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方闻言,惊出一身冷汗,连忙道:“那……那我今晚不去赴宴了。”
毕竟还是自己的命重要!
王方虽好酒色,还没到那种……但求“春风一度,死于牡丹花下,做鬼也fēng_liú”的地步。
“糊涂!”
李儒冷笑一声,低声斥道:“你贪酒好色,声名在外,如今绝世美色在前,你却不去赴约,逢纪和赵睿会怎么想?”
王方又是一惊,问道:“先生是说……他们会认为我心中有鬼,不敢赴宴?”
“是的,逢纪的做法,是让你选择“死一人”,还是“死全家”!”李儒道:“你若不去赴宴,便是心中有鬼,他们便会立即调动大军,你一家老小,恐怕无人可以幸免于难。正所谓:去则死一人,不去死全家!”
王方闻言,“扑通”一声顿坐在胡椅上,脸色苍白,不知如何是好。
杨阜见状,对王方道:“有李先生在,兄长何需担忧。”
一语提醒梦中人啊!
王方听了杨阜的话,连忙给李儒下拜道:“还请先生救吾!”
李儒上前扶起王方,问王方道:“还想不想……睡那美人如意儿?”
“想……呃,我说错话了,不想了,再也不想了。王方忙不迭地说道。
“想就是想!”李儒老气横秋地斥道:“在老夫面前,用得着说违心的话么?”
王方一愣,怔怔地问道:“先生是说……可以想……”
“当然可以!”李儒道:“不仅可以想,还可以睡!你今晚大胆地去赴宴,去把那如意儿睡了便是!”
“啊!这……这是何意?”王方一脸渴望地问道:“当真可以睡了如意儿?还不用死?”
“不睡她,才会死呢。”李儒道:“你今晚只管尽兴地去睡那如意儿,其它的事,就交给老夫好了。”
随后,李儒对王方和杨阜面授机宜,让两人依计行事。
……
当夜,王方大醉,留宿“争艳阁”中,与如意儿共享云雨之欢,香闺中传出如意儿的呻吟娇喘之声,久久不息,荡人心魂,引得无数客人倾耳聆听,随即兽性大发……
午夜时分,欢爱之声乃止,香闺中突然传出如意儿的尖叫声,如意儿的随侍俏婢大喊:“快来人啦,王将军……“马上风”了!”
王方的亲兵跑进争艳阁中,放声大哭,然后,从如意儿房中抬了王方的遗体,回去了振威将军府中……
第二天,振武将军府大办丧事,赵睿及军中将官都来吊丧。
看到王方那些哭成泪人儿的妻妾美婢们,赵睿终于“良心”发现,在王方灵柩前祷告道:“王兄你就放心地去吧,你的妻妾们,就交给小弟来照顾吧,小弟绝不会亏待了她们!”
这活说得……王方若是地下有灵,怕是“棺材板也压不住了”!
——何况,王方还并没有死呢!
王方只是与如意儿折腾半宿,有些累了,正躺在棺材里休息而已。听了赵睿的话,贪酒好色的王方终于怒了,那薄薄的一层棺材板,又如何压得住王方的怒火?
一脚踹飞棺材板,王方腾身而起,直扑灵柩前的赵睿,那叉开的双爪一伸,便掐着了赵睿的脖子!
“炸……炸炸尸了!”灵堂中传来凄厉的尖叫声,宾客四散,连滚带爬,屁滚尿流……
正当堂中乱成一团时,王方的西凉亲兵动手了!
早就埋伏好了的护院亲兵冲入灵堂,大砍大杀,随赵睿而来的亲随及军中将官,皆被杀得干干净净,无一漏网。
而且,此时府宅的院门早已关闭,并有西凉兵在四处戒严把守,使得内外消息不通,府宅之外,不闻杀伐之声,只闻高亢绵绵的丧乐哀歌,太原城中的守军及州牧府衙,依旧不知王方府中的变故。
……
赵睿死了,被王双的“鬼瓜”活活掐死的,死时眼珠子睁得老大,一副惊恐万状的模样。
太原城中,忠于袁绍的那些军官也差不多全死了,除了少数几个轮值的军官没来之外,几乎都在灵堂上死于西凉兵的袭杀。
太原城的军队管理层几乎为之一空!
这就是李儒“面授机宜”时,对王方和杨阜说出的妙计!
一招“将计就计”,王方假死一场,既得到美人如意儿的春风一夜,又将太原城中的主要军官包括赵睿在内全部斩杀。
……
王方掐死了赵睿之后,意欲未尽,一转身,双手又向身边一名白衫男子的脖子掐去……
那白衫男子吓得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叫:“别闹了,我是杨阜啊!”
赵睿看了看杨阜,又看了看自己的双爪,放声大笑!
这笑声很是渗人,象极了……那练就了“九阴白骨爪”的梅超凤的笑声!让人闻之毛骨耸然!
王方平常与赵睿比武,两人的武艺只在仲伯之间,甚至赵睿的体力还要好过王方一筹,没想到今天爪子一伸,便顷刻间弄死了赵睿,王方对自己的“鸡爪神功”自得不已,故此情不自禁,纵声大笑不已,惊得不知内情的丫环美婢们滚做一堆,丑(美)态尽露……
这笑声,终于惊动了密室中的李儒,李儒从密室中走出来,对着王方就是一脚!
笑声嘎然而止!
“混帐!”李儒怒骂道:“要作死么?这灵堂是现成的!”
王方吓得后退三步,恭恭敬敬地对李儒施礼道:“还请先生吩咐!”
“真是糊涂!”
李儒怒气未消,厉声喝骂道:“现在是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