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张宁确实将柳秀秀留在了白云庵。
或许这对柳秀秀有些残忍,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白云庵的智上师傅虽然耍了一个手段,但并非是蛮不讲理的人。并没有完全限制柳秀秀的自由。
临走前,柳秀秀拉着张宁的袖子,眼泪汪汪的叫“张哥哥”。
“又不是离开你,我就在那座村子内。你随时可以来见我啊。”张宁笑着摸了摸柳秀秀,然后认真道:“好好修行佛法,未来做个女菩萨,一起遨游诸天,自在长生。”
“好。”柳秀秀用袖子的擦了擦眼泪,重重点头。
依偎许久,张宁才放开了柳秀秀,带着牛二,李骠骑,张紫衫往旁边的村庄而去。
柳秀秀依在门柱上,又开始眼泪汪汪。
不久后,智上师傅来了,她看着柳秀秀叹了一声,说道:“玄静,从今天开始,我亲自教你诵念佛经。”
“你以后会知道儿女之情只是过眼云烟,青灯古佛才是万年。”智上师傅在心中道了一声,对能够将柳秀秀彻底引入佛门,她非常有信心。
张宁一行人往前方村庄而去,张紫衫神色充满了冷意,但是眸中却也闪烁少许不舍,却是张紫衫虽然性格特异,但在张宁的教导下,却也知道情爱。
柳秀秀却也是看着她从小长大的人。
李家小妹抹了抹眼泪,说道:“张哥哥,秀秀好可怜。”
张宁看了一眼李家小妹,心想,“虽然秀秀看起来绵软,但是心思却比骠骑多许多的。在虚天界的时候,秀秀拦着我想要与我独处,后来也确实独处了数年,让骠骑一个人呆在大齐世界。放在骠骑这里,反而觉得秀秀可怜。”
女人啊。
其实也还好,秀秀虽然有些小心思,但并不会胡搅蛮缠。
骠骑更好糊弄。
张宁笑着抱起李家小妹一起坐上牛二,留下了张紫衫这个大弟子自己一个人步行,他搂着李家小妹的细腰,盈盈一握。
“又不是生死离别,虽然有智上师傅限制,但按照秀秀的性格,一个月至少会来见我一次。你别看她怯怯的,但人可机灵呢。”
张宁说道。
李家小妹闻言放下心来,舒服的靠在张宁的怀中。不久后,一行人便到达了村庄。
这一片地方都是良田,所谓的村庄便立在田野之间,房舍互相之间并不紧密,仿佛点缀在夜空中的星辰那般散开。
一条溪流将村庄切开两半,奔腾不息。
此刻夏天,暖风徐徐,也是农忙时节。农户们在田野之中忙活,半大小孩则在路边或是荒野上割草,应该是回家喂牛的。
这副景色,并无奇特之处。
在大齐也是随处可见。但是感觉却又不一样的。中世界的灵气,到底是比大齐浓郁许多。
虽说张宁也去过一次“虚天界”,但那时候乃是抱着到此一游的心思,遇到了景山剑宗,寒山寺等等,成了一个大前辈。
颇动用了阴司法力,神道金册。而在这里,张宁才是真正的开始自己的修行之路。
道佛魔三家同修,一步一个脚印,走在漫漫长生路上。
不同于寻常修士,对于张宁来说这是一条庄康大道,只要走着走着,便能水到渠成。
不过中世界毕竟是中世界,这座村庄与大齐的普通村庄,还是有区别的。张宁深入村庄之后,便见到了一片空地。
许多村庄内的小孩,正在打拳。打的拳法既粗浅,也不粗浅。这些是佛家拳法,同样的拳法在大齐世界修炼,只能强身健体。
但是在中世界修炼,却能引动体内的佛元。
张宁驻足观看了一二,一双漆黑的眸子,愈发纯黑了。将这套拳法给解析了个透彻。
不愧是不寻常的白云庵附近的村庄,百姓也是人人信佛。这套拳法,便仿佛是大齐的横炼拳法。
先炼体魄,然后引动体内的气血,渐渐的修炼出佛家真气,再产生佛元。
因为天地灵气浓郁度的不同,中世界的普通人普通比小世界的人体魄更强,也更加容易产生真气。
这套拳法十分粗浅,人人能炼,也人人能产生佛家真气。广为传播,必然有天赋异禀着可以产生佛元,然后日益精进,甚至成为金刚,罗汉一流。
张宁一行人毕竟奇特,又驻足在这里观看。便引起了空地上,一位负责教导小辈修炼拳法的中年汉子的注意。
这中年汉子一身粗布短衣,胸背十分雄壮,露在衣服外头的部分,肌肉块块倾轧,仿佛是铁疙瘩一样。
他本双手抱胸,观看孩子们练拳。忽然放下了手臂,语气不善的对张宁一行人道。
“你们是什么人?”
修炼拳法的孩子们不由停下来,看向张宁一行人。
“看什么看,继续练拳。”这壮汉呵斥道。孩子们顿时打了一个激灵,连忙老老实实的继续练拳。
一看便知道,积威已久。
虽然这壮汉语气不善,但人未必坏。
乡野村庄,淳朴者多。寺庙附近,信佛之人,善良者多。这壮汉能在这里教导孩子们打拳,必是村庄中的威望之辈。
坏人倒是有凶威,但不会有威望的。
李家小妹撇撇嘴,对这壮汉不善的语气有些不爽。但是张宁却翻身下了牛,客气拱手行礼道:“我乃外乡人,姓张名宁。这是贱内张李氏骠骑。这是我的弟子张氏紫衫。我尚有一位夫人张柳氏秀秀,因为心念佛法,所以便在白云庵内带发修行,成了智上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