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两个丫头才得以休息。正好阮泱泱睡了,她们俩小声的蛐蛐说话也不用担心她会听到。
两个丫头商量了一下,最后发现,将军的威严胜过了她们对阮泱泱的忠心。尽管他临走时也没说一个字儿,可,摆明了她们若多嘴,必然遭惩罚。总的来说,就是闭嘴,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吃了那么难得的大补之物,虽是流了好多好多的鼻血,可阮泱泱觉得,这东西还真挺管用。
她睡了一觉醒来,啥事没有,还挺生龙活虎的。
这若寻常之时,流了那么多血,第二天还想下床,绝对妄想。
可这回真不一样,她一切如常,仔细照镜子一瞧,脸色也不错。算不上白里透红吧,可白的也挺健康的。
好东西就是好东西,那玩意儿若是经得起保存,每天嘬一口,强身健体效果必然显著。
她这流了个鼻血,动静闹得却非常大。其实早上她睡下没多久,和郡王府那边就来人了。
来来回回的,和郡王府的人来了好几趟,总算是等到她醒过来,也见着她了。
她这鼻血真算得上惊天动地了,这前来看望的居然是和郡王妃那幼弟,还有她身边的大丫鬟。
坐在软榻上,看着进来的人,阮泱泱是有那么一点点诧异的,和郡王妃的幼弟是谁呀?不就是昨晚上在赌场陪她玩儿的那个年轻男子嘛。
昨儿穿的还算金光闪闪,今儿可就完全不一样了,一身长衫,就是个书生打扮嘛。
这马长岐最多也就二十七八的年纪,年轻,一看就是个读书人。
他在湘南那就是个极有名的人,不只是因为他是和郡王的小舅子,他非常有文采,在读书这方面,他打小就是个传奇。
人都说他是神童,小小年纪时就和家中请来的老先生盘道,结果老先生都不是他对手,那伶牙俐齿的劲儿,厉害着呢。
马长岐进来了,先是给阮泱泱拱手作揖,之后真有那么点儿心有余悸的小心去看阮泱泱的脸,显然他的视线大多停在她鼻子上。
看着这人,当时就是他去香城又是赔罪又是干嘛的,这必是个能说会道的。
想想昨晚在赌场,他陪自己玩儿,倒也的确是个会察言观色的,最起码昨儿她还真没看出来他会是和郡王妃的那个幼弟。
“马公子请坐。”开口,阮泱泱示意坐下再说。
“小姑姑无碍便好,这昨日,可吓着在下了。您就这么看着在下,看着看着,鼻血就止不住了,现在想想,也仍是心有余悸。”马长岐说着,无论表情还是语气,真的是被吓着的样子。只不过,再仔细研究一下他的话,好像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什么叫做看着看着他,她就鼻血不止?
“昨日吃了些不该吃的东西,谁想到就会导致鼻血如此汹涌,说来也惭愧。不过,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这往后,不该碰的东西,还真是不能碰。”阮泱泱轻声细语的,她好好扮演小姑姑时,无论语气或是表情,绝对是和煦端雅到极致,挑不出一丝毛病来,就算她现在穿着一身男装。
只不过,她的回话完全是针对马长岐那一番‘看着看着他,就流鼻血’的言论,饶是他是天仙,也不至于瞅着他就流鼻血吧。
马长岐轻笑,是真的因为阮泱泱的话笑了。昨晚在赌场,她表现出来的,完全就是个享受玩乐的女人。在玩乐之时,全情投入,好似脑子里除了玩乐,也容不下别的。
可今儿,就真不是那么回事儿了。虽娇柔又漂亮,可言谈举止,自有出身将门的干脆果决,这果然不是个只贪图享乐的小女子。
“多有得罪,还望小姑姑海涵。听说了小姑姑一直在这三生馆的赌场与保大爷学手艺,按捺不住好奇之心,就乔装打扮了一番。谁想到,昨晚会发生这种意外,回去之后,在下一直觉得不亲眼来看看小姑姑无碍,实在过不去心里这一关。便央求了长姐,定要亲眼来看望小姑姑,同时也是赔罪。”说着,他再次站起身,又给她拱手作揖。
“马公子不必赔罪,反倒是这些日子,和郡王一直忧心我在这三生馆会碰见什么委屈,派了不少人过来陪我玩儿。都如马公子一般睿智而幽默,我玩的很开心,在赌场里都忘了自己的脚还疼痛的事儿了。”不得不说,这三番五次的去赌场,在她那赌桌上的玩家,可是一次比一次有素质有头脑。
阮泱泱点破这事儿,马长岐就笑了,“其实这都是在下长姐的主意,她也实在担心会有一些不识好歹的人冲撞了小姑姑。”
“有劳和郡王妃了,她很是温柔,见着了今日的马公子,倒是忽然觉得,姐弟一脉相承,有很多相似之处。书香门第,源远流长,名不虚传。”和郡王妃和这马长岐都蛮有气质的,但阮泱泱没见过马长印,不知那人是什么样子。
“小姑姑过奖了。不过想来小姑姑见过合南,这合南啊,与家兄那是对镜相照。这书香门第,可并非都是读书人。”马坦诚了。
阮泱泱不由笑,别看这马长岐举手投足有那么点儿不正经,但这人骨子里,还是看不上那些武夫,内心里属于读书人的傲娇,一直沁到了头发丝儿里。
“待得小姑姑的脚能自如走动了,不如去在下那园子里瞧瞧去?就在城南三里外,去年新嫁枝儿的小香梨即将成熟,还不知是什么味儿。小姑姑如若赏光,可愿第一个试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