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
三宝掏出一个拉环,扔到包世宏身上。
随后他拿起白床单擦了擦脸,又吐了几口血痰:“妈的……操!白跑了一趟,害得我当了几天讨口子。”
包世宏满脸疑惑,捡起拉环放到眼前盯着,过了一会儿,他用另一手使劲抓了一下头发,忽然一把抓住三宝的衣领,歇斯底里吼道:“翡翠!翡翠!我要的是翡翠!”
三宝怔了一下,惊讶道:“啥翡翠?你说啥呢?翡翠不是找回来了吗?”
包世宏用力摇晃着三宝,疯狂叫喊:“给我,你给我。”
三宝一脸痛苦道:“什么,你居然怀疑是我?”
包世宏怒道:“不是你是谁,你知道吗,全厂人都指着那宝石,你给我。”
三宝双手一摊道:“我他么要是拿了宝石,还回来干啥,等你抓我啊?”
他无比委屈,在厂里面,他一向唯包世宏马首是瞻,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冤枉是令人很难受的。
包世宏疑惑,上下打量三宝,痛苦道:“那你原原本本交代!”
三宝于是将他在隔壁房间发现可乐罐中间,然后跑去京城领奖,结果到了天门安广场才发现自己被骗了,饥寒交迫,晕倒在广场边,醒来以后没钱回山城,只能蹲在路边乞讨,好在京城有钱人多,好心人也不少,几天时间居然凑够了回来才车费。
“你不是说要自己创业跑运输吗?我原本想着,兑了奖,有了本钱,跟你一起干,比在厂里好多了,谁知道这样……”
包世宏一边听着,一边大口地抽着烟,手在抖。
他其实是相信三宝的,三宝人耿直,但不傻,如果他真的拿了宝石,不可能还回来。
可这样一来,宝石呢?
他作为保卫科长,带着这么多人守护宝石,结果宝石不翼而飞,这可是全厂人的希望,他怎么向大家交代?
这时候,脚步声传来,门被踹开了。
谢厂长阴沉着脸站在门口,“三宝你有胆子回来!”
三宝站起来,讪讪地望着谢厂长。
包世宏丢掉烟头道:“厂长,这事你听我说……”
他将刚刚了解的情况说了一下,道:“三宝被骗了,我们怀疑他怀疑错了。”
谢厂长感觉头发晕,他扶住门框道:“不是他,那是谁,宝石呢?包世宏,我对你信任有加,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包世宏满脸羞愧,这事他确实没办好,宝石丢了,都不知道被谁偷走的,他脸都没处搁了。
这几天,展厅里一直放着那颗假宝石展览,倒也能糊弄。
可最终要卖钱的话,买家肯定要验货,绝对要露馅啊。
钓鱼场。
两个客人收拾着鱼杆,脸色不愉地站起来。
冯懂收起鱼竿道:“老梁,你听我说……”
身形肥胖的男子道:“冯海我告诉你,我们的资金两个月前就到位了,可你到现在连地都没拿下来,我听说他们在搞宝石展览,接下来还要搞拍卖,他们有了钱,你还能拿到地?三天,如果还不能拿下,我立刻冻结你的资金!你动作不快点,等着吃枪子啊?”
说完,两人甩手而去。
冯懂站在那里,目光阴沉地盯着两人的背影,等他们的车子离开,他又坐下来。
四眼上前小心地道:“那两孙子牛逼什么呀,咱不着急,别理他们……”
冯董招手,四眼谄笑着凑近。
“啪啪啪……”冯懂对着四眼劈头盖脸一顿巴掌,“不急个屁!你他妈给我找的高手高手高手呢,妈的自己都差点关起来,害得老子捞你!明天展览就结束了!事全他妈坏你头上了!一个破石头都搞不定。”
四眼抱着脑袋,扶着眼镜,挨着打不敢回避,“那……我再去找。”
“找个屁!”冯董一脚将四眼踹入江中。
随后,冯懂驱车,来到了曙光工艺品厂。
厂长办公室,刘轻也在。
大家在商量怎么应对现在的局面。
再过一周,就要还钱给四海房地产了。
可是真宝石不见了,就算现在报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回来。
谢厂长揉着太阳穴道:“暂时不能声张,我们内紧外松,一方面抓紧寻找宝石,另外一方面再想办法拖一下还款时间。”
刘轻道:“人家盯上了这块地,肯定不会松口,这条路不通!”
三宝恼怒道:“依我看,把地给他们得了,破产了事。”
“都是你……”谢厂长气恼地瞪向包世宏,“办事不牢,你对得起全厂两百多号职工吗?”
包世宏郁闷道:“怎么就怪我,当初我建议请保险公司,是你不干,舍不得花钱……”
刘轻道:“别吵了,现在关键是怎么办?石头一时半会找不回来,万一人家要收外面的地,怎么办?”
包世宏没好气地道:“你不是鬼点子多,最会骗人吗,你有什么主意?”
刘轻笑道:“主意倒是有一个,就看你们愿不愿意!”
众人都充满期望地看向刘轻。
刘轻道:“现在我们假设这块宝石彻底失踪了,警察都找不到,那怎么办?四海房地产的钱肯定还不上,人家千辛万苦做的套,不会给我们延迟,他们肯定要收土地……”
“有屁快放,这些我们都知道,还用着你分析?”谢厂长不满地道。
刘轻也不怒,笑道:“这是一方面,但是另外一方面,除了我们几个,也没有别人知道宝石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