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写着初时让她悸动话语的纸,她珍之重之,后来还是被云馨月抢走扔掉了。
然而上面写的话,第一次脸颊红红心跳砰砰的感觉,却一直留在了云安安的心里。
只是云安安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也会像那只小狐狸一样,爱而不得,最后只能看着喜欢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的小世界,也已经另有其人。
“安安,安安?”
云安安出神了好大一会儿,听见纪静阑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愣愣地看着她略有些调侃的笑看着自己,“怎么了?”
“你在想霍总吧。”纪静阑目光暧昧地瞧着她,“一看你的表情我就猜到了,那是想起自己的心上人才会露出的甜蜜。”
云安安俏脸一窘,连忙摆手否认:“不,不是的,我是在想别的事,没,没想他……”
“没有想谁?”
一道熟悉的低磁嗓音猝不及防地从玄关处传来。
云安安顿时扭过头去,看见霍司擎随手将车钥匙放在玄关边的置物架上,单手抄兜走过来,脸颊都红了。
“霍总。”纪静阑站起来,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嗯,”霍司擎微微颔首,当看见她手中的东西时,眉梢轻轻挑起,“那是什么?”
“这是安安亲手制作的祛疤膏,特地为我女儿准备的。”
霍司擎淡淡嗯了声,便将视线从那三个个飘逸的字迹上移开,落在了云安安羞赧泛红的小脸上,眉宇几不可察地一蹙。
纪静阑本还想好好感谢云安安一番,但这个时候她如果再留下来就是不识趣就,便就告辞离开了。
她一走,公寓里就只剩下云安安和霍司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气氛莫名。
“你怎么会过来这里?”
“牛肉面就可以。”
两人同时开口,对话却是风马牛不相及,让人摸不着头脑。
云安安愣了几秒,顶着他“你看着办”的目光放下抱枕起身,忍不住小声嘀咕:“我这儿又不是餐厅。”
“如果你想开家餐厅,也不是不可以。”霍司擎靠坐在单人沙发上,长腿随意地搭在了玻璃桌角。
他整个人看起来风尘仆仆,俊颜倦怠,狭眸微阖,连衬衫上都出现了皱痕,领扣都松了两粒。
却透着种说不出的雅痞味道。
“可我更想经营好小医馆,完成我的学业。”云安安脚步顿了下,目光复杂地看着他的侧影。
霍司擎闻言轻嗤了声,丝毫不以为意,眼眸都未睁开,“这么说,你是决定好选择放弃孩子了是么?”
近乎漫不经心的话让云安安后背一僵,等她反应过来什么时,后脑勺阵阵发凉。
那一次霍司擎撤销了她电视台的节目,换掉了她的代言,动用权力让她在中医馆被除名的时候,他的意思就只是——
事业和孩子,她只能选一个。
难怪,难怪乔牧会拿着那份代言合同上门,原来根本就不是他想借此弥补!
只是为了在她放松警惕的时候,给她致命一击而已!
此时此刻云安安才发觉自己有多天真,她根本看不透这个男人哪怕一星半点的想法。
他偶尔的温情,戏谑逗弄,甚至毫不吝啬于在她面前表现出真实自我的一面。
却唯独,不会予她以真心。
而她偏偏把他的心血来潮全都当了真,这才是最大的笑话。
许久,云安安才从愣怔中回过神来,一句话都没再说,进了厨房。
十五分钟后,云安安把做好的牛肉面放在了餐桌上,走到客厅里时,却看到霍司擎头靠抱枕闭着眼眸像是睡着了。
她停顿了两秒,按耐住叫醒他的想法,转身直接回了房间,将门关上。
她刚进房不多时,霍司擎便缓慢地睁开了双眸,清隽俊美的容颜上透着一抹不大正常的淡红,眉宇紧紧皱起。
他按了按钝钝作痛的太阳穴,没放在心上,起身走向餐桌。
云安安在房间里放了舒缓的音乐,做了会孕妇瑜伽,半小时后才停下。
她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看,就看到乔牧已经给她打了好几个未接电话,只是静音了她没听见。
正疑惑间,乔牧的电话又进来了。
云安安点了接通,“乔特助,有什么事吗?”
“云小姐,霍总是不是在您那儿?”
“他是在这儿……”
“那就好。”乔牧严肃的声音似乎松了口气,“云小姐,那么接下来就麻烦您了,我听随行医生说霍总可能是发烧了,只是霍总对小病总是不上心,也不肯听医生的话,只能麻烦您了。”
云安安细眉轻蹙起来,“发烧?可我刚刚看他……还好好的。”
一点儿也不像个有事人的样子。
“霍总这几天都在国外与外企商谈合作,几乎没有合过眼,这样连轴转的工作强度对平时的霍总或许影响不大,但这几天,霍总的旧疾……”
“他怎么会忘记自己旧疾发作的时间,你没有提醒他吗?”云安安从抽屉里拿出几支药剂,边说着边往外走。
“很抱歉,此次行程我并没有随同,”乔牧没有说是为了代言合约一时,停了下才道:“而且这次与国外合作,是四天前的事情,原本那天霍总就会出国,第二日就能够回国。”
“但因为霍总把当天的事宜推后,造成了差点无法挽回的影响,因此才会这么麻烦。”
乔牧没有点明其中的意思,但云安安也听明白了。
四天前,是席家订婚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