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看着粉衣少女的背影,轻笑一声,不紧不慢从发间拔出支簪子,放到指尖把玩着,轻轻启唇,
“2。”
她的声音平缓、悦耳,听在粉衣少女耳里,却格外惊悚。
这是一种被死亡支配的恐惧。
粉衣少女红着眼眶,用尽毕生所学,竭力逃的更远。
然而,
孟九并不是一个人按照套路出牌的人,她说的五息,结果连‘3’都没开始数,手中的发簪就像上了眼睛似的,从她指尖飞出去,直直穿过粉衣女子的喉咙,定在石壁上,少女喉咙处以眼见的速度流出一条血痕……
孟九施施然走过去,拔出石壁上的发簪,用帕子擦了擦,然后对上女孩不可置信的双眼,她好心解释,
“我这个人说话做事都比较随性,别太意外。”
粉衣少女吐出一口血,眼中满是不甘,但她说不出话,甚至能清晰感知到生命的流逝。
白泽‘啧‘了一声,
“我还以为你放过她呢!”
孟九狡猾地翘起嘴角,声音又轻又魅,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她逃跑的样子太丑了,让我觉得有点辣眼睛,所以,就出手了?”
白泽:“……”
颜控都是这么现实的吗?
没多大一会,彦旭回来了,他将剑递很痛苦,孟九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
彦旭呼吸沉重,
“我中了她们的香。”
他此时心悸得仿佛要跳出胸膛,五脏六腑烧起了一把火,似在渴望什么。
合欢宗修炼得功法很特殊,香更是。
他现在感觉身上每个细胞都在疼痛,心脏狂跳,几乎都要蹦出胸膛,肌肤变得敏感,连身上衣料的摩挲都难以承受。
更可恶的是,妖力竟然无法化解。
孟九皱起眉头,快步走过去,抓起他的手把脉,然后有点同情他,委婉地说,
“夫君,你该庆幸自己是妖。”
彦旭怔忪,
“为何?”
孟九倒是坦然自若,
“太霸道了呗!她们是拼了老命都要把你往坑里带一把!换个人,这会可能都爆体而亡了。”
她不知彦旭是怎么中招的,但这下肯定是不能赶路了。
彦旭的喉间溢出些许毫无意义的音节,难受得紧,半晌,才喘息着说,
“去空间好不好?”
他的衣衫浸透了水,紧贴在他的身上,衬得他的肤色白得透明,淅淅沥沥的水珠从他的下颌滴落,色气满满。
孟九轻轻一叹,
“还能怎么办,只能牺牲小我,成全大我了。”
这次孟九没有把他往寝殿带,而是去了酝酿灵泉的池子,她将彦旭的衣裳撤去,跨坐在他腿上。
霎时。
什么杂念都抛在了脑后。
泉水‘叮咚’作响,肌肤上每个都被凉意侵袭,却无法化解身上的热意。
没多久,最难受的地方被一团温热裹住,酥麻的感觉泛起,阵阵掠开。
他抱住了孟九的腰,面颊磨蹭着柔软而温暖的地方,最后深埋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
孟九很轻很柔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不能在耽搁了。”
她怀疑再这么下去,捡漏都不一定捡得到了。
彦旭抬起眼眸,清楚地看着面前的雪色,
“对不起,是我大意了。”
当时他知道是毒,但没想到会是这种毒,一般的毒在他身上发挥不了效果。
谁知这群临死之人会来这么一手。
把他给坑惨了。
孟九绕起他的一缕长发,凑到近,往他脸上轻轻吹了口气,
“长点记性,再有下次看我不揍你。”
彦旭:“……”
休整半日。
两人重新出现在秘境里。雪下的越来越大,他们在一处山洞前停了下来。
孟九道,
“到底还有没有宝物了,”
她是个耐心有限的人,要不是有一大美人陪伴,她早就收拾收拾闪人了。
彦旭握着她的手,
“有,就在前方不远处,而且我感知到,已经有人到了。”
孟九:“……”
不得了,还有人比她更厉害。
不能忍。
白泽翻了个白眼,
“姑奶奶,别整的自己像个强盗。”
这么搞下去,他觉得迟早天道会气崩。
孟九振振有词,
“什么叫强盗?我这么费心费力帮天道重定‘气运之子’,他还不知足啊?也不瞧瞧他选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白泽语重心长,
“这话咱们心里想想就行了。”
天道也是需要面子的。
孟九抬了抬下巴,
“有啥不能说的,他又不能把我怎么样。”
白泽幽幽道,
“他是不能把你这么样,但他可以禁止你在他的地盘使用外挂,咱们还是低调点吧!”
孟九撇了撇嘴,
“似乎已经晚了。”
在她把帝流浆全端的时候,在她走过的地方一毛不留的时候——
天道早气坏了。
白泽:“……”
难怪他感觉姑奶奶的运气在变差。
人还是不能太飘啊!
如果说孟九之前对运气变差没什么感觉,那么当她和彦旭经过半日,到达目的地时,终于初步有了的认识。
所有教派都到了,就他们两个在最后面。
以前,这种情况从未有过。
付广裕最先看到她,抬脚就走了过来,开口就是质问,
“师妹,你怎么可以离家出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