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拒绝,甚至为了加深这拒绝的力度,还带着脏话。
可是,邺无渊不听,甚至还会安抚她。
她身上的确是有伤,最为严重的就是腰间曾被绳索勒出的痕迹。她这皮肉,但凡碰着必会留下难以消褪的痕迹。
如今她腰间一圈儿都浮凸起来了,被勒的痕迹相当之明显。
邺无渊仔细的摸索查看了一下,腰侧有破皮,但并没有流血。身上还有一些磕碰的淤青,除了这些,倒是也没有明显的外伤了。
他的动作是顺意的,想拒绝,又舍不得。阮泱泱有些自我纠结,目前为止,还是将脸面放在第一位。
远处,魏小墨骂骂咧咧的在石壁上敲击,屁股还是疼,但这事儿也不能误了。
邺无渊知道眼下他们处于何处,上头对应的是哪个位置,所以会选择在这里停下来,因为他的人就在这附近接应。
这狗贼,如果不是突然间的机关被触动,主居坍塌,待得他摸清了墨府,就得带着人进来了。
敲击了一遍,魏小墨刚刚想寻个舒坦的姿势撅着缓一缓自己的伤处,就听得这石壁某一处有敲击的声音从外部传来。
他眼睛一动,随即靠拢到石壁前,抬手在石壁上回敲,敲的还特别重。
放了手,他靠在那儿等着外头的回应呢,哪想没音儿了。
皱眉,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回应,他就急了。
“大侄儿,你这外头的人不配合啊,敲了一回就不回应了。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暗号”问题所在,魏小墨自然猜到了,不回他,就是他敲得不对呗。外头的人也发觉不是邺无渊,所以就停了。
他喊大侄儿,没人理会他,他就接着喊。
把自己放在和阮泱泱一个辈分上,就把邺无渊当大侄儿,别说,还挺爽
片刻后,那两个人才回来,阮泱泱还是被邺无渊给抱回来的,她闭着眼睛,瘫软成一团,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似得。
走过来,随意的抬腿踢了魏小墨一脚,他站不稳身体一动,就牵扯到屁股上的伤处,疼的龇牙咧嘴。
咝咝哈哈疼痛完,就张嘴骂人,邺无渊却是懒得理会他。
把阮泱泱放下,她站在那儿,力气又不太足,就靠在他身上。这会儿明白了,她是醒着的,只是这状态有点儿神志不清。
邺无渊开始敲击石壁,他敲击的果然是有节奏的,不是魏小墨那种只图力气大和焦急的。
敲完,外面果然是传来了回应,顺着石壁震荡而来,是有些沉闷的。
不过,这里安静,听得清楚,邺无渊又回了几下,便揽着阮泱泱后退了。
魏小墨也后退了几步,他是真不舒坦,就用一种特别奇形怪状的姿势立着,反正这里一共三个人,另外两个也不看他。
很快的,就听到刚刚石壁传来敲击的地方有声音,那种嘁哧咔嚓的声响,特别的清脆,恍若兔子啃吃胡萝卜一样。
真是清脆好听,阮泱泱眼睛都跟着睁开了。
“马上就出去了。”邺无渊摸了摸她的头,他也是着急的,她这神志不清越来越严重了好像。
“嗯,姑姑耐得住。姑姑觉得,这世上最不受控的就是口舌之欲,其他的都是浮云。有位先生曾说过,生活就是一日遇佛,一日遇魔。今儿姑姑是遇到了魔,一会儿说不准就遇见佛了。”她真是有点儿神志不清,嘟嘟囔囔,开始说一些叫人听不懂的话了。
“嗯你刚刚不是还说,我才是魔嘛。大魔王。”她就是这么说的。
“弗洛依德的心理深层规律能够最直观的反应出寻常人不可逃避的问题,这是一种即便想遏制却也控制不住的问题。人啊,其实是一个受本能愿望支配的低能弱智动物。真的没错,我现在已陷入其中,现在想止损都不可能了。我好难受啊”前面一通严肃的理论,最后一句是喊出来的,仰天长啸的样子,的确是她口中受本能愿望支配的低能弱智动物。
邺无渊始终垂眸看着她,忍不住想笑,可是又心疼。
抱住她,一边低头在她脑门儿上亲了亲,“马上打通了。”那嘁哧咔嚓清脆的声音已经到了跟前了,就差一层了。
果然,不过片刻,那一块石壁就被钻开了。
不知这外面钻石壁的工具是什么,反正非常的锋利,钻出了一个孔来,光线也随之穿透了进来。
阮泱泱枕着邺无渊的胸膛,一边歪头看那束光,眼睛里是一层水,因为难受脸上是不乐意的,幽怨,娇艳
“本我过去在哪里,自我就应在哪里。那我,应在哪里了”她小声的说,又好像并非自言自语,更像是在迷惑。
但迷惑归迷惑,至少没有迷茫,她确认自己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一场梦。
梦
“梦是愿望的满足”她接着说,这回,迷惑更深了,她自己都琢磨不明白了。
就在她盯着光胡思乱想胡言乱语时,那一片石壁被更大的开拓出来,有人影在晃动,这一条路,被通开,足可以容得下一个人爬行而过。
“主子。”开拓完毕,那里头的人开口,就是邺无渊手底下的人。
“撤。”邺无渊说了一声,便托抱起阮泱泱过去了。
他带着她往外走,其实是不太容易的,若是单独爬行尚可,两个人一起,就不太容易了。
好在是阮泱泱较为纤细,他搂着她,把她扣在自己怀里,面对面的,沿着开拓出来的通道往外侧面匍匐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