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峻人少,摆了规规矩矩的三个方阵,张飞领四千人为左军,太史慈领四千人为右军,田峻自己与黄忠领七千人为中军。
田峻摆的这种方阵也叫数阵,是一种比较密集的阵形。因为辽东军的人数远少于敌人,若是再将兵力分得太散,交战时便会因为锋线太长而阵形变薄,容易被敌军优势兵力击破。
而这种数阵,则将兵力紧缩起来,使敌军纵然人多,也会因为受到锋线的长短限制而不能完全发挥人多的优势。
双方列阵完毕后,再结着阵型相对而进。
在两军距大约一里之地时,徐荣和田峻同时打马上前,在阵前相见。
徐荣先声夺人,在马上大声喝道:“田其泰,你要谋反吗?”
田峻冷笑一声,大声回复道:“想谋反的是你!私自出兵攻伐辽西,你这不是谋反是什么?”
徐荣道:“我有天子圣旨,天子任命我为玄菟太守,公孙度为辽东太守,阳终为辽西太守。你为何阻我赴任?”
好深沉的心机!
这是冠以正义之名,想用“谋反”的罪名来瓦解田峻的军心。
这是必须要反击的,否则对军心士气影响很大!
田峻爽朗地笑了笑,大声回复道:“真是无稽之谈,我是皇帝任命的破虏将军,节制辽西、辽东、玄菟三郡。天子若有圣旨要更改任命,应当先有圣旨送给我和现任的三位太守。
这是朝廷最基本的处事程序。如今,我们没有一个人接到朝廷的圣旨,而你却率军前来,攻城掠地,你这不是谋反又是什么?”
徐荣冷啍一声,大声道:“我有圣旨在手,岂会有假?”
田峻依旧大笑道:“若真是圣旨,我自然不会抗拒,只恐是矫诏!”
徐荣道:“你既无谋反之心,何不过来接旨。”
田峻道:“当先确认是否矫诏。”
听了田峻的话,徐荣有点发愣。
自出兵到今日为止,双方都从未沟通过,都是徐荣一路风风火火地打过来。徐荣并不确定田峻是否会顺从朝廷的旨意啊。
莫非,这田峻并无割据自立之心?
如果田峻并无割据自立之心,那这场仗也就没还必要打了。只要田峻屈服了,安排到朝中做个闲官,这事也就过去了。
抱看试试看的想法,徐荣对田峻道:“这有何难,我这便将圣旨给你观看!”
说罢,徐荣便叫了一名亲兵,将一祯圣旨送到田峻手上。
田峻接到圣旨后,随便看了一眼,突然大声狂笑道:“这是什么狗屁圣旨,上面连皇帝的印都没有,竟然是董卓的私人印章……哈哈哈……”
说罢,田峻双手用力刷刷刷将圣旨撕得粉碎。
徐荣惊得双眼圆睁,知道这是中了田峻的诡计了!
可是,此时知道中计已经晚了,圣旨已经被田峻给毁了……
没了圣旨,那……自己出兵的正当性也就没了。
现在……现在只能蛮干了!
可是,正当徐荣想要蛮干时,田峻的手上变戏法似地又拿出了一副“圣旨”,然后大声地对徐荣喊道:“姓徐的叛贼,本将军手中,也有一副圣旨,我的这个圣旨与你那个矫诏可不一样啊,这上面盖的可是皇帝的玉玺印。”
说罢,田峻举起“圣旨”,大声念道:“诏曰:西凉贼首卓,进京肆虐,倾颓社稷,废少帝,自立为尚父,困朕于囹圄。其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到之处,皆为瓦砾。此人神共愤之举也!望天下义士,举天下之兵而共灭之,剿除叛贼、勤王救驾,复兴大汉,如此,则国家之幸,百姓之福也。钦此!”
徐荣目瞪口呆,指着田峻道:“你……你这是矫诏!”
田峻大笑道:“我这是盖了陛下玉玺的真诏,你那个才是矫诏!”
(徐荣大叫一声:“我今天……真是日了狗了!”然后倒撞马下,吐血三升而亡……哈哈,开个玩笑。)
“你……你……你……”
徐荣“你”了半天,才骂出一句:“田其泰,你……你够狠!”
……
这就是成公英所献的“颠倒黑白”之计!
先设法毁了徐荣手中的圣旨,再用准备好的矫诏以假乱真,一举稳着了己方的军心士气,使徐荣变得非常被动。
现在,形势逆转,田峻成了正义,而董卓和徐荣等人成了谋夺辽东的叛逆。辽东军士气爆棚。
田峻心中很是得意。
徐荣见状,只好来硬的了!
于是,徐荣对田峻大声叫道:“战场之上,各为其主,哪有那么多道义可讲?莫非你田其泰今天是来用嘴巴打仗吗?”
田峻以长戟斜指徐荣道:“自然是来剿除你这叛逆的,徐贼,你可敢上前一战。”
徐荣本不想应战,但现在却有点不妙。
本来被田峻“颠倒黑白”之计弄得士气低沉,若现在被田峻这样当众叫阵而不敢应战,士气就会更加低落。
不过,正当徐荣想要应战之时,旁边的公孙度出声劝谏道:“徐将军,据伯仪反映,田峻手下有几大猛将,黄忠、典韦、张飞皆万人敌,与之斗将,恐于我军不利。”
徐荣点了点头,对田峻大声说道:“你我皆一军之帅,何需逞匹夫之勇?”
说罢,徐荣让传令兵挥动令旗,让公孙康和公孙恭的左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