,蓦地暗了。
听见他的问题,云安安离开了他的薄唇,眸光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唇角一勾,整个人娇媚得像是妖精。
“我要什么,自己会拿。”
话落,云安安勾住霍司擎的脖颈,趁他俯首之际,檀口微张,咬在了他那两抹性感的锁骨上。
以她的力量,自然不可能一直占据着主导地位。
却抵不住某人纵容,任由她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连阻拦的意思都没有,反而乐见其成。
——他倒想看看一向在床上只会哭唧撒娇的娇气包,会做到何种地步。
战火一触即发。
洗手台一角的温度逐渐上升,如同被包裹在了层层岩浆里,炽烫得惊人,仿佛能够融化这寒冬腊月的低温。
幸亏寒梅阁这边的洗手间比较远,不怎么有客人会过来。
否则只要往洗手间门口一看,必能窥见满目缱绻。
或许是云安安惹火得狠了,一直纵容着她煽风点火的霍司擎薄唇紧抿一线,扣在她柔软腰间的手掌不断用力。
深炽的狭眸中暗潮翻滚,顷刻便要喷发而出——“我突然想起来,我来例假了。”
云安安忽然毫不留恋地将唇瓣移开,纤背挺直,被胭脂染红的小脸笑意盈盈的,“你还是自行解决吧。”
她笑得很是灿烂,眸子里闪烁的光芒狡黠极了。
闻言,霍司擎沾染了欲色的眉宇紧蹙,低眸凝着她衣裙凌乱,雪肌半露的诱人模样,下腹的燥热因寻不到疏解的出口,而愈发紧绷。
她是故意的。
仗着自己来了例假,仗着心知他一定不会狠心碰她,所以故意惹火!凝着面前笑得像只偷了腥的小狐狸似的小女人,霍司擎薄唇略略勾起,冰冷的声线透着些许令人恐惧的欲色:“你想得美。”
点了火还想跑?
她不如做梦。
“霍司擎。”
云安安垂了垂眸,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的笑意渐淡,“你喜欢的只是我的身体吧。”
…云安安显然还是低估了欲求不满的男人有多凶猛。
更加低估了……被惹怒的男人有多可怕。
她的确是仗着自己来了例假,不论如何霍司擎都不会碰她这点,故意勾他的。
被勾起火却没办法灭掉,是最难受的。
她就是故意想让他感受一下心里冒火却灭不掉是个什么感觉。
可当她那句话说出口后,一切都变了。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低低地闷哼了声,将下颚抵在云安安的肩窝,薄唇擦过她微微颤抖的漂亮颈部,勾起的弧度残忍暴戾。
“喜欢的只是你的身体?”
“那就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我有多喜、欢你的身体。”
字字句句,如同利刃,随着他健躯起伏的弧度,狠狠地在那片柔软间冲刺掠夺,不知疲倦。
刺痛感霎时间袭遍了云安安全身,尤其是被他厮磨着的地方,更是难忍的涨疼。
可都不及心口阵阵传来的钝痛。
哪怕没有真枪实弹,他也有百种方法折磨她。
云安安双眸空茫地看着天花板上,紧紧攀在他肩上的小手几乎快掐入皮肉里。
隐隐作疼的脑袋越来越沉,好像随时会把她拉进黑暗的深渊。
…云雨消停。
一片冗长的空白过后。
房间里窗幔遮拢,只有落地灯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