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夏的,你知道我们的师父是谁,我劝你最好放开我们,不然这笔账,我江炎一定算在你头上!”江炎咬牙切齿地怒视着陈青。
陈青淡淡地瞥了眼江炎,随即坐下来,看着带他进来的黑衣人说:“掌嘴。”
黑衣人毫不犹豫,几步走到江炎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江炎被打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不想死就给我闭嘴!”黑衣人龇牙咧嘴地说。
江炎白净的脸瞬间红肿,但眼神充满怒气,杀人般盯着陈青:“姓夏的,有种你今天就杀了我,不然我日后一定杀了你!”
“妈的,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黑衣人目光一凛,又是一巴掌狠狠扇在江炎脸上,啪的一声,一股血水溢出嘴角。
这时,陈青也起身来到江炎面前,似笑非笑地说:“想杀我,那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江炎,你和陆梦瑶现在是人质,只要丁厚德不背叛盟主,你们就是安全的,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该放你们的时候,自然会放掉你们。”
“看好他们,一旦有任何情况,马上通知我!”陈青对黑衣人说。
“属下遵命!”黑衣人说。
随后陈青便转身走了出去,天色已暗,陈青径直回到住处。
丁厚德若有所思地坐在房间里,见陈青进来,丁厚德也不吭声。陈青淡淡地看了丁厚德一眼,最后说道:“不要试图去救你徒弟,就凭你的实力,闯不进去。”
丁厚德用鼻子哼了一声,眼神中充满对陈青的不屑一顾。
陈青挑了挑眉,又说:“关押他们的地方,至少有五十人,就算你能杀进去,恐怕你见到陆梦瑶的时候,她已经成死人了。”
其实这就是丁厚德最担心的事情,他硬闯的话,或许可以闯进去,但硬闯的同时,徐达胜的手下很可能会杀掉陆梦瑶和江炎,所以丁厚德才投鼠忌器。
“夏辰,我看你对徐达胜也不是忠心耿耿吧?”迟疑了片刻,丁厚德打量着陈青说。
“此话怎么说?”
“哼,如果你对徐达胜忠心耿耿,就不会去偷解药。你说你是王护卫的手下,谁能证明?”丁厚德说。
陈青转身坐在凳子上,跷着二郎腿说:“我的身份,你可以找王护卫证实。”
“可我听说,前几天徐达胜围攻星宇阁的时候,王护卫已经被陈青杀了,一个死人,怎么证明你的身份?”丁厚德仔细地观察着陈青的表情变化,似乎想洞悉后者的内心波动。
“王护卫是日月门的高手,陈青杀不了他。”
“你认识陈青?”丁厚德紧了紧眉,“你只不过是日月门的底层成员,你怎么会认识陈青?所以你根本不是王护卫的手下,快说,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徐达胜派来监视你的,当着我的面,质疑我的身份,倘若我在徐达胜面前说你几句坏话,你会有好下场吗?”陈青说。
丁厚德大手一挥:“别用徐达胜吓唬我,要不是当初我瞎了眼,听信了徐达胜的谗言,他能这么快掌控大局?!我已经是武林的罪人,但错了一次,老夫不想再做错第二次,大不了就是一死,老夫将近七十岁,早就活够了!快说你到底是谁,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就算是个傻子,也能听出丁厚德有背叛徐达胜的想法。
陈青不慌不忙地说:“丁厚德,你最好想清楚,没有徐达胜手里的解药,你最多能活七天。”
丁厚德没有立即说话,而是起身将门反锁,意思很明显了,丁厚德想杀陈青灭口。
“我想得很清楚,与其苟且偷生,我宁愿在死之前,再为武林尽一点绵薄之力,死也死得安心。”
“什么意思?”陈青问。
“徐达胜不是带人去日月门了吗,所以我打算把武神院,还给田宝方。”丁厚德一边说,一边朝陈青走过去,“我敢把计划告诉你,就代表你已经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夏辰,今天你必须死!”
陈青着实没想到丁厚德会有这样的打算,如果他早点看清局势,徐达胜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掌控武林,武神院不会被屠杀,古武学院也不会灭亡,所以,丁厚德的确是个罪人。
但丁厚德悬崖勒马,能在武林最危难的时候,重新回到正义的一边,也着实不容易。
“丁厚德,你听不出我的声音吗?”说这句话的时候,陈青没有再变声,而是用本来的声音。
丁厚德顿时眉头一紧,声音是那么的耳熟,“你是……陈青?!”
陈青笑了笑:“不然呢?”
“陈青,你居然敢潜伏在徐达胜身边?!你找死啊!万一身份暴露,徐达胜岂会轻易放过你?”丁厚德怎么也没想到,陈青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陈青答非所问:“丁厚德,你当真打算见武神院还给田宝方?这样做,你只有七天能活了。”
丁厚德停下脚认真地想了想,最后忽然淡然一笑:“人都得死,我活了快七十年,死并不可怕。我丁厚德这辈子,没做过违背良心的事,没想到人到老年,却助纣为虐,残害武林,与其痛苦地活着,我宁愿以死谢罪。”
“以我现在的身份,李元华等人是不会信任我的,不过既然你在武神院,这件事就好办多了,你尽快通知李元华等人攻打武神院,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武神院必定重回田宝方之手。”
其实丁厚德的计划和陈青不谋而合,陈青也打算趁徐达