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民的情况,我了解一些。”
师展知道大家都奇怪,师展他来这里就这么一段时间,怎么可能接触到张子民的事呢。
他就把在将军桥下游六角亭边上听到的情况和他无意中路遇张子民去张子民家的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
“我想,董杰才就是故意把钱借给张子民的父亲,然后来威逼张子民替父亲还债,他估计一个教书匠肯定无法还上一大笔钱的,就借机逼张子民退出跟夏如春的婚事。”师展说道:“张子民没具体说这方面的情况,就是说了他父亲欠钱的事,他家还真为了还债一贫如洗的,张子民那才五十多岁的母亲,看上去比七十的人还要憔悴。”
“事情并不是你了解的那么简单。”刑警队队长听师展说过情况之后接着说道:“张子民的事是我们最先调查到的情况,事情是这样的……。”
张子民父亲跟同事们借了好些钱,有的还上,有的还不上,最后没办法就逃债了。
董杰才为了让张子民听他的摆布,就从借给张子民父亲钱的人那里着手。
有一位干部借给张子民父亲总共是六十万块钱,董杰才答应帮这个人把这笔钱给要回来,条件是要这个人的借据给他董杰才,对外说的理由是,董杰才替张子民父亲垫付的债款。
债权人认为这笔钱可能是要不回来了,张子民父亲都逃走了,跟张子民母亲讨了几次也没结果,看到张子民母亲的情况,他也知道要让张子民母亲还上这笔六十万不知道要何年马月,董杰才这样一说,对方当然同意,还说董杰才够朋友,如果钱能要回来,愿意以百分之十作为给董杰才的报酬。
董杰才就是凭这张借据,向张子民逼债的。
董杰才是一个善于琢磨人的性格与行为方式的人,他深懂张子民这样的知识分子,最讲究的就是面子,打击张子民有自尊心,让张子民在夏如春面前抬不起头来是第一步。
董杰才给张子民出了个主意,让张子民向夏如春借六十万,说夏如春就是没有这第多钱,只要夏如春向夏知秋开口,这么一点钱应该可以借到。
董杰才子民不敢向夏如春开这个口,张子民越是不敢向夏如春开口,就会越来越在夏如春面前无地自容,慢慢地张子民就会感觉他自己根本配不上夏如春,在这种情感之下,让张子民提出跟夏如春分手就容易多了。
张子民没有跟夏如春借钱,而这边董杰才又限定在三个月内必须还给他这六十万。
董杰才一天三次地派人跟张子民要帐,有时候在他家家门等,有时候在张子民上课的教室门外等,如果张子民到了石门洞村来,那更是寸步不离。恐吓加上殴打,可以说那段时间几乎要把张子民给逼疯了。
最后张子民就答应了董杰才,他跟夏如春分手作为条件,允许张子民把他父亲的这笔六十万的债缓还三年。
这就是董杰才逼迫张子民放弃夏旭春的整个过程。
大家听完刑警队队长的全部介绍之后,都非常吃惊。
董杰才抱着要独吞夏家财产的目的,真可谓是不择手段。
如果不是这一次师展的介入,可能还没有这么快就暴露。
其他前面四位,都是忍气吞声地不声张,默默地承受着董杰才给他们带来的伤害。雷挺当现在还可能蒙在鼓里,把董杰才当成是最真心的朋友。
师展的几次件次接触,都是董杰才组织实施的。
在石门洞将军廊桥围攻一次。
在县城老街道派人跟踪。
在泰宁汽车训练场用摩托围堵一次。
这一次又让人组织绑架夏如春,性质完全恶化。
“周县长,要没有什么事,我们就先撤了。”刑警队队长这样跟周春旭说道。
“好,你们辛苦。回去跟你们局长说声谢谢。”周春旭说道,并把两干警送出了大门。
这时候大家都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
特别是夏如花,她虽然心里有准备,并猜测到董杰才可能对夏如春的婚事一再阻挠,可是没想到会是这样恶劣的行径,她把头进而在修秀玲的怀里,一直在无言地哭泣。
夏如春看到夏如春痛苦,她也止不住陪着流泪。
“君子谋财,取之有道。”傅正杰一直没有发表他的看法,这时候看大家都不说话,他就说道:“人如果丧失了良知,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的,这并不奇怪。生活就是这样,各色各样的人都会有,也有可能必须面对。还好,最终还是没能让这个叫什么的坏蛋得逞。”
“大家都高举起来吧。”周春旭说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现在虽然已经十二点多了,可是还有一大帮喝喜酒的人在等着呢。外公,你说句话,师展的这个婚事,今天是不是就可以决定了。”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傅正杰。
“说句老实话,我看到大姑娘后,十分满意。”傅正杰有些迟疑地说道:“这本来就是一桩天赐的姻缘,我没有理由不替小展作主。就是这个……。”
“你是不是不愿意师展给我当上门女婿啊。”夏知秋微笑着说道:“这一点你放心好了,我跟她母亲和秀玲都商量过了,只要春春自己同意,我们就把女儿嫁到你家去。”
“对,我们同意的。”柳絮附和道。
“我们听春春的。”修秀玲说道:“我们原来打算把她留在家里,主要是考虑大姐的心愿,既然大姐能想开了,我就没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