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你醒了吗?”赵霜睡梦中听到一个男子的呼唤,迷迷糊糊睁开眼,看清现实,蓝粗布的帷帐,简陋的房间,门外是赵大人柔和的呼唤声。

“醒了,什么事儿啊?”赵霜呵欠连连,捂了捂被子。

赵大人道:“为父给你熬了一碗小米粥,若是醒了,就趁热吃点吧。”

“又是小米粥!”赵霜嫌弃地给赵大人打开门。

虽然溺水后的女儿行动言语变得粗俗随意,与之前知书达理的千金闺女判若两人,但赵大人毫不责备,而且还很自责。

女儿变成这样都是他这个父亲无能,要不是他太穷,女儿何至于还要亲自去河里洗衣服啊。

女儿不喜欢吃小米粥啊,怎么办?

家里除了粟米啥都没有啊,他还等着下个月发俸禄给女儿买营养品补身子的,因为那些个无头案,他的俸禄没少被罚掉,当官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赵大人望着一脸不快又爬上床钻进被窝的闺女,伸手从怀里摸了好一会儿才摸出几个铜板道:“霜儿,你若是不喜欢喝小米粥,就去外面吃,这是十文钱。”

说话间,赵墨沉将十文钱放在外间的桌子上,自己端着小米粥走了。

今天赵墨沉没有穿官服,而是穿一件黄色的常服,幸好是黄色,要是纯白的,就那陈旧的就要破掉的样子,早就洗得发黄了。

现在的赵霜不知道,她就是因为去河里洗这件衣服,才不慎落水的。

昨儿这件衣服因为捞上来时间不长,还没干,赵大人就这一件家常衣服,所以只好穿着官服。

不管怎么说,这个爹还是对她蛮不错的,自己躲到厨房喝小米粥,拿出十文钱让闺女出去吃饭,这十文钱估计是他最后的家底儿了。

赵霜下床,穿衣,洗漱,这些她会;梳妆,这个真不会,古人的发饰真不是她这种吃货能弄出来的。而且以前的赵姑娘梳什么发式,她也不知道啊。

但是,她一个吃货,要什么发式啊,又没有在古代轰轰烈烈谈恋爱的打算。

赵霜在柜子里找到了一件风衣穿上,嗯,因为比较长,她就暂且叫风衣好了,人家肯定有正经名字,只是她不知道。

风衣虽然长,但是也才到膝盖以下,深秋时节的早晨还是挺冷的,赵霜又找了一件裙子穿上。

绣花鞋的底儿有点薄,这幅身子弱,踩在地上感觉地上的温度都凉透到脚底了。

可是找遍柜子,这姑娘也就这一双绣花鞋。

凑合吧,出去喝点热汤,暖暖身子就好点了。

拿起桌上的十文钱,赵霜半天没有找到衣服的口袋,怀里,袖子,都没有口袋,难道女人的衣服没有口袋是从古代开始的?

不过好在赵姑娘的枕头边有个荷包,赵霜将荷包系在裙带上,十文钱塞荷包里时,她的手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一块玉扣,入手温润,品质还不错,能换些吃的东西。

赵霜走出西跨院,从西侧门出门,出门是一条南北的小巷子,沿着巷子向北走两百米,是一条大街。

街道上已经是人来人往,多是穿粗布短衫的下层民众,挑担的、背草的……从早晨就开始为过冬忙碌。

街道对面就有一家早餐摊,摊位上只有两位客人在吃烧饼。

按说这摊位与县政府的家属院是对门,生意该不错的,正是用早餐的时间,人却不多,看样子手艺平平。

不过对于赵霜来说,所有的厨师都是手艺平平,再平平,也应该比自己家的便宜老爹手艺强。

早餐摊位上,一位三十多岁的古代女子,捂着蓝布头巾,正在忙碌着打烧饼,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少女在给客人盛豆腐脑。

豆腐脑好啊,南甜北咸东辣西酸,早晨一碗热气腾腾的豆腐脑,一个酥脆烧饼,再来一份小咸菜,悠闲慢生活也不过如此。

赵霜穿过马路,大喇喇地坐在一条矮凳上道:“大姐,来一份豆腐脑、一个烧饼、一份咸菜。”

听到声音,母女两个人一起答应着朝赵霜看来。

妇女看到赵霜后一脸惊讶:“霜儿姑娘,您没事儿了?老天保佑,太好了!俺就说赵大人好人有好报的!”

五大三粗的少女:“霜儿姑娘,你怎么没梳头就出来了?以前你梳的发式是整个枫蓝县城最好看的呢!你现在的头发……嗤,比俺梳的头发还难看!”

赵霜就梳了一个马尾辫,因为古代没有皮筋,她用一根原主的紫色头绳松松的绑了一个马尾,没有皮筋她都不会将马尾扎紧。

赵霜倒是没有想到,原主竟然是引领小县城时尚的网红,不过,那跟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未来的霜儿姑娘,将是引领小县城,不,引领这个国家美食潮流的存在。

赵霜对五大三粗的少女莞尔一笑:“经过这次落水事件,我突然顿悟了,觉得人生最重要的不是梳什么漂亮的发式、化什么样的美妆、穿什么样的时尚衣服,而是一个人的内在。”内在对美食的感悟和升华(欣赏它、吃掉它)。

五大三粗少女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嘀咕:做什么妖,就你能耐,装腔作势假惺惺,狐狸精!还知县千金,整天扭着个水蛇腰去河里洗衣服,不过是勾引刘家少爷多看你几眼罢了。

赵霜从五大三粗少女眼睛里看到了不屑和嫉妒、以及酸味。联想到原主荷包里挽着同心结的玉扣,或许这些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少女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也难说。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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