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田峻共带了二十名亲兵,段煨也带了十几名亲兵,双方加在一起三十多人,这三十多人都是精悍的战场劲卒,又有田峻、王双和段煨这三员猛将统领,战场局势很快便被扭转了过来,三百多杀手竟被田峻等人压着打。
杀手死士们死伤惨重,眼看就要溃败,松林中又冲出三名蒙面大汉,直奔田峻而来!
这一下,田峻明白了,这些杀手的目的便是自己!
田峻与为首的蒙面人硬拼了两刀,力气竟然不相上下!王双和段煨也各自接下一人,与对方打得难解难分。
最先分出胜败的是王双。王双与蒙面大汉打了二十余招后,突然丢出系在腰间的流星锤,砸在对方的肩膀上。蒙面人闷哼一声,长刀落地往后急退,几名死士拼命向前,以人肉之躯挡着王双,蒙面人才逃得一命。
与田峻打斗的蒙面人稍一分神,被田峻一脚踢翻在地,以刀顶在脖颈之上。田峻揭开对方的蒙面巾看了一眼,眼神一凛,收刀后退道:“你走吧,今天饶你一命,若再相见,定斩不饶。”
蒙面大汉爬起身来,深深地看了田峻一眼,也不开口说话,只是呼哨一声,带着死士们退入松林之中,刹时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段煨和王双欲要再追,却被田峻拦着道:“此处仍段伯父安息之地,不宜多造杀戒,恐恼了贼人,对段公墓地不利?”
田峻见王双不解,便又道:“若是惹恼了贼人,乘我等不在时掘了段公墓地,那就不好了。我今日故意放他一条生路,就是告诉他,不要将事情做绝!”
段煨听罢,非常感动,给田峻行了一礼道:“多谢将军考虑得周全!”
王双又问道:“这些是什么人,目的又是什么?”
“看不出来。”田峻摇了摇头,又对段煨道:“段将军可有什么仇人?”
段煨皱着眉头想了想,摇了摇头道:“这个……想不起来了。不过我等身为将军,厮杀半生,谁又没几个仇家?也许是有人寻仇吧……”
田峻点了点头道:“也许吧,先看看弟兄们的情况吧!”
说罢,田峻便与王双段煨一起,为受伤的亲兵们处理伤口,又在附近择地挖坑,将战死的士卒入土为安,将那些死士的尸体,也丢在一个大坑中埋了。
此次遇袭,田峻的士卒战死六人,段煨的土卒也战死了五人,其它士卒或多或少都带了些伤。
回程之前,田峻问段煨道:“段将军如今在哪高就?可愿随我去辽东?”
段煨道:“我如今在河东太守董卓麾下任司马一职,董太守对我有数次救命之恩,不忍相弃尔。”
田峻随即解下佩刀,郑重地交给段煨道:“今日共患难一场,算是有缘,这把刀乃是缴自鲜卑贼酉素利之手,据说是乌兹宝刀,就送给段将军做个记念吧。”
段煨欣然接下,又以一块名贵玉佩回赠田峻,然后才挥手作别而去。
待段煨走了之后,田峻才带人回到雒阳。
柳毅得知田峻遇袭之事,惊问是何人所为。
“太平道!”田峻轻轻地说道:“其中一人,是我们在钜鹿见过的张角的三名随侍弟子之一!”
“何不杀之?”
“还不到杀的时候……”
“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哪有这种好事?”田峻笑了笑道:“帮我找几个好手,另外,帮我找一个叫唐周的人……”
……
雒阳城的那座会馆中,也有三个在谈论着同样的话题。
“田峻明显是认出了你,为何不但不杀你,反而放了你?”马元义一脸不解地对波才说道。
“这也是我困感不解的地方?也许田峻并不愿意与大贤良师为敌,才故意通过不杀我来向大贤良师传递善意吧,此事顺尽快向大贤良师禀报。”
马元义一脸凝重地说道:“确实如此,我们要立即向大贤良师禀报这一最新情况。刺杀田峻的事,暂时先停下来,等得大贤良师的新的指示,再作下一步计到。
波才点了点头道:“确实应该如此。”
顿了一下,波才又转头问旁边的另一条壮汉道:“周仓兄弟伤得怎么样了?”
周仓用右手托着红肿的左臂道:“还好,应该只是关节受了点伤。”
波才道:“我们……都低估了田峻的实力。原本以为只要王越离开田峻,就可以击杀田峻,没想到出动三百好手,再合我兄弟三人之力,还是拿不下田峻。”
马元义道:“是啊,除田峻之外,另外两人也都非常难缠。这些情况,也要一并禀报大贤良师,供大贤良师重新评估田峻的实力。”
波才点了点头道:“我当连夜返回钜鹿,向大贤良师求取新的指示。在大贤良师的指示到来之前,不可轻举妄动,但要严密监视田峻的一举一动。”
马元义道:“既然如此,那波兄就早点起身,须得赶在城门关闭之前……”
话音未落,突然“嘭”的一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屋中的三人吃了一惊,正要发作,却见三条蒙面汉站在院中,身后跟着十几条黑巾蒙面的汉子。
三人在屋中议事,院中和屋外也是有数名守卫的,但此刻院中却无关点动静,而屋外的两名护卫,都委顿在地,不知是死是活。
来者不善!马元义握刀在手,低喝道:“你等何人?意欲何为?”
为首的蒙面人没有说话,向前一挥手,带看其它两人一起冲了上来,
马元义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