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燕却笑着说道,“屋子里碳火烧的旺,有些闷了,我也想出去走一走,再说,有了这一枚暖玉,比以前好多了。”
这岐山玉长期佩戴,对薛燕的体质的确是有些用处,但短短几天,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薛燕这样说不过是为了宽慰薛翎,偏偏被许岚风听见。
许岚风瞥眼间,然后就看到了薛燕衣襟处露出来的半块玉,有些诧异,便笑着说道,“这块玉质地温润,泛着盈润的光芒,远远的看着仿佛是笙表哥之前得来的一块。”
薛翎暗叫不好,几个女孩子都看了过来,带着疑惑的神色。
吴二姑娘今天演出算是失利了,后来听了薛翎弹奏的一曲那股郁郁之气到现在也没有消散。
细算起来,几个女孩子中,只有蒋听雪和许岚风受到的影响是最小的,其余的几人或多或少都收到情绪的波动。
想来蒋听雪和许岚风自小到大都是被捧着长大的,没有多少忧虑。
吴二姑娘这时候悠悠的泛酸,“不知道薛家两位妹妹何时高攀了长孙殿下,难怪呢。”
许岚风并未生气,不过还是若有所思的说道,“笙表哥那块岐山玉必是下棋输给了曾先生,我只是有些意外,这块玉竟然在薛家四姑娘的手中。”许岚风状似无意的神色,却带着询问,“曾先生除了和表哥一向是谦和疏离,平日里从不与女孩子打交道,没想到竟然把这么贵重的东西赠给你们了。”
吴二姑娘记得曾忆,“是那位俊郎不凡的曾先生吗?”她酸酸的看着薛翎,“薛三妹妹真是厉害。”
蒋听雪在一旁听着,便开口道,“曾先生和我哥哥本就是故交,这一次还在我家住了一日,”
蒋听雪十分的维护薛翎,“我们蒋家都是心疼燕儿,我哥哥见曾先生手中有一快稀世暖玉,便厚着脸皮跟曾先生讨了过来给了四妹妹,有何好疑惑的。你们一天到晚的想着这些,便以为人人都和你们一样,不要含沙射影的,阿翎还在孝期,岂是你们能非议的。”
薛翎笑着看了蒋听雪一眼。
这种东西本就是大大方方的,但是最怕的就是被人刻意解答。
她也可以解释,但是这种解释若是从蒋听雪口中出来可信度很显然更高。
许岚风已经笑道,“原来还有这等曲折之事,”
她出生贵族,这种小物件即便再贵重,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她拉着薛翎说道,“阿翎,你不知道,曾先生和笙表哥两人对战了一整夜,最后曾先生也就赢了三颗子。”
旁边的几个少女一句话也插不进嘴,只是跟在一旁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