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齐王不愿臣事秦国,兴许年轻的秦王,会受不朝臣的挑拨,从而对齐国生了战事。”魏无忌徐徐说来,却让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反变。
齐王平又道:“我齐国与秦相较甚远,便是秦来,亦是人马劳顿,又有何惧也。”看似无所畏惧的齐王平,实则是在强撑,也无人在此戳破这一层。
魏无忌说道:“齐王莫非忘了,如今四国皆秦友邦,便是魏国,在四面环虎之下,是否也会妥协一二呢。
届时以韩国、魏国,一道来齐的南向;使赵国的军士齐出,渡过清河,届时直指齐国的博关、临菑,或许那即墨之地便不再为齐地了。
到时齐国被秦国攻破,再想要臣事秦国,亦是悔之晚矣。”
即墨向来是齐国的宝地,当初齐国险些灭国,乃是田单以火牛破了洛国大军,才得以以即墨为齐国的后援地,将齐国复国。
对于齐国的来说,即墨的意义重大。此番说道即墨不再归属齐国,当真是教齐王平全身的毛发倒竖,那曾经是齐国的最后一片土地。
若是这最后一片土地,都失去了,齐国是半点土地都不曾剩下了。齐国便不复存焉。
齐王平思考了一瞬后,说道:“今日多亏了武信君,我齐国方才幸免于难矣。齐国久居东海边上,乃属于偏远之地,长年落后于诸国。
哪里听过武信君这般,有着长远利益的道理,实是令齐平深深受教也。”言罢,躬身一揖,对魏无忌极是推崇。
魏无忌还之一礼,道:“齐国有此境地,亦与无忌相关。今日算作是无忌与齐王赔罪,如何?”
齐王平哈哈一笑,“好,将来还请武信君为我齐国多多美言。”言外之意便是应下秦国所请?原来与秦国结盟。
魏无忌自是无有不应的?自此齐、秦亦结盟也。
......
是日,接连经历战乱的赵国?辅一安定下来?赵王盍便筹划着东山再起,再起赵武灵王在世时的赵国荣光。能败当下的强秦?而使诸国不敢轻看。
哪里像近来几年,先有齐、魏相欺?后又是齐国威逼?再来便是秦国以为洛国报仇,将赵国死死压制住,逼得赵王盍不得不答应侍奉秦国。
其实心中很是不服气的,心中根本不愿侍奉秦国?秦国曾经还是赵国的手下败将?今却凌驾于赵国之上,心有大志的赵王盍自是不愿低头的。
然赵国如今势弱,赵王盍亦只得龟缩在内,不敢随意出头,学起了当初六国分秦之初?消息走漏之后,秦国为避免亡国之后?所做的事。
结果却因国中无贤人,而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赵王盍自不会承认自己用人失误?亲信小人谗害了贤臣,是以?也是硬着一股子气?不愿再招贤?故尔与秦所行之事,空有其形而无其神也。
在赵王盍一筹莫展之际,却听宫人急急来报:“王,那秦国武信君着急求见,声称有十万火急之事,欲面禀王。”
赵王盍想也不想的,便欲让宫人回绝了。
又听闻是武信君,遂也好奇问了一下,“慢着,那位武信君究竟是何许人也?”
提步欲离去的宫人,停下了出政事厅的脚步,回身回道:“回王的话,此人正是秦国前丞相魏无忌是也,前次听闻其人自韩国回秦,便得了五座城邑,并封为武信君。”
魏无忌其人既是秦国重臣,又是秦王妹婿,秦国将魏无忌遣来赵国,定然有其深意在其间。几乎是瞬间,赵王盍便改变了想法,教宫人将人请来。
使臣面见他国君王,向来都是步态从容,气质淡雅的。可是今日的魏无忌却舍了昔日的无忌公子之名,几乎算是一身狼狈,便跟着宫人冲进了政事厅。
端坐在几案后的赵王盍,惊得一下子便起了身,欲治来人无状之罪。却见那横冲直撞着,拨开了面前的灰白发丝,躬身一礼,道:“魏无忌见过赵王。”
赵王盍也顾不得这许多,对于魏无忌的形容,尤为的好奇,他道:““武信君今日因何如此狼狈?”
魏无忌来不急将粗气喘匀,粗着气说道:“赵王,赵国危矣。无忌特来相告。”
赵王盍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否则这魏无忌说的,为何就教人听不懂呢。急于找人求证,便见宫人亦是神色惊愕,显然听到了甚不可思议之事。
赵王盍的内心波浪翻滚,面上亦是压不住的恐惧,“武信君因何而断定赵国有难?”
魏无忌急得直跺脚,欲上前攀谈,又垂首望了一眼自己的衣裳,顿住了步子。赵王盍瞧着,若非是知道己身的狼狈,只怕是要扑上来,抱着他赵盍痛哭流涕了。
没来由的,心中愈发慌乱。下一瞬,魏无忌便证实了这慌乱的来头。
他道:“赵王,无忌此来,是与秦王求了时辰的,若是不在规定的日子里来到赵国,又将话带到,过一段时日,等待赵国的,便不是无忌了。”
“那是何人?”赵王盍紧接着追问了一句。
便见魏无忌十分忧心的说道:“过段时日,将会是几国的铁骑,一齐踏进赵国的土地也。”
赵王盍还未坐定的,忽又猛的起身,因起得太快太猛,整个人脑子还有一股子晕劲儿在里头,不过眼下根本顾不上这点儿小事儿,他嗓子近乎音哑,“武信君还请告知盍,究竟是怎的一回事?”
魏无忌激动之余,仍记得上前与宫人左右,齐齐扶着赵王盍,他道:“赵王还不知道罢,我王与齐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