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铮挑外杉的动作一顿,温和的面庞冷了下来,看着风来道:“什么草药?”
风来从怀里拿出一张写着药方的纸:“这是奴婢顺着找到了配药的药铺子,药铺的大夫说当天傅府的人来让他开个药,是坠胎药。”
“什么?”
风来冷哼一声:“奴婢这么容易就查到了,那宁秀兰连掩盖之心也没有,直接让傅家的下人去抓药。”
“芸娘堂嫂是被逼喝的吗?”顾铮面色虽然冷静,双手已气得紧握成拳。
“不是,锦庄的下人说,当宁秀兰将草药端出来时,芸娘问也不问直接喝了。”
“那是她的孩子啊,是她和沈贵堂兄的第一个孩子。”顾铮实在不懂方芸娘在想什么,她不是不知道沈二伯一家人有多么想要个孩子,想到那天丈夫所说的,“看来她是真的不想跟沈贵堂兄一起过日子了。”沈贵堂兄也应该有所察觉了吧,要不然不会跟相公说那样的话。
风来点点头:“有件事,奴婢觉得奇怪,宁秀兰和傅家家主有几次见面时还带着方芸娘,奴婢以前有个猜测,以为宁秀兰对傅家家主动了什么心思,现在觉得,她是将心思动到了方芸娘的身上。”
顾铮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时觉得太过荒唐:“这怎么可能呢?那傅家家主都可以做方芸娘的爹了,虽然傅家没了主母,但下面妾室......”
见沈夫人没再往下说,风来知道沈夫人也认为她猜的极有可能是真的:“方芸娘要是嫌弃沈贵堂兄的话,那定然是早已找好了出路。”这出路就是傅府。
顾铮冷笑几声:“如果方芸娘真的知道那碗草药是打胎药仍喝下,这样的她根本就配不上沈贵堂兄。至于宁秀兰,看来是有必要见一面了。先去谢将军的军营。”
越城一里之外有个小军营,以城防巡逻为主,以前沈暥就是在这儿做的吏目。而谢韫的军营离城有二十里左右,里面有着好几万人马,因此颇为壮观。
顾铮的马车到军营的大门前,看到门口所站的十几名士兵,就知道为何老百姓对谢家军会如此的赞誉了,不说别的,举手投足尽是威严。当风来报上名儿,大门的士兵没有通报立即放行,应该是早有了交待的。
营内以军帐为主,有些帐子只盖了个顶,下面摆放着各种兵器、材料、铁具,不少的铁匠在打着铁,有趣的是,有几个帐外还挂着酒,食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