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铮静静的靠在丈夫的肩膀上,笑着说:“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安心。”以前的事都是赵元澈的原因,如今他被贬去了西北荒凉之地,皇帝连一名亲兵都没有让他带,沈暥的人一直都在那边暗暗监视,顾铮觉得日后的生活应该是安定的。
“渍渍渍,瞧瞧这个小女人。”熟悉的声音传来。
“张荷?”突然间听到老乡的声音,顾铮正激动,车幔一撩,一身黑衣劲装的张荷飞了进来,稳稳的坐在了旁边。
“你终于出现了。”沈暥有好几次查到过张荷的痕迹,虽并不具体清楚她这段时间在查什么,但隐隐的也有所感觉。
“你去哪了?这些日子我心里一直在念叨着你。”顾铮赶紧握过老乡的手,高兴的看着她。
“我去查皇后了。”张荷并不隐瞒她这些天的目的。
“皇后?”顾铮怔了怔,那位端庄贤惠,一见就让人倍感亲切的皇后娘娘?
沈暥目光微微一动,奇道:“为什么突然去查皇后?”
“反正没事做。”总不能说是皇后给她的感觉怪怪的,她才去查
没事做?这可不像是张荷的作风,顾铮问:“那你查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查到。”张荷双手一摊,这才是最奇怪的:“做了十多年的皇后,娘家的势力依然和从前差不多,在朝中当三品以上的大官的也就一二个,还不是特别有权利的,蒙氏家族的经商倒是做的不错,可在越城也谈不上是前几号的商家。”
“这些也是皇后深受朝臣爱戴的原因,就算皇后无所出,也依然能稳坐后宫之主位。”沈暥淡淡道。
张荷双手抱胸,拧眉看着沈暥:“对皇后,你可曾有过怀疑什么?”
沈暥摇摇头。
难道真是的是她的错觉?张荷寻思着,以沈暥如此敏锐的感觉也没觉得皇后有异常,那应该不会有什么出格的事。
“阿铮,你说这个女人当年怎么就这么顺利的当上了皇后呢?毕竟这个位置还是有挺多人争的。”比如她,当然了,唔,她是败在赵肃对她没感上。
“你问我当年的事,我怎么知道?”顾铮看着老乡那纠结的模样,好笑的问:“你查皇后是查她现在,还是在查当年的事?”
张荷:“......”算了,不说了:“我会在你家待个十几年,要是查不出来就算了。”
“好啊。”顾铮高兴的很,又能有人陪她一起聊天了。
在两个女人高兴之时,一旁的沈暥内心却有些触动,近来他一直在查仓门那个杀手组织的事,这个杀手明面上看是在为皇上卖命的,但实际上另有真正的幕后人,这个幕后人会是谁?
天色还早,顾铮去了张荷院子里,俩人就温了壶茶,一边喝着茶,一边磕着瓜子儿聊天。
顾铮将王庶娘的事跟老乡说来,张荷一直以来对这王庶娘挺好奇的,在这个时代,能做出这样惊世骇俗的行为的,听过来也是第一人啊。
“你这娘有趣,能让燕子献这样的男儿为她守身如玉这么多年,有手段。”张荷笑道:“你真该学着点。”
“我娘要真有手段,我这父亲也就不会冷落她这么多年。只能说她入了燕将军的眼而已。”不过这世上看对眼的人极少,这也是娘和燕将军的缘份。
“这世上的事,本就难料。也幸好那卫氏是个心胸宽广的,再加上你也争气,如今得了诰命有了身份,也是天时地利人和。”张荷磕出一些香瓜子肉放一堆,随后全部嚼进嘴里,那个香哟:“不过,你还是要劝你那个父亲别总是搅在朝中事里,储位之争将渐渐浮上台面,明哲保身才是道理。”
“我知道。”顾铮点点头:“你到底为什么要去查皇后?”
一旁的风来给俩人添上了茶。
“赵肃都查不出来我在你这里,但她却知道,而且一副极为了解我的模样。”张荷拧眉着说,这是她最奇怪的地方,能坐上皇后之位自然非比等闲,难不成她的实力比赵肃还要厉害。
“这么厉害?”顾铮也有些惊讶。
“风来,你那边可查过皇后?”张荷问静静侍候在旁的风来。
“查过,并无可疑。”堂堂皇后怎么可能不查,不过没有什么可疑的:“张大娘,当今圣上和大越的那位季大儒士是同一人吗?”
“这事你还在怀疑啊?”顾铮好笑的看着风来:“相公都说是了。”
“这都被你知道了呀,当年赵肃为了坐上皇位,笔诛写三位亲王谋乱,那一招着实凶残,一夜之间血流成河啊。”张荷叹了口气说:“怎么,你怀疑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我不能肯定。在我极小的时候,季大儒士曾写过一封信给义父,我看过字迹,好像不太一样,但时间太久记不清了,所以才问张大娘。”有怀疑的地方,风来肯定是要问清楚的,“既然张大娘说是,我便不再怀疑。”
回到了主院,沈暥正在从小竹筒里拿出信纸来看。一半烛光投在他面庞上,使得他清冷的面庞变得温和,小小纸条也不知道写了什么,看了良久。
顾铮梳洗完毕,被褥都铺好了后,见他还是在看那小小纸条。
将角落里的那盏烛光吹灭了后,顾铮走到了他身边,好奇的朝小纸条看了看:“是西北的来信?”
“赵元澈生病了,病的不轻。”沈暥放下了小纸条。
“他定是苦肉计,想让皇上顾念父子之情好召他回越城。”顾铮打心底里不希望赵元澈能回来,最好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