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于乌罗帕提来说,癫狂小丑的生活并不漫长。
当他搭乘着『神物列车』,跟随着欢愉剧院这道疯子组织,在瀚浩无边,神秘莫测的奥灵迷宫内飞驰畅游,癫狂作乐了十年以后,期间所积累下来的惨无人道之罪行,终究是触怒了圣光净土的猎团与教会。
接着,通过某种不知名手段的帮助,当年的奥灵猎人们就这么在暗中调查出了癫狂小丑们的行踪。
而在之后欢愉剧院举办一场以无数受害者惨叫作为全场伴奏的狂欢聚会之际,奥灵猎团与圣光教会便是把握住了这个关键机会,全员出动,直接对小丑们发动了一起无情的围剿猎杀行动。
对于乌罗帕提来说,那一晚,犹如地狱一般恐怖。
在猎人们倾泻而出的枪林弹雨之下,在骑士们来回挥舞的刀光剑影之中,乌罗帕提的同伙们,就这么在始料未及与惊骇失色当中,依次遭受到了大卸八块,死无全尸的下场。
那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仅仅只用了单单一夜,上万名癫狂小丑便是沦为了上万具破碎尸首,在剧院寻欢作乐的城邦遗迹之中,化作成了一片惨不忍睹的尸山血海。
而剩下的上百名剧院成员,则是凭借着『神物列车』的奇迹效果,强行突破了猎人与骑士的包围,就这么狼狈地分散逃窜,进而幸运地隐没在了广袤的迷宫天地之间。
在那之后,耗尽了单节列车的子体钥匙能量,乌罗帕提随即与搭乘着同一节车厢的残余同伙们在一处荒漠中落脚。
众人觉得院长估计已经死了,剧院这下子也算是玩完了,一时间无法压抑住自身混乱暴走的精神意志,索性就开始自相残杀了起来。
而后,作为死人堆里头的唯一胜者,乌罗帕提脸色茫然地抹去脸庞的鲜血,索性就继续独自一人在迷宫之间游荡了下去。
结果,经过了数个月的旅程,他却是意外地回到了那片熟悉的海湾,意外地回到了那片珊海隐域。
乌罗帕提并没有去细想自己之所以能够回到故乡,是因为自己单纯运气好,还是迷宫有意送自己一路,不过一想到自己如今已是完全没有了目标,于是乌罗帕提索性就这么回到了自己的蓝鱼部落之中。
由于珊海隐域的时间流速比外界快了很多,所以在乌罗帕提在迷宫之间流浪玩耍了数十年的期间,这片与外隔绝的封闭小世界已是度过了数百年的时光。
尽管蓝鱼人部落仍然犹存,但是已经没有人认识乌罗帕提了,而且其文明的发展等级也仍然处在当年他离开时候那个落后守旧的蛮荒水准。
面对如此情形,乌罗帕提并不显得意外,仅是时隔多年地在内心发出了感慨。
“自己这些所谓的同族同胞,果然全都是彻头彻尾,无药可医的脑残与蠢货。”
“和聪明的人类比起来,这些玩意根本就没有资格称之为“人”,完全就是空有人形的野兽跟畜生而已。”
“和它们在一起成长生活的记忆与岁月,对于自己来说,简直就是一生的耻辱......”
在完成了这一番自言自语以后,乌罗帕提重重地叹了一口长气,随即正式回到了蓝鱼族群的部落中心。
然后,还未等周围的蓝鱼族人弄清楚情况,乌罗帕提就不由分说地出手袭击,以一人之力将当时部落高层的鱼人们尽数屠杀得一干二净。
在那强大的力量以及独特的本领胁迫之下,剩余的蓝鱼族人不得不向乌罗帕提俯首称臣。
于是,时隔多年,重返故乡,随之清理了一遍蓝鱼部落的乌罗帕提,就这样正式地成为了鱼人之王。
不过,哪怕是久别重逢的故土氛围,都全然无法洗清掉乌罗帕提精神深处的狂乱与疯癫,这股感觉比嗑药成瘾的戒断反应要严重了千万倍,不及时满足潜意识的yù_wàng,乌罗帕提的身心便是会再度陷入到溶解灭亡的怪异状况当中。
因此,在统治了所有蓝鱼人之后,见多识广的乌罗帕提,没有选择带领蓝鱼部落走向更加发达的文明制度,而是选择了奴役自己的子民,将底层的鱼人们当做用完就丢,死不足惜的奴隶,以他们的血汗为代价,帮助自己搭建出一座座辉煌奢华的宫殿。
除此之外,乌罗帕提更是大力倡导与宣言了部落先前的蛮荒文化,让一头头鱼人斗士就这么化为自己掌中的玩具,用生命与死亡来演绎一出出血腥的戏码,从而为乌罗帕提那道癫狂的心境送来喜悦的平静。
而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的蓝鱼人开始不满乌罗帕提的残暴统治,准备聚集反抗,一举推翻他的王权。
但是,打从最开始就设想过这个状况的乌罗帕提,早就提前将自己的鳞片分散埋藏在了食物里头,暗中让所有的蓝鱼族人将其吞下,再是与它们的食道表面永久地黏合。
这样一来,乌罗帕提只需要打个响指,发动一下自己的本命奥灵术,任何意图反抗攻击他的蓝鱼族人,就会被食道内变幻出来的尖嘴小鱼给穿膛破肚,横死当场。
面对如此骇人的景象,不明真相,贪生怕死的鱼人们,最终也只得信奉乌罗帕提坐拥神力,再也不敢对他有所不忠。
于是,乌罗帕提就这么在珊海隐域里,过起了长达十数年的主宰生活。
纵使期间有无数蓝鱼人因为他的压迫而草率丧生,或者痛苦死去,乌罗帕提对此也毫不在意,毕竟所谓的族人,在他眼中就和养完就宰的家畜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