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时间过去了。
庄义生走出房间,身后跟着小癞子。
唐小霜和陆铃铛都看着他,这件事因为庄义生而起,但毫无疑问庄义生也是承担压力最大的。
大家生怕庄义生想不开,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我出去走走。”庄义生道。
“庄公子,还是不要了,很多人堵着门口,你现在出去太危险。”唐小霜道。
“是呀,还是不要出去了,祖先生已经在处理这件事。”陆铃铛道。
“不会有事的。”庄义生道。
“我们和你一起去。”
“不必了,我就是随便走走散散心。”庄义生道。
“那你还是走后门吧,前门堵的人太多了。”方定远道。
“我又没有做错事,何必要避着他们。”
庄义生说着,走到门前,伸手将门推开,紧跟着迈步而出。
外面还有许多人,见到庄义生时,顿时眼睛烁烁放光。
“他就是庄义生!”
“他还敢出来!”
“滚出辛国!”
“狗贼,滚出去。”
负责这里安保工作的是天京的城防营,他们立刻将庄义生护住,对学子们大声训斥。
“退后,不许上前。”
转过头又对庄义生道:“你怎么出来了,赶紧回去。”
“我出去走走,我又不是被关押。”庄义生。
“那你自己小心,不要被打死。”城防营的头目道。
看着群情激愤的学子,小头目深吸一口气,道:“他在这里一天,就被辛国的律法保护一天,任何攻击者,都会被律法严惩。”
最近几天,为了保护南燕一行人,城防营可谓是操碎了心。学子们的想法层出不穷,往院子里丢石头的,在井水里下毒的……最后抓了几个人,才算是止住了他们的势头。
现在大家已经不再采用暴力手段,可是各种骂人的还堵在门口。
庄义生已经带着小癞子离开,身后还跟着许多人。
小癞子没来由有些紧张
“公子,咱们不会出事吧?”
庄义生回头看了一眼,许多学子跟在自己身后,也不知道他们准备干啥。
“没事,他们不敢动手。”
不敢动手,却敢动口,他们一直尾随着庄义生,正在琢磨怎样用最严厉的言辞抨击庄义生。
声讨他的丑陋,彰显自己的伟光正。
庄义生和小癞子在路边一个茶摊坐下,茶摊老板拿起抹布:“走走走,我不做你的生意,你坐了我的凳子,我就要丢出去扔了,你喝了我的茶,我以后一壶水也卖不出去。”
庄义生和小癞子被赶出茶摊。
“好。”一名辛国学子叫道:“这就是辛国,连一个卖茶的都有正气。”
“公道自在人心呐。”
“我要写一首诗,赞美这位茶摊老板。”
庄义生和小癞子在街上走着,身后聚拢的学子越来越多。他们有的是来自各国的考生,有的是辛国本地的学子。
现在庄义生名声是响了,但见过他本人的还没有几个,大家都想过来看看。
“他就是庄义生嘛!”
“就是他,抄袭的狗贼。”
“太可耻了,这种人竟然还有脸上街。”
不知不觉,庄义生来到满玉楼。
这完全是下意识,最近逛青楼逛得比较勤,双脚不受控制就来到这里。
走入其中,要了一张座位,摆下几张银票,添了几坛好酒。
庄义生一个人自斟自饮。
外面不少学子涌进来,看着坐在大厅内的庄义生。
“他竟然还好意思喝酒。”
“脸皮真厚,如果我是他,早就投河自尽了。”
“燕人的脸皮就是厚。”
庄义生自动把他们的声音都屏蔽了,也不用人陪酒,一个人独饮。
在二楼包厢,恰好有一帮才子正在聚会。
“张公子摘得魁首,实在是我辈的榜样,这一杯酒我敬你。”
“对亏了何大人明察秋毫,才没让那个庄义生投机取巧,要感谢也得先感谢何大人,再感谢国师大人。”张月山。
“我新作了一首诗,专门声讨庄义生那狗贼,来,我给大家读读。”
在这间包厢内,张月山,李寒山,石长白等六国几位有名的才子都在其中。
张月山端着酒杯,已经有了些醉意。
最近几天,张月山已经抖了起来。他摘得经史科第一,上面已经有人放话,将会给他一个实差,朝廷有了人,日后必定是步步高升。
同时,他也有了和李寒山等人结交的资格,才子的朋友,也必须是才子才行,一场经史科考试,已经证明了他的实力。
这时,楼下传来乱哄哄的声音,李寒山皱起眉头:“外面吵什么?”
“我出去看看。”
张月山推开门,一眼就看见了庄义生。紧跟着双脚不受控制,大步下楼,走向庄义生。
“我不去找你麻烦,你竟然自己找上门来。”
“你以为在太书院干扰我就是有用的。”
“你以为抄袭我,就能取得名次?”
“没有用的。”他大手一挥:“假的就是假的,他永远真不了,我下的那些苦功,不是你能够偷走的。”
庄义生斜睨了他一眼,道:“你喝酒不喝?”
“我不喝你的酒,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和我喝酒。”张月山慷慨激昂道。
出事之后,他一直想将庄义生痛骂一顿,发泄心中的不满。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这次庄义生撞到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