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李二、李元吉埋头正想朝廷若是多了七十万贯,能花在哪里,就听到外面老头李昭又在加价,竟再多给五万贯,不由暗暗咂舌。
李泰是打算薅羊毛把他们往死里薅啊!
但感觉真爽!
如今天下万民谁不是对五姓七望十分崇敬,多少大臣恨不得要娶一个五姓女,与五姓七望联姻,就算是贵为皇胄,有时也不得不束手束脚依着大势而行,不敢与民心向背。
这也导致,五姓七望愈发肆无忌惮,蚕食本该属于朝廷的利益,大唐建立以来,李渊无数次为五姓七望不断坐大而发愁,想要整顿豪门望族,可面对天下大事,每每都是无可奈何。
而现在,经过李泰的手段。
长安城的五姓七望家主,正摇尾乞怜。
痛快!
李建成、李二、李元吉如同酷暑中饮了一碗冰汤,只感觉心中畅快。
李泰盘腿坐在软榻上嗑着瓜子,眨了眨眼睛看向屋外的老头,心里也有些讶然,竟然还能加价,果然是狗大户,家里就是有钱!不过很快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一文都不给你!
“你们是一样的意思?”
李泰的稚嫩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
李昭神色一喜,看来石碑的事有着落了,连忙应了一声是,随即偏头不停地冲其他六个老头挤眉弄眼,让他们赶紧答应。
六个老头一脸无奈,异口同声道:“是的陛下!”
李泰从软榻上跳下来,大步走出屋外,嬉笑着将手里的瓜子摊开,高高举起对着他们,奶声奶气道:“你们做事,我很满意,来,吃瓜子!”
七个老头:“……”
看着李泰手里的瓜子,七个老头一脸悲戚,心头浮现出第一次面见李泰时,赏赐给他们瓜子的一幕。
吃瓜子?
吃个屁啊!
就因为吃了你的一顿瓜子,我们每家损失了十五万贯!
我们要是提前知道,吃你的瓜子要给钱,特么打死都不会碰!
李庆苦哈哈道:“陛下,臣上火,吃不了……”
李泰一怔,目光古怪道:“你知道上一个说吃我瓜子上火的人,现在去干什么了吗?”
李庆神色一呆。
其他六个老头脸色都变了,他们想起来听到的消息,昨天礼部侍郎巫启山,就因为跟陛下说吃瓜子上火,结果因言获罪,现在全家老小都被流放二千里。
李庆心肝都有些发颤,面色苍白作揖道:“臣万死!”
李泰眨眼道:“你们捐赠有功,犯错我也不会说你们的,来,吃瓜子。”
“臣等拜谢陛下。”
七个老头苦着脸作揖了一下,然后纷纷上前,从李泰小手上,一人拿起几粒瓜子,紧握在手心,却丝毫不敢再像第一次来时那样,当着李泰的面嗑了。
太伤钱!
李建成、李二、李元吉目光怪异望着七个老头。
看吧,当初就想到了,吃了李天的瓜子,你们还想好过?
那是瓜子吗?
那是扣在你们头上的锅!
李泰嬉笑看着他们,奶声奶气道:“我就不留你们了,你们回去准备钱吧,朝廷现在等着急用,不能耽搁。”
“钱自然没问题。”
李昭连忙道:“陛下,那七块石碑……”
李泰讶然望着他们:“我给你们勒石记功,你们不满意?”
七个老头心中一阵抓狂,那是勒石记功?有那么勒石记功的吗,七块石碑再搁在那几个月,五姓七望的名声就全都臭了!
“算了,既然你们不喜欢,我就把它们从明德门搬走。”
李泰小脸上写满遗憾,回头对着沈炼说道:“沈炼,记得叫人把七块石碑收回来,暂且放在宫门口,就是每天文武百官上朝经过的那个宫门。”
沈炼抱拳道:“喏!”
七个老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望着李泰,把石碑从明德门搬到宫门外,不是直接销毁?!陛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让他们加钱?!
已经加到每家十五万贯了啊!
李昭也急了,这和想好的不一样啊,急声道:“陛下——”
李泰却小脸一肃,声音虽然稚嫩却难得正经道:
“从明德门搬到宫门口,已经是我的最大限度了,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你们对朝廷有功,这件事别人可以忘,我不能忘!你们别看我年龄小,但我最记别人对我的恩!”
李建成、李二、李元吉目光幽幽看着李泰,你这是最记别人对你的恩?这好像记的是仇吧!
七个老头也懵了,怎么也没想到,李泰根本不按照他们想好的牌出,每一家各出的十五万贯,竟只是让七块石碑从一个地方换到另外一个地方?
但就算这样。
也好过放在城门口!
放在城门口,来往长安城经商的商贾,谁都能看到!
但放在皇宫门口,就不一样了,宫门处有禁军守卫,寻常人等不得靠近,这样让普通人难以看到那七块石碑。
七个老头脸色阴郁着,还想和李泰再说说,但看到李泰的脸色,就明白了这已经是李泰最后的底线了。
李昭心中一叹,道:“臣知晓了,还想陛下能告知臣等,那七块石碑,何时能从明德门挪走?”
“那就要看你们什么时候把钱捐赠给朝廷啊。”
李泰眨眼道:“你们捐赠完了,沈炼就即刻给你挪,什么时候挪走,不是取决于别人,是取决于你们!”
“今天一定可以,臣等现在就回去准备!”
李昭苦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