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完,春红收拾干净退出关上门。
沈暥洗完从书架上抽了本书下来看。
很寻常的日常,但顾铮还是觉得有些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半夜的时候,正当顾铮睡的正熟,公公焦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阿暥,阿铮,你们娘发烧了,我去叫大夫,你们先看着你娘。”
顾铮睁开迷糊的眼晴:“公公在外面说话吗?”
“娘发烧了,我去看看。”沈暥起床披了外衣出去。
顾铮彻底清醒了过来,婆婆发烧了?赶紧披上外衣跟着出去。
公婆的屋里,做为儿媳妇顾铮是不方便进去的,这会公公不在,婆婆又生病了,也就没什么顾忌。
进屋时,沈暥正在探母亲额上的温度。
顾铮看到沈母整张脸异常的苍白,人也是昏睡着,眉头紧紧锁在一起一副痛苦的模样,担忧的道:“婆婆烧的很厉害啊。”
“娘晚上吃了什么?”沈暥问道,母亲虽看着柔弱的女子,但一向康健,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母亲这样发烧。
顾铮想了想,摇摇头:“晚上我和公公,春红吃了很多,但婆婆没吃几口,看着也不像是不舒服的样子。”
此时,沈父将大夫请来了。
大夫把了把脉,又对着沈母的脸看了看,问沈父和沈暥:“近来家里可有什么忧心的事?”
沈父摇摇头:“没有。”
“阿暥娘这是忧思过重啊,我给她配些药,你们让她不要胡思乱想,多想伤神。”大夫说道。
这话说的沈父是一头雾水,妻子性子向来平淡平静,从未见过她生气,这么多年来,家境殷实,也不需要愁什么,妻子更不是胡思乱想的人,哪来的忧思啊?
顾铮也觉得婆婆不是那种会多想的人,见大夫拿出了纸和笔来忙说:“大夫,去灶房写药方吧。”说完,领着大夫过去。
“儿子,”沈父问沈暥道:“近来咱们家里有让你娘伤神的事吗?”
沈暥想了想:“爹,晚上你们可有说什么话?”
“没说什么啊,就和儿媳妇聊了聊谢将军的事。”沈父道,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妻子是为何事伤神发了高烧。
沈暥看向床上的母亲苍白的面庞,眸色转沉,那个男人对母亲的影响竟如此深吗?母亲对他到底是何种情感?
大夫来时是带了一包退烧的草药的,至于大夫新写的药方,明天早上去抓也来得及。顾铮不会煎药,把春红给叫醒。
春红浸下药包后赶紧升火,照大夫的吩咐一柱香的时间之后先倒了碗进去给沈母喝。
喝时,沈母微微睁开了眼,眼神略带迷茫,似乎有些在奇怪自己为何会在这里,随即又沉沉入睡。
“你们都去睡吧,这儿我看着就行。”沈父对着儿子和儿媳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