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快要关上的最后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从中隔开,生生地将快要合拢的电梯门给重新打开了。
矜冷挺拔的身影恍如隔世般出现在云安安眼前,头顶的灯光映照在那张清隽俊美的脸庞上,冷峻漠然的神情让人不寒而栗。
霍司擎长腿一迈,走进了电梯里,狭眸沉如阴霾地凝在云安安恬淡娇小的脸蛋上。
可云安安恍若未觉般微垂着脑袋,明眸看着地面,分毫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倏地,云安安小巧的下巴被他强而有力地手掌扣住抬起,逼迫着她与自己直视。
“连续四天留宿在江家与人苟且,云安安,你是不是以为攀上了别的男人我便奈何不了你了嗯?”
低冷得让人神经末梢都在不断颤栗的嗓音敲击着云安安的耳膜,让她不得不抬起眼睑,看进了男人那双幽邃的墨眸中。
她红唇翕张了下,本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闭上。
就算她解释了,他也不会相信她的。
殊不知她的沉默就像是默认了什么,瞬时点燃了霍司擎胸腔里堆积了整整五天的怒火!
他掐着她下巴的力度加重,冷笑从喉尖溢出,“你好得很。”
叮——
电梯门在这时打开。
云安安被他森冷得可怖的目光看得后脊一凉,下一秒就被他带出了电梯,直奔主卧。
她整个人都被他扔到了身后那张大床上,小腿上的伤又是一阵刺痛。
不等她反应过来什么,他颀长伟岸的身形便朝压了下来。
云安安睁大了不安的双眸,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双手却被他单手扣着按压在了头顶,不停速腾的两条细腿也被他压制住,再无法动弹半分。
她的身材娇小,霍司擎只手单腿便能轻易将她桎梏在身下。
“你想做什么?”云安安的心跳慌得好似快要跳出来,明眸染水般惊恐不安,却更显得让人想狠狠欺负。
只要一想到她在别的男人身下露出过这样该死的表情,霍司擎就想杀人。
“做什么?”霍司擎薄唇冷勾,狭眸凝聚着一抹残酷的光,单手解开了领口的纽扣,举止漫不经心中透着丝丝缕缕缭绕人心的魅惑。
“自然是检查。”
检查?
云安安娇躯轻颤着,瞳眸倒映出他的身影,突然像是失语了般发不出半个字音。
心跳的频率和声音在她的耳边不断扩大,让她有种几近晕眩的错觉。
“我不喜欢我的东西上面沾染了别的男人的痕迹和味道。”霍司擎修长的手指穿过云安安的发丝,语调淡冷,“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他呼吸间滚烫的气息尽数喷洒在了云安安的耳畔和脖颈,自她的肌肤上带起一层酥酥麻麻的痒意。
独属于他的炙热温度不容她抗拒地将她包裹,寸寸侵占,伴随着一时间难以接受的刺痛。
云安安掌心猛地攥紧了他的肩膀,突如其来的强烈让她小脸都白了几分,瞳眸涣散。
可当回味过来他这句话里的意思时,她身上被点燃的温度霎时冷却下来。
像是大冷天里掉进了冰河,浑身凉的刺骨。
“不论我说多少次我和江随沉没有任何关系,你都不会相信。”云安安用力地闭上眼,忍受着他给予的痛楚,“云馨月只要一句话,你连我的命都可以不顾。”
“随你怎么检查,总归我在你眼里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物件,不是么?”
像是控诉,又像是在自嘲。
细细密密的疼痛骤然从身下蔓延到了四肢百骸,疼得她一时分不清神和心哪个更痛,无法压抑地蹙起眉。
霍司擎低眸凝视着她苍白的小脸,掌心微微僵住,心脏像是猛地敲了一记,道不明的烦闷拢聚在眉宇间挥散不开。
“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么?”他低低地溢出一声毫不在意的冷笑,动作却逐渐从强硬转为了缓慢轻柔,就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让步。
房间里的温度干燥炽热得仿佛呼出的气息都是烫的。
低吟起伏的浅哼交织成最和谐的乐谱。
可不知是怎么回事,乐声却逐渐变了调。
“霍司擎……你够了没有!”云安安一张小脸从苍白变得绯红,也不知是气得还是羞的,双眸染水一般湿漉漉。
可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丝毫的杀伤力。
“我够不够你不清楚?”男人语调低哑地答了她一句,健臂一伸,再度将她纳入怀中。
云安安后面还未出口的话便再没了出口的机会,只剩下了让人暧昧脸红的呜咽声。
不知过了多久。
窗外景色青黑,天际隐隐可见一抹斑白。
吃饱餍足后的男人气质似乎格外柔和好接近,边将云安安抱进浴室替她清洗。
然而将云安安抱回到房内床上时,霍司擎看见被扔在地上的床单上有着斑驳的红色,眉宇微微皱起。
他拉过被子盖好在已经疲倦得沉沉睡去的云安安身上,拿过桌上的手机走到了落地窗旁,去了通电话给私人医生,让他立刻到庄园一趟。
不出十五分钟,私人医生就匆匆忙忙提着医药箱赶到了别墅里。
给云安安诊断后,私人医生才克制着笑意道:“霍总,少夫人怀孕期间尤其是头三个月最好不要行房事比较好。
“什么意思?”霍司擎拢起的眉峰蹙得更紧了。
“这对少夫人的身体和孩子都不利的,严重的话可能会导致流产。我给少夫人开些安胎的药,这几日要好好休养,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